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出來的五條盅都被程景浩在青雲山上時,自製工具燙了一下,試了一下毒,其中一條並不合適食用被他搓碎扔到沆裡與其他腐爛的樹葉一起作肥料,另四條無異樣就帶了回府裡頭。
程景浩像做賊一樣,一回到程郭府裡就竄進自己房裡不出來了,三點就像聞到油味的老鼠一樣隨著他後屁股進了房間。
放在平時,他可萬萬不敢踏進老娘的房間一步,可今天為了一口吃了,他可痷足了勁。
程景浩皺著眉頭輕推了一下粘了半身子在他身上的三點,“大熱天的,你也不看看你那副圓潤身材,遠一點。”
“爹爹,下多一點辣椒麵,再煎一會兒就好,熟過頭就柴了。”三點麵對著即將到嘴的蟲子一個勁的吸口水,程景浩說著,他可一點也不在意。
“糾正,這不是蟲子,是蠶,聽到嗎,是蠶。”
“你昨兒不是說,這是盅不是蟲子也不是蠶嗎?”
“有得你吃都這麼多話說?這蟲子就這麼一點,你到處說你吃蟲子吃盅了,小心黃老先生聽到,捉你做研究研究。”
“他為什麼在研究我?”
“因為因為偷吃盅的老鼠都被他想方設法捉回來做研究,你想想若是他知道不是老鼠而是你這個小子,你說他會不會像對老鼠一樣對你?”
這一聽那雙像餓狗一樣看著煎著蟲子的眼睛不敢置信地望著身邊的光頭壯漢,“你偷了黃爺爺研究的盅,還賴上壓根不存在的老鼠身上。現還拉著我給你扯天大的謊,也不怕明天牙齒給掉下清光。”
愣了好一會兒的程景浩快手把瓷碗下的蠟燭給拿開,一手拍掉伸手就往碗裡麵捏來吃的小肥手。
“好痛!”三點吃痛地縮回手,又是怒又是瞪地看著程景浩,“為什麼打我?”
“道不合,不為謀。為了你想吃的盅,我可花了多少勁,你老子還不配合。這讓我這老臉怎麼在他們臉前豎起來。”
“是道不同,不相為謀。還有你本是程賴皮,有什麼臉皮可言?”
“很好,沒商討的餘地了。要不是你這家夥爭著吃這一口,我用得著花這麼大的勁,哼,白白浪費我這麼顏料,渣渣都不給你留下!”
說著便拿起桌麵上小瓷碗往自己的大嘴裡倒,這一舉動把三點給嚇得第一時間跳起扯著他手,努力地不讓他吃到嘴裡也不讓那碗裡東西掉出來,掉一粒辣椒麵他都會心疼。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怎麼可以出言反爾。你說喳就喳,說蝦就是蝦,不對,是蠶是蠶可以了吧,給我給我。”
儘管如此,程景浩還是再三確認,這小子確定不會轉身就翻臉不認人後,才遞給他。
見他那小嘴巴一口就吃掉半條,那單鳳眼極為享受地眯著,程景浩按不住好心出言提醒,“我知道你的鼻子聞這個靈,可剩下的三條都不是你的!”
“為什麼?你答應給我的。”
“我是答應給你,可沒說全部給你。”
“大點二點他們太肥了太皮了,吃了這些會過敏發燒的,我乖,我聽話,昨晚哥哥還誇我寫字好看。”原想著第二口吃完後再追著要其條的蟲子,這會趕緊收住嘴巴。
“誰告訴你,我是給他們的。有兩條是你娘泡酒的,有一條我打算用糖做一隻糖蝴蝶給四點,能分一條給你,你就樂著吧。”
程景浩問過郭芙蘭要不要吃盅,郭芙蘭看不過那盅的樣子,可好酒就讓其用酒泡著,等來年再試。
“你娘的酒就在那泡著,我提前跟你說,你彆偷偷地把蟲子掏出來吃了,一是未到時候二是酒到時也浪費了,看你娘會不會剝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