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芙蘭騎著白虎在雪地裡穿梭著,靠著自己巨大的嗅覺與聽覺感應著雪地裡小動物的氣味從而捕捉他們。
動物的氣味在寒冷帶雪花的季節比炎熱旺盛的季節更加容易辨認,沒多長時間那白虎背上掛著不少動物。
其實白虎捉過不少獵物給郭芙蘭來表示它的忠誠,郭芙蘭也收下的,但她並不指意白虎打獵,她更喜歡自己在山林中自由跑動獵殺的感覺,一點一段時間不活動活動就渾身說不出來的難受。
在清冷的雪地裡,郭芙蘭突然嗅到一絲有點熟悉的氣味,她歪著脖子皺起眉頭用了拍了白虎頭一下“山裡頭這兩天是不是進了人,你這個乾吃白飯的家夥。”
被打愣住的白虎不解轉著頭往後看自己背上麵的女人,郭芙蘭捏著它的圓耳朵往東邊扯,冷冷地說道“往那邊走,看那人死透了沒有,沒死透就扔下山。”
白虎吃痛地晃了晃頭,但是在女人的威迫下還是不敢把背下的人甩到地麵上,不然自己會打得更狠。
很快一人一獸在青雲山東邊的山腳的一處密林積雪下發現了一個身穿淺藍色大襖三十歲左右的女人。
郭芙蘭探了探她的鼻息,還有一絲微弱的氣進出,一把揪起她那梳得精美紮實的發髻往空中一扔,那人在空中一百八十度旋轉了半圈臉朝下砸在在遠處眺看的白虎背下。
“噢~~~”毫無準備地白虎硬生生地被砸個正著,幸好身體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四腳踩穩,不然白虎也來了個狗屎趴。
“咳~咳”白虎背上的女人也發出了痛苦的咳嗽聲,但人還是在昏迷當中,情況比剛剛埋在雪地裡好了那麼一點,起碼蒼白的臉色多了那麼一絲不正常的紅暈。
郭芙蘭並不想把人帶回鎮上麵,自己的肚子大得像塞了個西瓜一樣,低身彎腰都上下頂著,久一點就被裡麵的小人手打腳踢,把人當成獵物一樣扔著並不太合適,而且並不清楚這人的身世,還是扔到有人氣的地方讓她自生自滅。
可是村裡麵住的人家跟山腳都有點距離。在郭芙蘭與白虎一人一獸的合作在來到了最近的一戶人家門口。
這是一家泥石建合而成的屋子,裡麵的人正在做午飯,白色炊煙屋瓦上的長煙筒慢慢升起飄然起舞,裡頭少兒婦女聲吵吵鬨鬨,耳尖的郭芙蘭聽得直皺眉頭。
這古時鄉村裡麵的人怎麼大多數都這麼大嘴巴及重男輕女。
這是一戶一家六口,女主人家一邊做菜一邊臭罵男人沒本事,不像程賴皮一樣一朝變成富翁整天遊手好閒,家裡麵幾個小的跟著他過著窮日子。男的罵女的沒本事,連生四個都是女娃子,要不是想著日後能有多些彩禮早就按死去地母親意思淹死幾個日子好過些。
那四個年紀尚幼的小女孩當聲嚇得哭鬨不止,男人聽得煩吵無比對著她們怒吼著“哭什麼哭,淨長著吃的嘴巴不會想法子逗金龜子喜歡,過年前你們想不到法子讓那程賴皮請你們去宅子裡做婢女,就等著買其中一個去青樓,才有銀兩過春節。”
“好你一個朱大春,彆以為我不知道你跟村裡麵的林寡婦有一腿,家裡麵的現銀都給你拿去討好她,家裡的米糧都給你敗得挨不過冬,嗚,你居然還想著把女兒賣青樓。”
“青樓那裡才有好價格,這賠錢貨要留到什麼時候,滾開,飯好了沒有?”屋子裡一陣開鍋蓋,碗筷碰撞的聲音。
“你這是乾什麼?”那女主人跑到廚房裡怒吼著。
“煮那麼一點東西連我塞牙縫也不夠,天天都是粗糧想餓死我不成。”男子的聲音說著,裡頭便是一頓摔扔打罵的聲音及女人的痛呼哭泣的聲音。
郭芙蘭聽著直皺眉頭,看屋子還可以但裡頭人的品性可不太行,想著更帶著白虎像與之前一樣帶著人悄然離開。
“啊~~~~老~~~老虎下山吃人了~~”提著食盒罵罵咧咧地開著門出來的男主人家正好看見那白虎背著一個人往山裡麵方向走,嚇得連手裡的東西也顧不上扔到地上,手腳並用地邊叫邊爬回屋子裡。
他的這一聲老虎把四周住戶裡的村民尖叫著帶兒帶女地在家裡麵找地方藏起來,全然顧不上正正燒著的菜。
正走遠的郭芙蘭一聽,完了,這下子想扔到彆的屋子裡都不成了。在山腳處遇上推著平板車的馬小強,馬小強圓瞪著眼睛望著那白虎背上麵的女人,又望望黑著臉的郭芙蘭,完全摸不著腦袋。
“真煩,這撿來的女人給你了。”說著便沒耐性地再一次扯著那有點變型的發髻,把那個女人從虎背上提起來扔到平板車上麵。
“啊~嫂子。”馬小強正想說著他可以自己過去把人背起來,就看到那女人在空中一百八十度旋圍,臉朝上躺撞向板車上,宛如嫂子平時扔野豬的手法。
“碰!”的一聲,那女子仰臉平躺在板車上麵,後腦與背部的痛楚令女人從昏迷中醒過來痛苦地把身子側縮成一團。
白虎感覺背一輕的那一刻,龐然裝健的身軀如箭般飛回了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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