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衙門裡的同僚裡打探了不少消息的程景浩,在一人的時候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邊關要打起來的消息,近幾年在縣城還有鎮上都盛傳著,鎮上麵的人還沒有為此開慌張,隻是稍微為自家裡存多一點糧食。
大眾都以為會像往時一樣,嚇唬嚇唬一下邊關的人,搶一下銀兩就會完事。再怎麼著也不會吹到這個偏遠的小鎮上。
程景浩把草藥拿回府裡,讓黑棗用大鍋煲幾鍋水。
他心裡頭卻是揣著事去房間裡頭,現有什麼事他都得找郭芙蘭聊上兩句。
一是郭芙蘭是從邊關大漠那邊遷過來的,自是比他們清楚那邊的情況。
二是郭芙蘭見識比他多,看得事情比他長遠,就除了腦子與嘴巴沒他能說能道外,她給出的意見他勉強聽一下。
最重要的是她現在在月子中,對外麵的事不了解,他還是得跟她聊聊,免得哪天從哪個人口中聽到消息,彆人扮可憐挑一挑,說不準人也當聲消失,不知道在哪裡做他不知道的事。
郭芙蘭在房間裡頭,聽到他吩咐黑刺燒水的事後,心裡頭如春日裡的微風一樣。程景浩輕手輕腳進來的時候,便沒有躺在床上背對著他。
程景浩推門進去進,她正在地麵上雙腿一字坐著,兩手前後甩著做運動。
“哎喲,我的姑奶奶。快快起來,你下麵還沒好呢!”程景浩被她這一波行動給嚇得心肝跟膽子都吊在半空。
匆匆忙忙地把手裡的東西放在地麵上,抱著她的腰身把她給抱回了床上。
郭芙蘭黑著臉拍掉他扯她褲子的手,剛才做了一會兒運動,渾身發熱,她就脫剩裡衣與褲子。
“乾什麼?我沒事!”
“你這人,不說,給我看看那口子有沒有裂開。”程景浩被她給嚇得臉都青白青白的,這女人真是一天不嚇他不安心。
“我說沒事就沒事,脫給你看,你也看不出什麼來!”郭芙蘭也被他給氣得不行,連拍了他扯她褲子的手幾下,直把他的手都給打紅了。
“你不給我看,你怎麼知道我看不出什麼來?”程景浩被她給氣紅了眼睛,忍不住對她吼道。
“你吼我?”
郭芙蘭眯著眼睛,淡淡地對說道。
“我沒吼你!”
程景浩被她問得愣了一下,隨之整個人被扔撞出房門,“砰!”的一聲,屁股在青石地麵來了個親密的接觸。
當他還沒有回應過來怎麼回事,望著虛掩的房門,保持著一個狗屎趴地動作往裡頭瞄,還不忘左右看有沒有其他人過來。
郭芙蘭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塵,重新下床位腿,伸手去捉自己的腳尖,繼續做伸展運動。
“進來!”
聽到這兩個字,程景浩立馬四腳並用爬了進去,還不忘記把門給關上。
看著臉色如常的做著奇怪動作的郭芙蘭,程景浩還真的沒有想到自家婆娘的身體原來是可以柔軟到這個地步。
“這樣子拉腳,真的沒事。”
“縫線的口子一個星期就會合上,都二十天了。”
“那個線不用拆嗎?”他當時是用一種透明滑滑的線條縫合,看著隨時會斷的樣子,隻有穿過才知道其實是挺有韌性,手扯也不斷。
郭芙蘭的身體僵了一下,但很快仿若無事一般繼續擺弄著自己的四肢,細心的程景浩還是見到她的耳朵紅了。
“外麵有什麼事?說來解解悶。”郭芙蘭沒好氣地瞪了麵前那賴皮狗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