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銀狼的尾巴尖一般是交配時用的。在春天,如果雙方互相愛慕,則會勾尾巴尖來隱晦的表達自己的愛意。
而…咬尾巴尖則是表達愛意後、情趣的一種。
鄔焱越想耳朵越紅,醇厚的清酒味隨著微風吹入他的鼻腔,有些過分醉人,於是在靜謐的月色中,他迷茫了一個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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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蒼舒準時睜開眼,伸著懶腰從床上坐起,有些惺忪地環視了一下四周,見一地狼藉,才像是有所感應地往自己看去。
“昨天,”蒼舒盤腿撐頭,揚眉問“你發酒瘋了?”
“……”鄔焱半死不活地起身望向她。他真是佩服死了蒼舒這顛倒是非黑白的能力,明明是她搞得,非要說是他搞得。
混蛋!!
“彆這麼看我。”蒼舒絲毫沒覺得自己有哪裡不對,她求了個心安理得,指著不遠處的杯子碎片“…你把杯子弄碎,我們是要賠錢的。”
鄔焱“?”
“但是沒關係。”蒼舒完全不心虛地說,“我是個善良大度的人,這個錢我會幫你賠的。”
嗬嗬。
鄔焱真是要笑死了。
他扭過頭沒打算理她,蒼舒沒怎麼計較,勾唇笑了笑,掐訣散了身上的酒味,又將桌上的東西恢複原樣後,才抱著鄔焱走出了客棧。
這客棧大都住著有錢的少年俠士,在往城門口走的路上,大多人都牽著一匹令蒼舒熟悉的疾馳馬,往外匆匆趕去。
然後在到達城門外後,各個都坐上了馬背,瀟灑飛上了天空。
蒼舒看得有些心癢癢,背著手搖頭晃腦,誇讚道“真氣派。”
鄔焱的尾巴不是很搖得起來,灰溜溜耷拉在下方,擺著難看的臉色站在蒼舒旁邊。
怎麼還在生氣?
蒼舒覺得奇怪,往他尾巴上瞄了一眼,便見那雪白的毛發中,一絲紅粉色極為明顯地掩在其中。
“你尾巴怎麼受傷了?”蒼舒好奇問他。
提起這個鄔焱就煩,他扭頭怒瞪著蒼舒,冷笑一聲,又轉過頭。
這意思再明顯不過了,這是她搞得。
蒼舒難得心虛了一秒,但又有些不相信,隻能再確認一番問“你的意思是說,這傷口是我弄的?”
鄔焱邊帶路,邊點了點腦袋。
蒼舒仔細確認了一番“你這尾巴上是個牙印,如果是我弄得,也就是說,我昨天晚上咬你了。”
鄔焱又點了點腦袋,似乎感慨於她良心發現,還感慨看了她一眼。
確實沒想到,她會承認,他還以為她會說怎麼可能呢。
鄔焱心情好上了一點,心中怨氣也跟著散去。他高昂著腦袋,看著蒼舒複雜的麵容,試圖等來她的道歉。
第一次。
第一次她主動發現,並要道歉。
下一秒,他就聽見她輕聲嘟囔了一句——
“這酒有問題吧?我怎麼連狗都不放過?”
是他想多了。
蒼舒根本不是這種人。
但下一秒,鄔焱就感覺自己的尾巴被人從身後拽住,幾乎一瞬,輕微的疼痛便從尾巴處轉來,她覺得,那兒的傷口應當是稍稍裂了一些。
她又要乾嘛?
他有些惱怒地轉過頭,想看看她究竟是想做什麼,結果頭剛轉過去,本嫌惡的眸子突然怔愣。
手極度溫柔地揉了揉他的腦袋,帶著一絲溫熱,和好聞的,她獨有的氣息侵占了他全部的感官。
她的發絲漾在臉側,青衣上沾染了些泥土,此刻正蹲下身子,攆著手中的丹藥,將丹藥往他的尾巴上灑。
“這個就當是道歉了。”她朝他咧嘴,看似是在笑,卻沒有喜悅漾在臉上。
頭有些暈暈的。
鄔焱舔了舔唇瓣,控製不住地朝她走了一步。
“……”蒼舒抽空看了他一眼,見他靠近她,悠哉悠哉問“你不會是想咬我吧?”
鄔焱“……”
夠了!真是夠了!他剛剛真是瘋了才會靠近她!
鄔焱當即氣呼呼轉頭,等她上完藥,便先一步往外跨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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