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老爺,程大老爺,迎小妾了呢。”
“喜錢,喜錢。”
“程賴皮真有豔福,看門的還不快點打開大門接人,春閨一宵值千金。”
四周聞聲過來的村民圍著程郭府的大門前,對著被背著的紅衣紅頭蓋的女子手比劃著一片哄笑。
程郭府裡一片寂靜,如門外熱鬨的氣氛仿若兩個不同的世界。
程景浩從後院子裡搬出一棟竹梯子,這當然是自己新製的,與隔壁老王家的跛腳不穩的梯子大然不同。
程景浩捧著一盤東西,矯健地踩著竹梯上了門頭,把頭伸出圍牆,厭煩地看著外麵的那些起哄地村民“大晚上的,不跟自家婆娘暖床,呆在我家門前乾什麼?我這裡可沒剩菜剩飯,快滾!吵死了。”
“程大老爺子,怎麼爬上去了,快下來開門,快下來開門,豔紅等著你呢!”
“看李婆子家的閨女屁股大好生養,程賴皮你真的是撿到福了,有這樣的女人肯跟。你那婆娘生完,到豔紅,你還用愁沒後嗎?趕明年都有一窩崽了。”
程郭府門前的村民見著程景浩,紛紛起哄笑鬨著。
那紅頭巾下的李豔紅被眾人黃腔子的說得臉紅耳赤,緊抓著身下自家大哥的衣服。
“程女婿,快開門,彆誤了良辰。”李婆子撥著那蒲扇,那笑得如夏日般燦爛的老臉抬起頭對著圍牆上的程賴皮說道。
“什麼鬼?我什麼時候答應要納李豔紅為妾,我怎麼不知道有這回事?”程景浩哼的一聲,並沒有依李婆子的言去開門,反問其道。
“喲,程女婿,你真是會開玩笑。今天下午,你買年貨回來的時,咱們兩不是說好了嗎?”李婆子臉色一僵,繼續笑著說道。
“說好什麼?我可一句話也沒說。彆女婿女婿地叫,叫得我起雞皮,我嶽父母才安葬沒多久,可沒你歲數這麼大!”程景浩可一點麵子也沒給她,揚聲冷冷地說道。
“還有你們,再在我家門前大吵大鬨,吵著我家婆娘睡覺,彆說我不客氣。”
“程賴皮,你怎麼這樣子說話呢,人家都送上門了,你打開門就有免費妾室仆人。你媳婦不是身子重了嗎,納多一個你也不是養不起。”
“喂,這麼說來,大晚上這麼一出,是李婆子一家自個兒的意思。我還真以為她們傍上程賴皮家了。”
“人家現是有錢了,就算納妾也得納鎮上春花樓豔春樓裡的頭牌姑娘,咱們村裡麵的土養土氣的人誰看還得上。”
“那也是,要是我選,我也選花樓裡頭的,不管人家乾不乾,得比被一家子賴上好多了吧。”
聽著四周的村員變卦的閒言,李婆子開始有點心急得臉上的笑容掛不住了。
她深呼吸一口氣,自家把女兒都背到這裡來了,臉皮厚與簿跟往後富貴的生活算得了什麼。
她笑盈盈地坐在程景浩站的圍牆下,抬著頭笑語地對著程景浩說道“我們家的豔紅可是十村八裡外出了名的美女,可是就仰望程大老爺多年,現頂著人言倒貼到你家,不要禮金什麼的,隻要你往好對她好,有一碗飯吃,她就跟你一輩子,這不是挺好的嗎?”
“有著這樣的女人喜歡你,你該心滿意足,前麵那些笑話也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口不對心,那心可時刻望著你好。”
程景浩聽之嗤之以鼻,對著下麵的李老婆子重重的“呸”了一聲。
“你那嘴巴不去茶樓裡頭唱戲,真是可惜了。就是這樣的女人拉十個,一百個,一千個,我也不會收,連我家一個小丫頭你家也配不上。你們快滾,彆打擾我家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