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您要把田產都賣了?”
“我說您小強,這田裡麵的糧食過五六天就可以收了,那糧食交了稅還有餘糧。那些糧食再怎麼樣都夠您食明年一整年了。”
“賣什麼賣,您這黑兒的賤種,這是想氣死爹我嗎,您不想要也不能把地給賣了。”馬大強聽著氣紅了眼死死地瞪著馬小強,這兒子是不是哭傻了,腦子擰不清。幾輩子人才買到這麼幾畝田地,田地裡麵的糧食過幾天就可以收成了。
馬小強緊緊地抱著懷裡剛收到的七兩銀兩,望著那如鬼哭神嚎的李春花,那冰冷的心才有一點回暖,也不理會馬大強氣憤臭罵與族中人好言勸說,意誌堅定地重新將剛才的話再說一遍,要把田地都給賣了轉為現銀。並向在場那些有意向的村民道,連未收糧食物一起,價高者得,現場有族長村長村民在場,可當場寫契書。
“您瘋了,我們不賣不賣,您要賣就賣回給你父親我,銀兩我們寫借條,分批還給您。”深知哭罵與無法挽回現實的李春花氣得肝疼,捏緊馬大強的手臂上的肉,馬上出主意說道。
這田快收成了,與其賣給彆人,倒不如自己掏錢買回去,那借條,老子與兒子還有債而言,日子一拖久也拿不到他們什麼辦法。若那田地買賣給了彆人,就沒辦法搶回來了。馬小強這死賤種,腦子怎麼一下子就開竅了,肯定有人在背後作祟。想到這,李春花氣得腦乾痛。
“您們夫妻倆這話說得不對了。大家都在,聽一句公道話這田地都簽好契約是馬小強的,概然他已分家,您們也管不了這麼寬,像小強說的一樣,價好者得。小強,牛哥我說得對嗎?”村中新搬到青雲村的外姓人李大牛扯開喉嚨說道。
“對對對,這地都分給馬小強了,您們的話作不了數。當然您們也可以參與買,但是小強可說得很清楚,要收現銀兩,可不是借條。大家公平對待,小強,您可彆跟您父親與繼母發傻。信他們的話,那田沒了,那借條什麼時候可以還清也說不準。”
‘“這可真是他們兩夫妻做出來的事情。不過小強,您真的要想清楚,把地給賣了可沒有得可悔。”
“小強呀,您把地一賣,是有現銀了,但那現銀用得了多少日子,有田地好待有得填肚子。”有些看著馬小強大的老人家不忍心地勸說道。。
這青雲村的田地一直被村裡麵的人員世代承接下來,很少會從手中鬆出來賣掉。手中擁有土地,土地種出的糧食可以喂育幾代人。這一思想幾乎是沒人會轉賣田地,而外來搬進村的新村民,隻能向村裡各族人手上租田地耕種,扣除租金與稅金,隻夠家中眾人一整年得個半飽,那更彆說是存到銀兩了,若是遇到天災人禍那家中可會餓死。
而村中已擁有田地的村民,手中有餘銀的人家是不會厭田地少的。田地會生錢,就算自家種不過來,也可以租出去。
馬小強分得的沙地、田、水田、旱地需不多,但也是田。現族中人村長都在場,馬上就可以現成寫契約去官府蓋官印,這快捷又正大。不用像平時那樣,被村長或族長之類的扣下一筆手續費。這麼多眼睛看著,也不怕事後馬小強或馬大強家不認帳。
所以馬小強一提出賣田地,無論村中已有田地的村民還是後外來村民,個個人的心思都活了,眼睛發光地望著馬氏族長。若是這個馬族長說錯一句話,可會被眾人口水吐死。
那馬大強夫妻,李春花不停地指著馬小強與村民氣急敗壞地謾罵著,馬大強裝著一副家中有敗兒的模樣在族長麵前不停地哭訴著,想讓族長為他作主重新判定,最好把簽出去的田地收回來。
諸不知,那馬氏族人與馬族長已恨透了他,把馬氏的名聲在村裡搞得汙煙漲氣。現村裡麵的人圍在這裡一整個上午,事情處理得沒完沒了。在這麼多人的臉前可不能把事做得太含糊,都得透明出來,沒掏到油水,還餓著肚子一整個上午。馬族長年紀大了,這一餓心慌氣促,手心不停地出汗。他大兒子看不過眼,偷塞了一塊點心給他先填著肚子。
那塊點心卻撐不了多少,馬族長還是覺得餓,那馬大強還在不斷地訴哭,馬族長厭煩了,他老子的,您家的事吵到他家門口,一整家子餓著肚子擔驚受怕,怕那馬小強真的死在家門口,而這馬大強家可食飽了肚子再慢悠悠地過來。
