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沒有,如果認真踹門一腳的話,申鶴的家連帶著後麵的後山都會化成空氣裡的塵埃了。
他繼續敲著門,但是門後麵卻沒有回應。
“有人嗎?”
蘇守宮繼續敲著門,但卻逐漸皺起了眉頭。
無奈,他隻好捏住了大門上掛著的銅鎖,隨後使勁一捏,那銅鎖就發出吱吱的響聲在他的手裡扭曲變形成了一個圓球。
隨後蘇守宮輕輕一推便將大門推開了。
院子裡的菜圃早就已經荒廢了,晾衣服的繩子上還掛著幾件發白的衣服,看起來縫縫補補很是破舊。
蘇守宮眼睛眯了眯,在這裡,他聞到了死人的氣息。
沒有猶豫,他瞬間出現在了房門前並推門走了進去。
當他看清屋裡的場景之後,心頭的火氣也蕩然一空。
畢竟,誰會和死人生氣呢。
房屋最中央的那根房梁上,掛著一根繩子,下麵則是申鶴的父親,他麵色鐵青,眼珠暴突,舌頭從嘴唇裡耷拉出來,卻沒有出現腐臭的味道,看起來雖然死去並不多時,但很明顯,他死前遭受了極大的痛苦。
“唉……”
蘇守宮長歎了口氣,隨後在屋子裡打量起來。
主屋正中央擺著一張桌子,也正好在申鶴父親的腳下,看樣子他是踩著桌子把自己吊死在了房梁之上。
蘇守宮四處翻找了下,看看有沒有申鶴的東西遺留在這裡,如果有的話,他就先帶走,然後告知申鶴這裡的情況,然後由她自己來做決定。
他知道現在就對申鶴講這件事情對她來說難免有些殘酷,但是如果他不說的話,可能,不,不是可能,十幾年後的申鶴是不可能見到自己父親的遺體的。
蘇守宮自己是個孤兒,沒爹疼沒娘愛,但他活了幾千年,知道親生父母對於孩子那特彆的意義。
可能申鶴的父親確實親手將申鶴推向了深淵,但是畢竟血濃於水,況且發生這件事情之前,那五六年的父女生活是無比真實的。
蘇守宮四處翻箱倒櫃,最後,在衣櫃裡找到了大小不一的十幾件毛衣,從小到大依次排列著,這些毛衣在左胸口的地方統一繡著一隻可愛的小白鶴。
蘇守宮了然,這應該是申鶴的母親提前為申鶴做好的毛衣,還有兩件毛衣看起來比最大的毛衣還要大,而且胸口的地方並沒有繡著那可愛的小白鶴,蘇守宮沒有細想是為什麼,隻是將它們放在一起帶在了身邊。
一旁的牆上掛著一張畫像,她的眉眼之間和申鶴有些許相像之處,卻更加的恬靜溫婉,蘇守宮沒有猶豫,將牆上掛著的這幅畫像摘了下來,這畫像被裝裱了起來,所以保存的很是完好。
隨後蘇守宮像是想起什麼一樣,飄在了半空中,看著申鶴父親的麵容,伸出了手,將他的眼皮向下撫摸著,想讓他合眼,但卻怎麼也合不上,於是,蘇守宮將他從繩子上放了下來,擺在了床上。
從蘇守宮的袖口裡探出來了幾根極細極細的藤蔓,強行用蠻力將申鶴父親突出來的眼珠和耷拉著的舌頭給塞了回去。
就算申鶴要回來看看,也總不能讓她看到自己父親如此慘烈的死狀吧。
完成這一切後,拿著毛衣和畫像,蘇守宮打算離開這裡。
走的時候,他忽然看到,正中央那張桌子上擺著一張疊起來的信紙。
於是,他拿起了那張信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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