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廖大夫聽言給兩人紮過針,程景浩貼心地把張小二快速煎好的藥吹涼用細竹筒塞兩人喝下,又讓掌櫃重切兩大片人參給他們含著。
針灸、參片、靈芝用在兩人身上還是有效果的,兩人臉色紅潤了點,比剛撈出來時慘白相比好看很多。
“我說掌櫃的,您這是不是不舍得下重本去救活您霍大當家的命,他怎麼到現在還沒有醒呀!您這樣的做法可不成的,想想那霍家鏢局在鎮山是多出名的鏢局,他們敢認第二可沒人敢認第一,您還怕給他用上最好的藥不會給錢給您,或欠您的帳嗎?他們這麼大的鏢局還會有四條腿跑嗎?趕緊把您們店裡麵最最重要的藥材拿出來了,那條什麼百年人參效果不太好,再來根五六百年的人參才行。廖大夫,您那針灸有點效果,您也彆光紮頭的,您不是善長紮背紮腳,讓人的血氣通暢嗎,趕緊用上,不然拖延了時間,那霍大當家的泡得太久水,看他手腳凍的,保不準一直會昏迷不醒。”程景浩一直串地指揮著掌櫃與廖大夫,那一旁的張小二這才知道躺著那個是鎮上出名的霍大當家,也覺得程賴皮確實說得有幾分道理。
那平躺在平板床上的霍大甲含著那百年人參,那帶點涼喉有點苦味的參味從舌尖傳到大腦,讓那暈沉沉發脹發痛的頭腦帶到一定的鎮定清明。
他其實在去鎮上的路上,被那板車的震動震得五臟六腑都有點移位,那還留在肚子裡的部份河水與胃酸直衝到喉嚨,曾嘗試睜開眼看四周環境,結果入眼就是箭豬的小弟弟,他才發現自己是被人救了,且躺在箭豬的腳肚腹上,臉部朝外挨著,震動的板車讓他的臉部時不時與箭豬的小九九來個親密的接觸,那箭豬小弟的氣味令他想死的人都有了。
他嘗試過把臉躺正及出聲呼叫,因為脫力及泡水太長時間緣故,四肢軟弱無力及喉嚨如被堵住一樣連出啊或其他發聲也出問題。
“掌櫃的,您真的彆心疼給那霍大當家花這個錢,您剛剛單在人參靈芝當歸之類的藥材花了五百兩,那廖大夫可是出名的針灸大師單是看病針灸一次就五十兩,那霍大當家不會不舍得的,他那條命哪值這麼少錢,快點找多幾條百年人參,醫館裡麵沒有就去彆的醫館去買回來。”程景浩看著那有點微動的眼皮,繼續一輪串地說道。
五百五十兩?這個數字讓在場的醫館三人及床上的病人霍大甲震驚。
醫館三人震驚的是,這醫館彆說一年,一年一百兩也攢不了,現這看了幾下用了一點貴重藥材就花了五百五十兩,這麼誇大能收回來嗎?
而床上的霍大甲震驚的是,五百五十兩他付得起,但是再這樣子下去,不說五百五十兩,一千兩也會被他們搬出來。雖知有點離譜,但現寄於人籬下,若是不給,轉頭這些人在外一宣揚,他的名聲衣鏢局名聲可毀於一旦。
當聲睜開雙眼,竭力地用沙啞的聲音說道“我,我,不用了,讓我休息一下就好。”
“霍大當家,霍大俠,霍大哥,您老人家終於醒了。您的大名我久揚很久很久,今天真的沒想到在河裡撈上您來,真的不好意思,我握您撐不過去,叫掌櫃的給您用上最好的藥,您不會怪我吧。”程景浩聽言,趕緊一臉心痛擔心的模樣撲過去抱著霍大家。
被抱得生痛的霍大甲望著眼前那光頭程賴皮,硬著頭皮說道“不怪不怪,若是沒醫館的救治我也醒不過來。”
“那好,掌櫃的趕緊把醫藥費用單給霍大當家簽字,幫我們寫張救人獎賞。霍大當家,我給個優惠價給您,一個人三百兩,二人六百兩。那大河河流急喘,暗湧洶湧,我們夫妻兩可是拚了命給您撈上來的,那河流有多急多危險,您經曆過是知道。這六百兩您應該不會那個吧。”程景浩趕緊趁熱打鐵地說道。
“這個沒問題,兩位救了我一命,這銀兩我是絕對不會賴掉的。請各位通知霍家鏢局的人來接我,我定會把銀兩奉上,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霍某還是講信用的人。”霍大甲咬咬牙,示意那光頭扶他起來。
程景浩趕緊鬆開他,用眼神望了望掌櫃,掌櫃趕緊去櫃台翻出筆和紙,把醫藥費用單與救人獎賞金單寫出來。
霍大甲看了一下另一綢衣男子,問清廖大夫該男子的狀況,知道晚點會清醒過來才鬆了一口氣。
當掌櫃拿著那兩張單過來時,他也和顏悅色地簽下他的名字。
程景浩笑眯眯地接過那救人獎賞單,如接珍寶般塞到懷裡,可轉眼覺得這重款放在自己身上不安全,又掏出來給在櫃台邊剝瓜子的郭芙蘭保管。
醫館裡的張小二傻目了,這程賴皮的錢也真是來得太快了吧,這一眨眼功夫不單給醫館簽了五百五十兩醫藥費,還得了六百兩。
“小兄弟,您們撈我們的時候,河麵上還有其他人嗎?”霍大甲挨在臨時病床的床柱上,弱弱地問道。
“哪裡看得清,那陽光正好照在河麵上,白光耀得眼光,您們三個也算好彩被我們見著,有一個就沒有那麼大命了,撈起來就沒呼吸,後麵我們急著救您們也沒留意了,還有另外一個人我也不知道您們認不認識,我放在醫館門口,等家屬來領。”程景浩聽言,如實地把當時情況說給他聽。“不過您也不用太擔心,村裡麵有人看到我們拉您們去鎮上,河邊這時會有村民就算是亮瞎眼也會盯著,所以您也不用太擔心,晚些讓您們鏢局的人去看一下。”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後麵精彩內容!