當場馬族長發話,馬小強的田地可以按他個人意願轉賣,而馬大強不得以借條為由買地,族中支持族長的眾人紛紛為族長發話。把那馬大強與李春花都把臉給氣青了,心裡不斷地臭罵馬族長這死老頭。
在村長與馬族長的見證下,馬小強的田地最終以二十兩賣給了村中新來的人氏李大牛。
李大牛馬上叫家中媳婦跑回家拿出家中所有現銀,與馬小強簽下契約書後,爽快地把用黑棉布包著的二十兩銀子遞給馬小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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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小強還沒有接手過來,不成想那李春花從一旁搶過,大喊著道這是往後馬小強二十年給馬大強的贍養費。
“這錢我要真金白銀交了,其他我管不著。村長與族長您們可看見,我可沒少數給您。”李大牛小心翼翼地把那田地契書放好懷中,對著馬小強抱了抱權,心情歡快地拉著媳婦返回家中,在這村裡生活多年,終於可買上田地,子孫生活可以踏實有保證了。
“李春花,把錢還回來。”馬族長氣急敗壞地說道,真是沒見過麼這沒臉沒皮的女人,就算要搶銀兩,也要等村中眾人走後,馬小強與他娘的木牌子離開他家門口再鬨事,現在就在眾人麵前把事情做實了,怎麼辦?馬族長家中眾人氣得頭頂冒煙。
把倒馬小強看見一群穿著鎮中賭場衣服的壯漢往他們走來時,那害怕的心情瞬間鎮定了下來,還心情極好地對著剛剛勸說他彆賣田地的老大人笑了笑。
那李春花以為她這一著,村中眾人無人可以反對時,把懷中的二十銀兩抱得死死的,得意地對著馬小強叫囂著把剛拿出去的七銀兩也拿出來給他們,不然給報管來處理,說他不贍養父母。
看著那一連串變化的馬大強一改那老實可憐的模樣,對著馬小強不孝不養父弟。
“誰是馬小強?人在哪裡?”一把凶神惡煞的大漢聲音從人群的後麵傳來,把當場的眾人都嚇愣了。
馬族長、村長、馬大強、李春花也當場嚇傻了,因鎮上麵賭場人員穿著,大夥都認識,平時到鎮上,遠遠見到這一身的衣服都躲得遠遠的,怕被這些人沾上邊。進得了賭場的人不是家破亡就得賣妻賣兒,沒有一個好下場。
“什麼?您這孽種欠賭場錢?”馬大強不敢置信睜大雙眼,那口張得大大得,恨不得把眼前的馬小強給生吞了。
當場眾人害怕又好奇地讓出路,讓那八個賭場上的人來到馬族長家門前。那八人倘開上衣,露出黝黑充滿肌肉的胸膛,帶頭為主的是一下臉帶刀疤眼睛凶刹的光頭大漢。
“我是馬小強。”馬小強不但不害怕反而欣喜地說道。
“您欠賭場的五十銀兩什麼時候還,昨天您可說著今天可以還清?”光頭大漢也不跟他或眾人囉嗦,直接說明來意,從懷中拿出借條書往眾人臉前轉了一圈。
村中有不少人識字,很快就連接五六個人確認這真的是賭場的借條,上麵白紙黑字寫著借銀五十兩,馬小強也上麵蓋了手指印。
馬大強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再三問著識字的族人,那族人也確認無誤跟他說,馬小強確實借了賭場五十兩。
眾人不禁一遍唏噓,這轉變真的來得太快了。那馬小強天天去各村收豬肉到鎮上麵,免不了會經過賭場,人小意誌不定也怪不得會被人騙去賭錢。那馬大娘一死,那馬小強真的沒有教好,還被人帶歪了。
“我,我賠,我有二十七兩,都在我繼母手裡。”馬小強毫不猶豫地指著抱著銀兩正想混入人群逃走的李春花,她自己也不想清楚自己的身軀有多肥胖,及看好戲的村民哪裡這麼容易被她給溜走。
沒走幾步就被聽言的光頭大漢一手擰了起來。
那二百五十多斤的李春花如一隻小雞一樣被光頭大漢單手擰起來轉了一圈,在李春花慘叫聲中他輕而易舉地扔到馬族長家門前。馬族長家中眾人與觀望的村民眼眉一跳,大氣也不敢出了。
那一扔,可把李春花懷裡的二十兩銀子摔了出來,白花花的銀兩拪了一地。李春花被摔得眼花煩亂,望著那一地的銀兩,慘叫著手腳並趴地去撿,那馬大強也顧不上其他,也跟著上前去撿地上麵的銀兩。
