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老胡頭,老胡頭他欺負我,他打我屁股。”
胡桃一邊哭著,一邊趴在了蘇守宮的肩膀上擦著鼻涕和眼淚。
“老胡頭,那是誰?”
歸終說道。
“在我的記憶中,應該是往生堂的第七十五代堂主,也就是”
說到這裡,鐘離停下了話語,看向了歸終,眼裡的意味不言而喻。
話都說到了這份上,歸終自然也是知道了老胡到底是何人了,隻是老胡作為那胡桃唯一的爺爺,唯一和她有血緣關係的人,為什麼會欺負胡桃,把胡桃弄哭呢。
三人都百思不得其解。
“老胡,老胡頭,你不是和他玩得挺好嗎,跟爸爸講講他為什麼會欺負你呢。”
蘇守宮說道。
隻是這時候胡桃卻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了。
蘇守宮見狀可能明白胡桃闖禍了,但是這也不至於啊,老胡怎麼說也就這一個孩子。
“沒事,大膽講出來,爹給你撐腰。”
“就是就是,他給我看了他們老胡家的族譜,然後我給他的名字寫我下麵去了”
聞言,在場的三人全都震驚了,這是何等的無敵啊,看著石化在場的三人,胡桃委屈的低下了頭,但是隨後又抬起頭來接著解釋道。
“因為,我看到他們族譜越上麵的名字就去世的越早,我想著我還年輕,把他的名字寫我下麵,那老胡頭至少還能再活七八十年。”
“然後老胡頭聽我說我要走在他前麵,他就打我屁股”
說罷,胡桃又接著哭了起來,蘇守宮隻得拍著胡桃的後背安慰著她。
老胡頭沒把這孩子打死還是看著這孩子是他唯一的親孫女吧。
先不說改人家族譜是何等缺德的事情,老胡頭的孩子,胡天就是走在了他的前麵,而今胡桃又說這種話,作為爺爺的老胡怎能不生氣呢。
即便胡桃是出於好心,但好心辦壞事的情況並不少見。
“老胡頭是壞蛋,我以後都不要再理他了。”
胡桃委屈巴巴的說道。
在場的三人都不敢說話,畢竟這事情確實是胡桃的問題。
蘇守宮剛想和她解釋一下,卻突然想到胡天不是應該在老胡的下麵嗎,而且胡天已經死去,為什麼胡桃會說越上麵的人去世的越早呢。
其實蘇守宮不知道,老胡一直沒有將胡天的死亡記錄上去,在他的心裡,他一直都記著那噩夢的一天,但他還是不願意相信,胡天真的離開了自己。
蘇守宮轉頭,卻發現老胡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從大門探出來個腦袋悄咪咪的朝著裡麵瞅著。
看起來小心翼翼的,像個孤寡老人一樣。
雖然他也確實是。
蘇守宮抱著胡桃走了過去,歸終和鐘離識趣的坐著喝著茶。
“老胡。”
蘇守宮打著招呼。
胡桃卻是偏過了頭去,嘟起了嘴,不去看老胡。
老胡看到了胡桃的表現,臉上出現了一抹歉意和後悔。
“仙君。”
老胡小聲說著,隨後走到了胡桃偏著腦袋的那個方向,胡桃也看到了,然後。
把腦袋偏向了原來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