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子時,眾人都在熟睡中,張大人正帶著陳捕快與部分衙門守衛追著四竄逃跑的黑衣人。
正因黃昏時刻,張大人讓人緊關城門明早再開城門的舉動讓鎮裡麵的人想到這新上任的地方官接下來肯定有大舉動,家家戶戶及店鋪都緊閉門窗,生怕波及池魚。
正值深秋的夜裡突然飄起了微雨夾小冰塊,氣溫隨之降了下來,陰冷刺骨。
無論是衙門裡麵的捕快守衛還是李婆子院裡的護衛根本來不及穿上蓑衣鬥笠,冒著寒冷刺骨的雨夾冰中追趕奔跑著,心裡紛紛彼此臭口大罵。
李婆子這時正被幾個護衛輪背著狼狽地逃跑著,她的老窩已被張大人掏了,若不是她扔下所有跑得快,這時早就坐在衙門裡又濕又冷的地牢裡。
且她是從彆的地方轉移過來這青雲鎮才兩年時間,根基尚淺,連問了幾家老顧客躲避一下,硬是沒人敢收藏她們。
那寒冷刺骨的雨水把李婆子整個人也淋濕了,那濕凍傳到入骨,她何曾如此狼狽,若不是這新來的衙門大人軟硬不受,還掏她的窩這仇得今天就報!不然就算她今天逃到天涯海角,那口氣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吐出來。
李婆子眼神閃過狠戾的氣息,低頭向一邊的護衛首領吩咐派出二十幾個人去把張大人的後院搞到天翻地覆,讓他把注意力轉回自家後院,同時她們就改被動為主動。
那新來的衙門夫妻不是為求追子住在那昔日的賈府,今兒她就讓你這張大人家破人亡,看你還會不會狗捉耗子多管閒事!
練過武功的二十幾個大漢聽令拿著大刀就往鎮中心的程郭府衝去,那快速跑動的聲音在陰寒的雨夾冰中並不清晰,雨水的聲音成功蓋住了他們急跑的腳步聲。
但那些聲音卻源源不斷地傳入了睡夢中郭芙蘭的耳朵裡。
那溫熱舒適的床粘在她的身上,確實忽略不了那影響美夢的腳步聲,郭芙蘭黑著臉一把甩開擱在她膊頭上的手,在黑暗中坐了起來。
“啪”的一聲,那手隨著她甩的力度打到自個兒熟睡的主人臉上,“誰?”程景浩驚嚇了一跳,整個人紮起大聲喝道。
黑暗中一雙大黑眼睛閃著寒冷的神彩,看得程景浩整個人清醒了過來。
聽著窗外“嘀噠噠”的雨聲,程景浩連忙從溫暖的床上滾起來,顧不上穿上床底上的鞋,赤著腳跑去把房內的蠟燭點亮,深怕點燈點晚了,那身懷六甲的臭婆娘會看不清而撞倒。
“這這又是什麼事了?”經曆過兩次深夜有人探入的程景浩馬上反應過來,“該不會又有殺人衝著那衙門大人來,不是衝著衙門夫人來吧?我就說嘛,再繼續給她們住在這裡就沒一天好眠。外麵又是雨又是風,聽聲音好像在下少顆的冰。”
程景浩一邊煩躁地幫郭芙蘭穿起他找出來的蓑衣,沒想成她嫌笨重一手把那蓑衣給扔了,程景浩唯有撿起自己穿。
心裡嘰咕著給你不穿,等會彆跟我搶。雖心裡不高興,但他還是翻出家裡麵的雨傘,幫她打傘。
郭芙蘭早就背上了她打獵用的箭籮與黃金之弓,不耐煩地看著他一會找衣服給她穿,一會兒覺得她穿著那細棉布鞋會冷找來長皮靴給她穿。
郭芙蘭一邊聽著那跑步的聲音一邊看著那程景浩像個陀螺一樣在房間裡麵四處走動,就隻差還沒倒杯熱水給她濕濕嘴巴。
才剛想到這裡,那程賴皮倒真的把雨傘放在桌麵上,伸手去拿放在上麵用厚棉布包著的茶壺跟杯子。
郭芙蘭再也忍不住拉著他背後的衣領,被扯著衣領往後的一刻他打了個激靈伸長手把桌麵上的雨傘抓起。
“啪!碰!”的兩聲,房門開了又被關上,房內的燭火被吹入的風飄了一下又回複原位。
程景浩回過神來時,正腳下打著滑一邊打開手上的雨傘。
漆黑的深夜裡,隻有幾家大戶人家門前掛著燈籠,在風雨中搖晃著,不少商家住戶的燈籠已被吹滅。
這時程景浩才發現自己被婆娘提到大門口的瓦頂上,他嚇得深吸了一口雨夾小冰粒的空氣,努力把自己站穩。
郭芙蘭並沒有分散注意力去觀察他,快速地拉弓搭箭,一連幾發射向西北漆黑的方向,程景浩努力地眯著眼睛往哪裡看除了雨水被飛入眼中卻什麼也沒看見。
這時郭芙蘭繼續拉弓搭箭往東北方向就是一連幾發,距離他們一千米的漆黑中傳出了慘叫聲,還有人叫著“鬼呀!賈太老爺顯靈了。”
聽著程景浩的心兒更癢了,拚命把頸子伸得長長的,但腳下的瓦片實在太滑了他不敢踮起腳,可惜他還是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沒聽見就除了剛剛那幾聲。
郭芙蘭並沒有留意他,隨著那些人的跑動而轉移射箭的方向,一直重複著拉弓搭箭的姿勢直至最後一個倒下。
“沒了,回去睡覺!”接著原路是怎麼上來回去就怎麼提著程景浩。
程景浩一臉呆滯地感受著腳部拖過瓦片後懸空再之後又拖著房間的地麵的感覺,他還是什麼也沒有看見?
這臭婆娘還說不會武功?整天就知道欺負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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