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良青皺眉。
他在來時,師尊曾將他單獨叫到屋內,除了囑咐蒼舒的事,讓他以師兄的名義好好照顧她之外,還有的便是讓他小心宿行白和越見安。
當時卞道一對他說,宿行白此人陰晴不定,性子乖戾,極難摸透,且天賦極高,不好對付,而越見安,從小天之驕子,性格不定,殺人不眨眼,不喜與他人講道理,是個刀癡。
想到此處,謝良青直接出言拒絕,明顯不想跟宿行白有過多糾纏“不用跟我一起。”
宿行白實在無聊透了,當然不可能放過這機會,他興致盎然地踏步往那兒走,跟隻沒見過世麵的小狐狸一般,哼著亂七八糟的小曲,步伐莫名還有些輕快。
走到謝良青身邊,他才說“那我不跟著良青兄就是了,我跟良青兄同路。”
謝良青冷冷甩袖“隨便你。”
宿行白若是想去,他也攔不住。
“不就是打架,有什麼好看的,一個個爭先恐後。”
少年輕慢聲音響起,二人大步往前走的步伐一頓,轉頭就見那出聲的少年腳踩在另一隻被他踢倒的椅子上。他的眼眸極亮,骨眉硬朗,濃眉如劍入鬢,他高束著墨發,整個人散發著一股桀驁風流的氣息。
麵具與刀鞘被放在一旁,血氣似乎在彌漫。
宿行白突然覺得這鬨起來的場麵是他所感興趣的,於是笑著又添了把火“見安兄當真不去看看嗎?”
越見安半垂著眼眸“沒興趣,不想去。”
“可……”那被拽過來的人還沒走,小心翼翼地說“那被踹的男人,好像是刀宗的。”
刀鞘在桌上稍摩擦了下,越見安將刀收回拿在手上,踹開腳下踩著的凳子站起身“去看看。”
宿行白不嫌事大“看來我們見安兄是要去找場子了。”
越見安懶洋洋瞥他一眼,不做任何回應。
三人趕到案發現場時,蒼舒並不在位置上,謝良青皺了皺眉,忙上前問公門菱“蒼舒呢?”
公門菱嘴裡啃著雞腿,聲音格外含糊“哦,你說她啊,她去要飯了。”
去要飯了。
“噗嗤——”
宿行白本想著在這兒逛一圈,尋點樂子,可誰曾想轉身便聽見了這句惹人笑的話語,實在沒忍住,便笑出了聲。
謝良青抬頭望來,望來的眼神極其冷漠,像是冰凍三尺的潭水。
宿行白仍笑,瞧見了也不避諱“良青兄認識的這位姑娘,還挺有意思啊。”
謝良青皺眉,並握上劍柄。
“算啦算啦。”
宿行白瞧見他的動作,扯了扯唇,聲音跳躍輕快“我就不打擾良青兄了…嗯…現在呢,去看看被踹的那人。”
謝良青見宿行白走了,又問公門菱“她怎麼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