可兩人的手剛碰上那銀兩,各被一隻黑色靴子用力地踩著,同撒心切肺地痛叫出來。
“欠債還錢,天經地道,這銀兩給我收了。”光頭大漢用手帕擦著剛擰李春花的手,厭惡地把那手帕往地上麵一扔,“讓那肥豬賠我一兩銀兩,弄臭我的手了。”
“是。”在場的七個手下,瞬間把地下的二十兩銀子收起來,遞到光頭大漢手上。
“那是我的銀兩。。”李春花慘叫大聲吼道。
“閉嘴!”一手下立馬上前扇了她一個大嘴巴,扇到她眼前好黑,口中吐出了兩顆門口,吃了一口子的血沙。
望著地上麵帶血的兩顆門牙,李春花嚇得用自己的肥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再發話。
“還欠三十一銀兩。”光頭大漢數了數臉前的銀兩,斜眼望著瘦小又黑的馬小強說道。
“我這有七兩銀子,我父親家中有銀子,他可以幫我還錢。”馬小強趕緊把懷中剛捂熱的七兩銀兩遞過去。
“天殺的孽種,我們可分家了,我沒錢給您還債,大爺,大爺您可彆聽他說話,族長跟村民都在這裡,我們剛簽下了分家協議,他怎麼樣跟我一條毛關係也沒有。”馬大強顧不上被踩的手痛,趕緊趴過去對著光頭大漢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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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我們分家了,他怎麼樣跟我們沒有關係,這文書上麵白紙黑字寫著,就算去到官府,您們也不能這樣。”李春花顫抖著趕緊解釋道。
“是嗎?你們跟我玩文字遊戲是吧,看您們分家協議上的時間,再看看我這借條上麵的時間,那借銀兩的時間是不是在您們還沒有分家的時候,跟我玩心眼,您們還嫩得很。”光頭大漢恥笑著,為馬大強與李春花兩人點明說道。
馬氏族人與村中的眾人聽著,不由驚覺著,不愧是賭場裡的人,這確實是馬大強分家前的賭債,那馬大強一家不得不為馬小強還債,就算是告到官府,賭場也是有理有據的。也點醒了家中有賭癮的村民,若有朝一日像馬小強家一樣,倒不如早點分家不用扯上債務。
馬族長與村長聽道,紛紛搖手擺腦說道不參與此事。馬大強與李春花兩人不敢目瞪口呆,傻在當場。
“還欠二十四銀兩,其中一兩是剛弄臟了我的手及我們的路費,這大老遠走過來,可花了我們不少力氣。請趕緊把錢還上,若是等我們明天再來收債可不是數了。”光頭大漢毫不客氣地繼續說道,經常為賭場收債,像這類的人他可見得多了。
“我們沒錢,錢都給您們拿去地,打死我們也沒錢。”李春花恨死這馬小強了,早知道就下手段害死這小賤種,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沒錢?看您這身肥肉,在妓院裡還會有老漢會看上,還有這小胖子白白胖胖的,肯定很得官中人喜歡。這不正好趕上京中拉年小的小孩入宮做太監,肯定很討官人喜歡,往後可會帶富家中也說不定。而這馬小強,太黑太柴了,也可以買到商戶家做奴才。這可不把錢給還上還有剩餘了。”光頭大漢慢悠悠地說道,那馬小強家住哪裡,家中有什麼人物,他可一清二楚。為賭場收債的,沒可能會讓人把債給溜走。
“娘,娘,嗚嗚,我不要做太監,不要賣我,嗚嗚嗚。”馬石頭光著身子,身上還披著早上從家中的被子,被那賭場追債的漢子圍盯著,嚇得屎尿拉了一地。
“不賣不賣,我兒說什麼也不賣,彆怕,娘在這。”李春花哭喊著爬過去,抱著馬石頭大哭起來。
“馬大強,您這死家夥,快想辦法,嗚嗚,我兒怎麼這麼苦命,攤上您這沒出息的家夥。”李春花害怕地哭叫著縮成一團想當透明人物的馬大強。
“我,我,我還就是,我還就是,彆賣我兒子,我們家沒有這麼多銀兩,我,我寫借條可可不可以?”馬大強手腳害怕地顫抖了起來,趕緊說道,他哪裡來銀兩,這些年手中一直沒有銀兩,都是李春花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