蘇守宮不會去刻意探究他人的過往。
飯店老板的親人們是怎麼死的,他不關心,倒不是說,成為魔神之後,人類的七情六欲就離他越來越遠了。
他隻是,見慣生離死彆了。
而且每個人心裡都有暗藏在深處的秘密,他自己也是,重生的秘密,他沒有告訴任何一個人,不僅是這種事情太過於天方夜譚了,說出去又有誰會相信呢?也許告訴艾莉絲,她應該會相信的。
他自己也有不為人知的過去,又怎麼會去揭開他人的傷疤呢?
編織美夢的能力是蘇守宮當時吞噬了但他林的一部分身軀得到的,但是蘇守宮一直信奉一力破萬法,槍是百兵之王,璃月也是槍的國度,比起虛無縹緲的幻境,蘇守宮更相信自己手中的槍,畢竟製造幻境還需要耗費他一部分的心神,而在瞬息萬變的戰場上,一瞬間的分神都有可能致命,更不要說維持一個更加耗費心神的幻境了。
所以製造幻境的能力他一直沒有多加練習,不過,這次為了幫助夜叉們消除業障,還得從根源上入手,夢之魔神的權能再配合引生蝶的神力,從而壓製業障對於夜叉們的影響。
至於幻境的操控,蘇守宮隻會給它一個大致的方向,畢竟他自己也不知道當時的場景是怎樣的,夢之魔神的權能,主要是以記憶為主。
就好比說,蘇守宮並不知道客棧老板兒子的長相,可是在他的幻境裡麵,客棧老板的兒子卻無比清晰的出現了,這是因為客棧老板會從自己的記憶之中補全長相的細節。
這也是為什麼,夜叉一開始會被但他林操控了,幻境隻是引子,若是幻境的操控者有惡意,被幻境操控的人會自己讓幻境越來越朝著自己最害怕的方向發展。
悠揚的笛聲還在持續著,望舒客棧的普通人沒有感覺到什麼異常。
他們隻是沉醉於這美妙的笛音之中。
“哦,這是何人在吹笛?”
“嗯?為何我身上的傷口,全部都痊愈了?”
“我的腰也不痛了。”
“沒錯,身體裡的暗疾也全部痊愈了。”
望舒客棧的露天一樓,對坐喝茶的兩位身著驅魔世家服飾的中年人如是說。
“這等手段,怕是傳言中的仙家手段吧。”
“沒錯,這是天大的恩賜啊。”
“沒想到,以前家中長輩常說,仙人就在我們身邊,沒想到是真的。”
其中一位中年人苦笑著說道,他原本以為,練了大半輩子的術法,就可以以凡人之軀比肩仙人,卻沒想到,仙家隻是一出手,便打破了他的幻想。
他們抬頭看向笛聲傳來的地方。
隻見在月光下,一個身著白衣,不入凡塵的仙人少年站在了望舒客棧的欄杆邊,手拿一支玉笛,美妙令人沉醉的笛聲就這樣從他的笛子中傳出。
突然,一隻隻火紅色的蝴蝶從他的身體飛出,飛向四方。
“這,這是神跡啊。”
中年人驚歎道。
“火紅色的蝴蝶,苦情巨樹,他是混沌真君!”
中年人當即帶著狂熱的目光朝著蘇守宮跪拜了下來。
許多驅魔世家的人也發現了蘇守宮對他們的賜福。
紛紛朝著白衣仙人的方向跪拜了下來。
身在望舒客棧的夜叉,卻呆呆的站著。
他們的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卻出現了一隻小小的蝴蝶,飛過,留下了一道火紅色的流光,隨著引生蝶的飛過,一棵頂天立地的大樹出現了。
無數的白霧圍繞著這顆擁有著黃金色樹葉的大樹,一隻隻的引生蝶圍繞在這棵大樹的周圍,指引著他們的引生蝶也正飛往了這棵大樹。
大樹頭頂著一片緋色的天空。
這是生死邊界之地的那棵大樹。
在夜叉的眼裡是如此。
可在溫迪的眼中呢?
蘇守宮吹著笛子,從幻境中那棵大樹的位置緩緩落下。
一隻隻的引生蝶就這樣飛往了蘇守宮的周身,他的身旁也圍繞著無數的引生蝶。
無比的神聖。
溫迪看著蘇守宮周身環繞著的一隻隻引生蝶,皺著眉頭,做出了思考的神情。
隨著引生蝶慢慢的都回到了蘇守宮的體內。
眾人眼前的幻境也漸漸的消失,清醒過來的眾人發現自己的身體變得更加的健康了。
夜叉們也發現業障在自己的身體內變得微弱無比,雖然沒有徹底的消失,自己對它的壓製力卻越來越強了,雖然隨著殺戮的進行,業障也會越來越強,不過,現在可不是魔神戰爭的年代了。
隨著蘇守宮的不斷成長,他也有彆的方法對抗業障了呢。
蘇守宮也在此時隱去了身形。
回過神來的眾人並沒有發現,在剛剛大樹消失的位置,一位白衣仙人曾經來過。
在璃月的曆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足跡,蘇守宮沒少乾這事。
望舒客棧也被人傳的越來越邪乎了,混沌真君在此降下福祉的故事也常常為後世的說書人所傳唱,璃月後世的小說裡麵,也有著蘇守宮故事的記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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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這種事情,在璃月,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在仙人雲集的璃月,傳說故事還少嗎,帝君還有著鎮壓海中大妖,封印邪惡海神的故事呢。
蘇守宮回到了望舒客棧的三樓天台。
客棧的老板已然離開。
卻見一道身影撲到了自己的懷中,他都不用低頭,便知道是誰。
“怎麼了這是,我就離開了一小會,想我了嗎?”
蘇守宮一隻手摸著甘雨的頭頂,另一隻手抱著甘雨纖細的腰肢說道。
甘雨並沒有說話,隻是用小臉蹭了蹭蘇守宮的胸口,也並未鬆開抱著蘇守宮的雙手。
身材嬌小的甘雨即便是踮起腳尖,卻也隻能夠到蘇守宮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