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門裡值晚班的捕快官差一聽聞程景浩包下雀悅樓擺周歲宴,把整個衙門的人都給請吃一整天,頓時睡覺也不香了,尤其聽到是捉了兩隻熊瞎子專門招待他們,立馬提前去到那裡吃茶聊天。
一是雀悅樓是京城裡麵的人開的,有戲聽有京城來的大廚,能在哪吃上一兩頓飯在外麵一吹挺有臉子的事。
二是熊瞎子,這鎮上還真的沒幾個人吃得上,而且是兩隻壯年的熊瞎子。
三是程景浩的人緣好,這去京城一趟回來,也不知道在京城那邊認識了多少大人物。這回都把衙門大人縣城大人都給全請上了,那衙門大人一直住在他的府上,縣城大人更是比鄰。靠山可是一把把的,硬的很,跟往日像個小混混的程賴皮不可同日而語。他做人也識趣,沒架子,他們也樂於其誠交往。
一進雀悅樓大門,他們就被眼前的從上而下的花海給驚呆了。這雀悅樓有著三層樓,中空回形三層房間圍著,中間靠牆的地方搭建了一個一層與二層間的壯觀舞台。
這舞台非他們觀念中用那種戲班子用竹架子搭建,全用貴重的實木板搭建,十分穩固。舞台那高度恰好大廳坐著的觀眾微抬頭就可以看得清楚,二樓微一低頭就可以看見,三樓雖然視差一點但是還是可以一覽儘眼底。
舞台下還專門設罷了休息換衣服間,戲班子或是說書先生在那舞台上一唱一說,隻要不太吵,窗門一開,還是可以聽得一清二楚。鎮上麵的茶樓掌櫃的過來一看,也驚歎這樓與舞台設計得妙,不愧是重金從京城請回來的工匠。
這雀悅樓的設計太好了,大氣而秀雅,每層房間的裝飾擺設各有其風格。傳音及隔音做得實在太好了,對著舞台的門窗一關,這房間裡頭說什麼外麵的嘈雜音也進不去,門窗一開,這唱戲說書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那談生意的商人還有飲酒作詩的書生最喜歡不過。
也不知程賴皮用了什麼方法,把十裡八外新鮮好看的鮮花野花摘了回來,那五顏六色的按顏色的分布從下淺到深一真鋪上三樓。硬生生地把人家一間大氣茶樓改插成花樓,比縣城裡出名的豔春樓還美上幾分。
有幾批進來的官差一度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去了花樓子裡,直到黑不拉幾的光頭壯漢笑著跟他們打招呼,他們才恍然大悟取笑道程景浩這麼大手筆。
那也確實是,滿樓子都鮮花的香味,與那花樓子胭脂香味大然不同,花樓子裡的老鴇子可沒程景浩的大手筆買這麼多的鮮花來插著。
柳金月一身正裝站在馬小強身邊端莊而大氣的接待著他們,他們交過來的禮金都一一用紙登記得明明白白。
有部分官差家屬誤解她是程景浩的夫人,她都會一手拉著馬小強的手耐心地解釋道“各官人夫人誤會了,我是小強的夫人,往後小強在衙門裡得官人好好扶助一下。”
沒辦法,自家的夫人就是有那本事,懶得跟人接觸溝通,這一來就往二樓視線最好的房間一坐,便喳事也不管了,隻坐著等吃的份。
這時鎮門外坐著馬車與馬夫坐一塊的張縣令張大人正黑著一副臉。聽著馬車後,那馬車軲轆滾動壓著地麵行駛的聲音,那臉可以謂是黑如墨汁。
這小子真是差彆對待,有銀兩請個馬車來回接送黃仵作就不願出銀兩彆請一個馬車給他。搶了他的馬車不說,還留著這麼一個破竹頂馬車給他一個堂堂的縣令坐,還跟著馬夫坐在車頭上,太掉身價子了。
那破馬車裡頭密密麻麻塞滿了東西,彆說坐人了,連打開門窗都有東西從裡頭掉出來。黃仵作不是沒招呼張大人跟他一塊坐馬車,可張大人就是被程景浩堵著這麼一口氣,十分硬氣地不坐那臭小子請來的馬車,臭著那麼一張臉從縣城裡一直回到青雲鎮上。
若是程景浩在場,決不二話就取笑他腦子是不是給燒了,有大的馬車不坐非得坐他那破馬車,這跟自己過不去。更不著就不能自己掏點銀兩叫一馬車回去,鐵烏龜!
張大人絕對會吼回去,到底拿了他馬車不還的是誰?
那守城門的官差一見張大人那副臉色,行了禮喳也不說就立馬放行。
街道上很多行人都去了雀悅樓看熱鬨,到雀悅樓前的路上倒是暢通無阻。
青雲鎮不大,認識縣大人張大人卻是不少,聚集在雀悅樓前的人群,一見他那身影,立馬給他讓出路來,心裡頭嘀咕著這縣令大人還真是愛民如貧,坐的馬車比小商戶拉貨的馬車還不如。
張大人從馬車上跳下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微笑著向著人群中跟他打招呼的人點點頭。
從雀悅樓裡跑出四個大腿高二歲半左右小胖娃,邊跑邊打鬨著,後麵有著一位嬤嬤一位女丫頭緊張地追著。
四個小孩中一個身穿藏藍色小胖娃看見張大人,大喊一聲“爹爹。”向著他衝了過去,另外三個小同伴們也跟著他跑了過來。
“張伯伯。”三個額頭上點著不同點朱砂痣的小胖娃異口同聲地向著張大人喊道,三雙單眼皮的眼睛緊盯著他身後的破馬車不放。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