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野看著言臻一邊讓自己出去，一邊緊緊攥著自己手，眸底劃過幾分笑意，抬起自己被言臻攥住的手“這是讓我出去，還是不讓我出去？”
言臻聽著路野聲音，抬眸看著路野亮極了眸子，緩緩鬆開路野“出去。”
路野看著言臻鳳眼蒙上一層冷寂，沉默轉身離開。
十十正等著聽宿主安慰主神大人，看著宿主頭也不回離開，詫異開口【宿主？你就這麼走了？多好的攻略機會！】
“失而複得才最驚喜。”路野脫掉身上臟兮兮的衣服，將臉擦乾淨後，又拿起一條乾淨毛巾放入熱水之中。
路野伸手拿起熱水裡麵的毛巾，擰乾，回到房間看言臻垂眸盯著自己手上的照片，一動不動。
“出去。”
言臻看著路野頭也不回離開，眸底滿是冷寂，心仿佛墜入深淵。
像他這樣活不久，滿手鮮血的人在期待著什麼？
在大學時，還沒有看清嗎？
還摔得不夠慘嗎？
言臻聽著腳步聲襲來，眸底滿是猩紅“我說，出去。”
言臻說著時感覺到臉被柔軟，熱氣騰騰的毛巾包裹著，一愣。
路野看著言臻愣住，輕彎唇角，給言臻擦了擦臉“剛才親上時，染了點灰，照片上都是灰，也要擦一下。”
路野給言臻擦完臉，垂眸給言臻仔細擦著指尖。
言臻看著路野細致的給自己擦著指尖，眸底猩紅收斂幾分，他親眼看著手上灰蒙蒙的照片一點一點變得清晰起來。
言臻盯著照片裡麵鮮活，遙不可及的自己，捏著照片的指尖泛白。
路野給言臻擦乾淨後，將暖手的東西放在言臻懷裡“這樣順眼多了。”
言臻聽著路野聲音，冷聲開口“順眼？”
“是很好看。”路野握住言臻手，一雙桃花眼中滿是笑意“言臻哥哥一直都很好看，無論是生病前，生病後，都很好看。”
“好看。”言臻被路野手暖著，垂眸看著那張照片，聲音飄忽“你見過暗室裡麵的獎狀和獎杯？”
路野點點頭“我都不知道言臻哥哥這麼厲害，獲得過那麼多獎狀，獎杯。”
言臻看著路野璀璨的眸底，心裡對曾經的自己，越發嫉妒“是啊！曾經的我很厲害。”
“曾經？”路野握住言臻手“現在的言臻也很厲害啊！”
言臻被路野眸子裡的堅定感染到，忍不住輕聲詢問“是嗎？”
路野看著言臻眸底詢問，點頭，嗓音滿是篤定“是。”
言臻看著路野眸底堅定，咳嗽幾聲“咳咳……一個馬上就要死掉的病秧子，也厲害？”
“哪有天天咒自己馬上要死掉的。”路野抬手把言臻手壓在暖手的東西上“在這麼說，我要生氣了！言臻不會忘記我是因為什麼才嫁進來的吧！”
路野湊近言臻，一字一頓開口“我是因為要給言臻衝喜才嫁進來的。”
路野看著言臻愣住眸底，抬手攏下言臻額前淩亂的碎發“我的命很好，一定能衝活言臻。”
言臻覺得懷裡很暖，他望著麵前的路野，垂眸落在被子上麵的照片，剛要開口就被門口敲門聲打斷。
路野偏頭看著醫生進來，想要讓開位置，就被言臻拽回原位。
“言總。”醫生看著坐在言臻身邊短發，雌雄莫辨的人，遲疑兩秒“夫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