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騙婚啊?!
蒼舒聽見這話並沒有太過震驚,甚至淡淡上下掃視他一眼,在心裡做了個短暫的評估。
除了長得好看,會點騙人之術外,一無是處,而且,兩個窮鬼在一起能乾嘛?
蒼舒想了下,直言拒絕“我們不太合適。”
她的目標並不是一棵樹,而是一片樹林。
宿行白不置可否“為什麼不適合?我覺得我們就是天生一對。”
蒼舒“?”
蒼舒簡直是對她麵前這頭自以為是的倔驢無言以對,她將塞在鼻腔裡的布料抽出,然後抬頭淡定地說“彆說了,我真的沒錢。”
宿行白稍愣了一下,眼裡出現一絲茫然,捏著銅幣的手也頓住。
“結為道侶需要花錢嗎?”
他挑了挑眉,孱弱模樣竟顯現一絲惡劣“我們不是隻要雙修就好了?”
蒼舒“?”
淦。
真特麼不要臉啊。
這已經不止騙婚了,這是還要騙炮啊。
蒼舒確定自己是遇上變態了,當下提高了警戒心,小心翼翼挪動著腳步,試圖在不出手的情況下,安全逃離。
“你為什麼會選擇和我雙修呢?”蒼舒一向對長得好看的人多幾分耐心,即便對方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
宿行白笑得純良“自然是喜歡姑娘。”
這話說得極其假,他的眼眸內甚至未有任何波瀾,偶爾有波動,也隻是對她所說之話顯露的驚訝,以及對她的一絲新鮮感。
宿行白本就是個無所謂的性子,隻不過他精力太過旺盛,熱衷於在什麼事上都去插一腳。就比如有人在他麵前死去,他都能笑嘻嘻的給人剝光,然後將搜刮來的寶物塞到自己空間內。
所以在遇見反訛他的蒼舒時,他難得想算算他和她的緣分。
畢竟她實在太有意思,有意思到了一種地步,甚至仗著窮,還能一動不動地躺下,在他麵前裝死。
半句不離窮,或許離了,字字句句間又會透露出來。
是偶然嗎?
不,他覺得他和她確實很有緣分。
這般想著,宿行白又懊惱起來,他舉起自己沾血的衣袖,說“姑娘既然不應喜歡,那我這衣服……”
“……”蒼舒的目光落在少年衣袖上的幾滴明顯故意蹭出來的鮮紅,麵無表情地撕了塊衣角,遞到他手上,“拿著,把這塊沾血的地方剪了,把我這塊衣料縫上去。”
宿行白“?”
……
蒼舒剛回到客棧,便被一早就坐在樓下的公門菱給叫了過去。
“什麼事?”蒼舒極為嫻熟地給自己倒了杯茶,杯沿剛貼到嘴唇,就像是想起什麼問,“這茶水要錢嗎?”
公門菱“……”
“一塊靈石的事兒。”公門菱示意她不礙事。
蒼舒立馬將茶杯放桌上,寧願渴死自己“這破茶我不喝了。”
公門菱翻了個白眼“我請你喝。”
蒼舒連忙拿起茶一飲而儘,放下時大聲誇讚道“好茶。”
“給我留點。”公門菱忙給自己倒了一杯,剛剛坐在這兒還沒好意思喝,要知道能碰上蒼舒,就不省這些時間了。
蒼舒喝了幾口也喝飽了,見公門菱拚命地喝,趁著她倒水的空隙,問“師姐,你找我什麼事?”
公門菱攤手“沒多大事,就是想起還沒和你加通訊符。”
她老早就想加了,隻不過每次見麵都會被她遺忘,導致這事兒一直耽擱到了現在。
正好今日看見她,又想著現在空閒,就思索著叫住她,加個好友。
公門菱將通訊符拿出來“你叫什麼名字,我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