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結果出乎他的意料,平四郎並沒有像其他人死亡的時候那樣,屍體化為塵埃,靈魂狀的東西飄到半空,留下遺言消失不見,而是迅速的枯朽了,眨眼之間脫水,乾枯如沙漠中的朽木,然後一寸寸崩碎,損壞的石膏像一樣摔了滿地。
塞萬提斯完好的從這一堆碎塊中站了來,晃了晃頭,抖了抖衣服,跺了跺腳,讓自己身上的灰塵散落開,傲然的一抬帽子
“好了先生們,讓我們~再次開始吧?”
適才所有的腐朽模樣都不見了,就好像平四郎所有的生命力,都被他吸取了,於是又恢複了青春。
“女士們。
(凱文提醒他)你沒說女士們,這是一個錯誤,你想裝成個紳士,就得把女士們掛在嘴邊上。”
他又左右看了看其他人“所以這就是他們想要弄死你的原因?吸食靈魂……看起來也不是隨便吃的,限製很大?”
柴春華不知為什麼突然鬆了口氣“塞萬提斯是個黑巫師,他會挑選強大的武士加入這個遊戲,遊戲者會有不死之身,累積受到一定傷害後也會複活。
但是隻要在遊戲之中,被那把邪劍殺死,就會真的死了,活得越久,邪劍能得到的好處就越多,我們也猜測塞萬提斯因此而長生不老。
原來這個遊戲隻有塞萬提斯,我,成美娜,貞德,多喜郎,魔怪,沃爾德和平四郎八個人,沃爾德死了,齊格飛,齊力,花郎,黃星京加入了遊戲,齊力和黃星京死了,又多了很多人。
我和貞德發現了邪劍的秘密,齊格飛找到了斷鋼劍,我們一直想要斬斷邪劍。
但是掌控了邪劍的塞萬提斯……他太厲害了,我們不是對手,隻能保證自己不會死於邪劍之下。”
塞萬提斯用貪婪的眼神掃了一眼遠處的花郎和多喜郎,又呲了呲滿嘴釘螺樣的牙齒“你們跑的……多快呀,瞧瞧,現在魔怪不是又不見了?他總是能感知到危險。
小子,你叫什麼?一個強者……要加入我的遊戲嗎?長生不老哦?”
凱文點了點頭“我是個強者,這沒錯。這麼說你到洛杉磯來,就是為了物色幾個新的遊戲玩家?這可不好,這裡,洛杉磯大區,洛杉磯都市圈,這地方不歡迎你這種貨。
吃個靈魂還挑挑揀揀的,這麼挑食難得沒被餓死。”
他撇過頭去,看了一眼成美娜,又瞥了一眼遠遠打望眼的花郎和多喜郎,滿是嫌棄的搖了搖頭。
半天都沒有存在感的貞德滿臉肅穆,鏗鏘有力的走向塞萬提斯“今天有機會呢,齊格飛先生,定要將邪劍封印!”
齊格飛活動中剛剛有點麻的膀子,眼裡也滿是戰意“沒錯,有這位先生的幫忙,這段邪劍不成問題!
春華,其他人就麻煩你了!”
柴春華一振手中寶劍“乾好你的事吧……邪劍我一定要帶走摧毀!”
多喜郎和花郎麵麵相覷,找了一圈也沒發現魔怪在哪兒,成美娜則是深吸了一口氣,挺起大刀指向貞德
“邪劍如果被斷了,我們也要死,我是不會讓你們得逞的!封印邪劍的事還是交給我們吧!”
塞萬提斯笑吟吟的,對敲了一下手裡的雙劍“還是老規矩吧,你們先打一架,找一個最強的人來處理我的事兒,這多方便啊,那個新來的,報一下名字,你也加入吧?打贏了他們就長生不老哦。”
凱文不屑的一撇嘴“你這算什麼長生不老?再說我本來就長生,用不著你這種劣等的技術。”
塞萬提斯瞳孔一縮,細密如同針尖“這麼說那本書是真的?”
凱文哼了一聲“誰知道呢。”
話音未落,他手裡晃悠晃悠的香瓜錘怪蟒翻身,在空中劃出一條弧度,直奔塞萬提斯的麵門。
黃光一起貞德一聲嬌吒,擎著盾,把劍尖縮在盾後,大步向前疾奔,速度竟比齊格飛還快,幾乎和香瓜錘同時臨近,一左一右撞向了塞萬提斯。
貞德可比齊格飛強多了,至少她對凱文操錘的技藝十分信賴,堅定地按照自己的套路開打,完全不在乎凱文的錘子走的是個什麼路線。
其實這種初見麵的配合作戰,必然是有一個完全不做改變,另一個就和著他來,因為根本就不知道對方都有什麼本事,就不如讓他儘情施展,自己在一邊打邊漏兒就得了。
如果頭一個不奏效,那就換一個,原本打輔助的那個上去打全套,原本打全套的下來打輔助,這樣輪換一一輪兩輪,就熟悉了,就算沒有什麼天賦,也能打出一點配合來。
隻不過凱文用的是流星錘,這種兵器有它自己的特殊性,本是索類的軟兵器,但是帶上那麼一個沉甸甸的錘子,走向就完全和一般的軟索不一樣了。
而且凱文這個,特彆陰險的,把鎖鏈做成了亞光的烏黑,也就是灰了吧唧的黑,沙漠裡是視線好,但是他這個東西,本來速度就快,一晃就更是啥也看不著了,能看見個錘頭兒都是不易。
這樣一來塞萬提斯可就苦不堪言了。
貞德的劍盾術非常巧妙,盾如銅牆鐵壁,劍如陰險毒蛇,交手不過十招,塞萬提斯就被貞德在心臟上捅了個大窟窿——論格鬥技巧,海盜完全不是騎士的對手,何況這是在沙漠,又不是在船上。
塞萬提斯本來還是不應該這麼慘的,但是凱文的錘子神出鬼沒,經常性的從貞德的身後就飛出來給他一下,不是錘著胸,就奔著肩頭使勁,錘子又是力大質沉,挨上一下不退也得抖,自然容易被抓到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