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離時桉閉著眼睛等死的時候卻發現有人摟住他的腰,把他往下帶去,離時桉睜開眼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墨淵“你為什麼要救我,你放開我”
“彆怕”男人依舊是那般溫和,溫熱的掌心覆蓋住少年的眼眸“好好活著,等我回來”
離時桉被墨淵的神力壓著往下,而二人的距離也不斷拉遠,男人複雜的看著少年隨後飛向還在吞噬的東皇鐘。
“墨淵!”
跌落在地的少年無力的看著墨淵神力的消散,他生祭了東皇鐘...而擎蒼也因為離時桉付出全力的那一劍不甘的閉上了眼睛。
墨淵的屍身也緩緩跌落,司音等人扶住自己師父的屍身哭的泣不成聲。
“墨淵”離時桉掙紮著起身可受的傷和過度使用神力讓他連站都站不穩,隻能踉蹌的走向墨淵,卻被司音用玉清昆侖扇弄的再次倒下,就在司音還想繼續動手的時候,手中的玉清昆侖扇竟然紋絲不動。
少年狼狽的趴在地上,嘴角的血滴落在地可眸子卻一直看著墨淵屍身所在的地方,子瀾他們有些擔心的出聲全然忘了他們已經不屬於一個陣營“十八!”
離時桉無力的抓了抓手中之物可卻沒有絲毫力氣,撕裂般的疼痛讓他連說話都做不到,年少時的無力感在此刻再次重演。
離境快步過來扶起離時桉,而在眾人沒有注意到的時候一滴豆大的淚珠如銀線般砸在地上。
翼族大敗而離時桉的處境則更加尷尬,他殺了擎蒼但同時也背叛了昆侖墟,天大地大少有他容身之地。
白衣沾血的少年落魄的杵著不染塵看著近在咫尺卻又遙不可及的墨淵,跟著離境離開了。司音看著少年的背影頗有些欲言又止,她不知道她到底做沒做錯。
但玉清昆侖扇不允許司音傷害時桉,又或者說墨淵不允許。
時桉之名十分好可他姓離。
就在離境打算給離時桉送點飯的時候卻發現房間裡空無一人,仿佛從未有人來過一般。
他隻帶走了不染塵。
茫茫雪地一身裡衣的少年疲憊的栽倒在雪地之中,空洞的眸子看著昏暗的天空隨後疲憊的閉上眼睛。
紅衣來白衣走,白衣染血再無回頭。
假如離時桉給自己定下的路就是和擎蒼同歸於儘,那墨淵就是硬生生把他拽住並且留下。
可再無牽掛的少年該如何活下去無人知曉,好不容易得來光芒的時桉重新回到深淵,假如可以離時桉會拿一切換自己是時桉。
可他不是,所以他不能喜歡墨淵不能回應他...可到底是不能還不敢估計隻有離時桉一人知曉。
生長在地獄的少年絲毫不在乎要不要拉著四海八荒一同去死,可他唯一的光芒卻為了四海八荒徹底消散,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瘦弱的身影蜷縮在雪地之中,眉尾的紅痣被飄落的白雪所覆蓋,眼周結成一層冰霜,可無水怎會有冰。
假如墨淵還在一定會很心疼這樣的時桉吧,不對是離時桉,他早就猜到了少年的身份,無端的戾氣和上進,極端的學習術法,甚至要學如何能一舉殺死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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