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彆仙人的諸般儀式,則交由一位“道上的朋友”—鐘離打理。仙人與璃月一同度過漫長歲月,三千多年來升天者寥寥無幾,這就意味著一切相關傳統都隻能以紙麵形式存在,時間跨度實在太長了,這可不是那種你小時候咬著糖葫蘆參加過一回,老了還能躺在竹椅上再次親眼目睹的事件。
但即便是眼光最為挑剔、沉迷舊紙堆的老學究,也無法對“往生堂”操辦的送仙典儀挑出任何毛病。不僅儀式中人的服飾合規,儀式舉行的吉時、地點、用具,乃至當天天氣、儀式時長、允許觀禮人數、觀禮者身份職業年齡,哪怕將以上所有全都納入計量範疇,也無一不合禮節。
若人們以“通古曉今”來形容鐘離,他隻會無奈地一笑,歎道:“我隻是……記性很好。”
角色故事一
在璃月,如果一個人對細節特彆在意,對某些事物心中始終有不可逾越的評判基準,那就可以用一個詞來形容,“講究”。
其實每個人都多少有些講究。例如不能吃辣,不能吃魚,豆腐必須要甜口,鐘離卻事事都很講究。
他的生活,就是那種聽戲要點最紅的名伶,遛鳥要買最名貴的畫眉、品嘗正宗“明月蛋”要跑去後廚親自指導廚師調配蛋液中蝦仁與魚肉比例的生活。
鐘離精通衣冠日用、珠玉瓷器、酒食點心、茶葉香料、花卉蟲鳥,也完全可以接上貿易、政治與七國關係的話題。不過平日裡,他隻會對你說些無用的知識,因為他非常樂意把這些趣事分享給你。
角色故事二
買東西是要砍價的。這是璃月人的共識,無論老板把手裡的商品吹得如何天花亂墜,是上引經典還是下據史料,價總是不能不砍的,一般以見麵砍一半為宜。
但鐘離付賬(或者說喊人付賬)時,從來不看價格。隻要是他看上眼的東西,老板喊多少,他就付多少,偶爾還會報出更高價格,一口拿下。然而不知為何,鐘離總是忘記帶錢。小錢有朋友幫他墊付,大錢則會想辦法找借口報銷。
在口中奉承,心中暗爽的商人們看來,鐘離似乎有一種奇怪的特質他分明懂得金錢的價值與金融的意義,也很明白人間疾苦,卻似乎不能理解“窮”也是一種可能出現在自己生活中的境況。
換句話說,他隻是根本不能想象一個沒有錢的自己。真是絕了,這種人怎麼還沒餓死。
角色故事三
鐘離是餓不死的。財富的盈虧並不是鐘離需要操心的事。七國與世界才是他費心費力的領域。至於財富,他就是財富本身。
統禦璃月的“岩王帝君”,七神中的岩之神,摩拉克斯。通行提瓦特大陸的貨幣“摩拉”,其源流,正是他的神名。
當深夜到來,喧囂的璃月港陷入沉睡,他偶爾會登上岩山之巔,俯瞰這座由他親手締造的城市。在璃月人心中,“岩王帝君”神職眾多。以神力為璃月港製訂律法時,他是“契約之神”。
他親手鑄造了最初的一枚“摩拉”,令璃月港以商業立本,商人們尊崇他為“商業之神”。他經曆了漫長歲月,是七神中最古老的長者,曆史學家們稱他“曆史之神”。
數千年前,璃月港的先民們墾荒時,常以石頭摩擦生火,再用岩石壘起爐灶。這些來自於“岩”的恩賜,也讓岩之神在人們口中成為了“爐火之神”。
外國人傾向於叫他“摩拉克斯”,璃月人則更喜歡“岩王爺”這一俗稱。而在戲曲愛好者和孩子們心裡,摩拉克斯諸多神職中,還數戲台上橫掃魔神千軍、開創並守衛璃月的“武神”最為有趣。
“岩王爺”迷路時發掘的美味小吃、“岩王爺”親筆題字的牌匾、“岩王爺”傾情出演過一次龍套的著名戲曲,璃月的諸多風土人情,細究起來,全都在某一時期受到過神明本人的直接關懷。璃月人對這種與神同行的曆史,也十分引以為榮。
角色故事四
作為七神中最古老的一位,“岩王帝君”已經度過了太長的時光。“岩王帝君”還記得,在魔神戰爭的戰火剛剛熄滅時,最後七位魔神各自登上“神”之座,自此終結了“魔神戰爭”時代。他們雖然性格迥異又相隔萬裡,卻都肩負著“引導人類”的神聖職責。
時代變遷,七神多有更替。時至今日,最初的七神之中,唯留下兩位“岩王帝君”,與那位自由而快活的風神。七神中第二古老的,是那位自由而快活的風神,巴巴托斯。
兩千年前巴巴托斯初臨璃月,“岩王帝君”的第一反應是這位同僚在履行職責時遇到了困難,需要自己的幫助。所以還沒等巴巴托斯從風中落下,岩之神已經做好準備迎接這位鄰國神明,隻等他開口,自己就將傾儘所能。然而,風之神卻將一瓶酒遞到了他麵前。
“這是蒙德城的酒,你要嘗嘗嗎?”為了送一瓶酒而棄職責於不顧,實在荒唐。
即使如此,那位風神依然不斷前來造訪,到璃月港四處遊玩,還總向岩之神問出各種奇怪問題。這位風神的好奇心,就和他手中的酒一樣無窮無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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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時起,那個時代的七神往往會在璃月相聚。到現在,“岩王帝君”仍能回憶起那些酒的味道。此後,世界不斷變遷,他曾熟悉的一切都在逐漸消逝。
七神之位更迭再更迭,酒會上的七人已逝五人。最初七神“引導人類”的古老職責,終於也開始被一些新任神明視為無物了。親曆三千多年風霜,最堅固的岩石也能被磨損。而且,風也沒有再來到他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