“這樣子,那六百兩我也簽了,外麵的那個男子是我們鏢局的人,小兄弟您”霍大甲回想當時被衝下水的情境,當時他們三個衝到一塊在水裡掙紮,死的那位應該是當時鏢局裡會遊泳的鏢師,他可是有點水性,可另外一個公子不懂水性,那鏢師當時可是被那公子扯著下水太長時間可沒挨到他們的救助。這事後可得給一筆安家費,不然可不好對他家裡麵人交待。
程景浩聽言,心想這霍家鏢局的對鏢局內的鏢師並沒有表麵上那麼好呀,臉上不顯,嘴上心痛地說道“霍大當家,我就知道您心胸廣闊,對手下鏢師仁愛,沒想到您願意同樣掏三百兩領您下屬的屍體,太令人感動了,大偉大丁。等會您們鏢局來人,我會宣揚,不,不單止對您的鏢師,我還會去酒店茶樓宣揚,您可是個大好人,大大的好人。嗚嗚嗚嗚,實在令人感動的,我本想收五十兩意思意思就是,您這麼執著,我也沒辦法,掌櫃的,掌櫃的,趕緊寫多一張,彆拂了霍大當家的好意!”
“這,這,小兄弟?”霍大甲子一下子愣住了,搞不懂這人轉得那麼快,本想讓他領意彆收錢,反倒讓他曲解意思。正想說明白給他的意思時,這臭小子搬出他手下的鏢師跟去酒樓宣揚,若是讓人知道自己寧願掏三百兩給救自己的人,而不願意掏錢領屬下的屍體,那不單止讓其他鏢師心寒,還會趕走一大批生意。屬下為其拚命,死後賤如泥,這樣的人有什麼誠信而言。
氣得啞口無言的霍大甲接過掌櫃的領屍賞錢單簽下自己的大名,程景浩開心地一手接過簽好名字的單據遞給郭芙蘭,這錢好呀,這一下子就有九百兩了。
“小兄弟,字我也簽了,這救人賞金的事您能不能彆外說著,我也不提那麼多。因若往後局內但凡有鏢師+”霍大甲這被程景浩弄怕了,直言把話說清楚。
“這個我懂,我懂,錢銀相交,我這人腦子記不住事,剛發什麼事也不記得了。霍大甲好好休息,我這不打擾您了。”程景浩見好就收,也不待在他臉前刷存在感什麼的,跑到櫃台那裡倒了兩杯掌櫃新沏的茶水,一杯遞給郭芙蘭,一杯慢慢吹著熱氣拿在手裡。
“餓不餓,要不要我再去買幾個包子或麵條給您墊墊肚子,那箭豬先放著醫館,晚點我讓小強拉回去煮餐好食的給您,掌櫃的,廖大夫您們今晚也過來我府上吃飯。”
“我要吃煎餅,晚上也把那三隻兔子給煮了。”郭芙蘭對那箭豬肉沒那麼著迷,倒是兔子念念不忘。
“程大哥,程大哥,那我呢,您都把掌櫃與廖大夫叫上了也不差我這個人吧,您那新搬地住宅,我想去見識見識一下,”張小二從後麵進來,聽到他們的談話,趕緊上前問道。
“我在跟我婆娘說話,您把臉粘過來乾什麼?算您小子,我今天心情好,請您一個也不是不行,您往好嘴巴可對著我甜點。”程景浩一手拍開張小二的頭,說著正想走去醫館後麵的集市買煎果子給郭芙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