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師尊還向你交代什麼了?”蒼舒走在謝良青身邊,邁著大步子跟上。
謝良青回想了一下,開口說“師尊除了讓我照顧好師妹你,還有一個就是讓我注意你與他人的距離。”
這個“他”蒼舒都不用猜想,幾乎是謝良青說出口的一瞬間,她的內心便下意識斷定了這個字是哪個。
蒼舒在內心歎了口氣,麵上假裝堅強“師尊有心了,辛苦師兄了。”
謝良青聽見蒼舒如此說,轉過頭盯著她的眼睛,看了半晌,才扯出一抹未達眼底的笑“還好,不辛苦。”
他的腳適時頓住。
說話間,零散報團的眾人已然走到了城主府門口,抬眸望去,台階上站著十二個侍衛,棕衣束袖,腰間掛著一柄斜垂的劍,此時此刻,他們的手正放在劍柄處,仿佛幾人再走一步,腦袋就會掉落在地上。
聞燼皺眉走到最前方,語氣有些不善“這就是你們城主的待客之道?睜大你們的狗眼看清楚,我們是來乾什麼的。”
手腕間的金蛇探出了個頭,緩慢爬至男人肩膀處,直立起身子,睜著豎瞳緩緩掃視這幾個侍衛。
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那幾人頓時升起寒意,想起主上曾吩咐過的事,立馬將手從劍柄處撤下,退後一步,拱手說道“是小的們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各位大師消消氣。”
“無事。”
聞燼不願計較,走上台階,讓他們派人帶路去前廳,剩下十五人自是跟在身後,全程毫無表態。
謝良青走在最前方問帶路的人“今天你們城內是有什麼節日嗎?怎麼這麼熱鬨?”
滿城皆是花燈流火,連成一片,美不勝收。
帶路的人不敢怠慢,回答道“回大師的話,今個兒是我們的花燈節,大家會去河邊祈願,保佑自己一年順遂平安,是我們很重要的節日。”
“大師們若是有空,等會收拾好可以去瞧瞧。”
“看看也好。”謝良青客氣應下,並未多問。
幾人來到前廳,座位最上方坐著一位穿著墨綠色錦袍的男子,眼睛狹長,下麵還掛著一片烏青,瞧著極為羸弱,但卻讓人不禁心生寒意。而他的左手邊坐著位客人,人高瘦,頭發枯燥無光澤,本背對坐著,聽見聲音才轉過頭將視線放在他們身上。
蒼舒與其對視,挑了挑眉,不動聲色退後一步,將半個身子隱進謝良青身後。
“先前我有要事在身,未能親自去城門口迎接大師們,是我待客不周,還望各位彆怪罪與我。”城主並未發現暗流湧動,大笑幾聲,為表歉意,拱手客套。
場麵靜了一秒。
謝良青走上前,回以拱手禮“無礙,隻是幾步路罷了。”
聽他這麼說,城主麵上鬆了口氣,露出抹愜意笑容問“大師們可用過膳?可有好好欣賞這來時風景?”
還未等謝良青回話,他便繼續說“今日是我們城內的花燈節,氛圍頗好,百姓們難得歡慶。若是大師們有空,我可以帶大師們去街上四處逛逛。”
這話已經說得如此明白,眾人自然不好拒絕,隻能先將心底所想放一放,紛紛拱手言謝。
廂房各自分散並不遠,大家從前廳出來便各自回房間開始整理。不過說是整理也不能算是整理,隻能算是各自調養生息,稍作休息。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眾人才又在前廳集合,由城主帶路,往外走。
蒼舒揉了揉鼻子,不知何時又挪到了最後,手勾著公門菱,一副不正經的模樣問“晚上去不去探險?”
公門菱問“不去看那啥花燈了?”
“怎麼可能。”這東西白嫖的蒼舒怎麼可能放過,她繼續說,“我說得是晚上,你難道不好奇這些姑娘是哪裡來的嗎?”
買東西總有個地方買吧?總得有地方交易吧?
想想也能知道,這種見不得光的地方一般不可能在明麵上,隻會在暗地裡,所以他們若是想要知道,必不可能白天去尋,不然目標太過明顯了。
被這麼一說,公門菱果然也好奇了起來“可以,爬牆嗎?你瞄好位置了?才來多久你就瞄好了?”
蒼舒“……”
嗬嗬,她確實已經瞄好位置了,但是被人這麼問,又給她一種怪怪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