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娘回來的時候,因為早就料到家裡可能會發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所以非常明智地提前關上了自家的大門。當她看到三父子已經走進了大廳時,她迅速而熟練地從牆角摘下了雞毛撣子。
此時此刻,兩個躲在房間裡偷偷觀察卻不敢發出聲音的媳婦,突然意識到婆婆今天的反應與平常截然不同。
通常情況下,婆婆會暴跳如雷,但現在她卻異常安靜,這種沉默反而讓人感到無比恐懼。
此時此刻,寬敞明亮的大廳內傳來了陣陣慘絕人寰的喊叫聲。其中,柳大與柳二二人的聲音尤為突出,仿佛他們正在遭受著極度殘忍的折磨。
而柳二的喊叫聲更是讓人毛骨悚然,那聲音就像是有人在對他進行刨心挖骨般的酷刑一樣,淒慘至極。這樣的場景不禁讓人心生恐懼和憐憫之情,同時也讓人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會讓柳仲山動起手把這兩個兒子打得發出如此淒厲的叫聲。
“爹爹啊,求求您不要再打啦!”伴隨著柳大柳二驚恐的求饒聲,父親手中的雞毛撣子依舊如雨點般落在他們身上。
“哎喲,疼死我了!爹爹饒命啊!”柳二哭喊著,試圖躲避父親的責打,但一切都是徒勞。
父親怒不可遏地吼道“給我跪下!誰讓你們逃跑的?今天你們敢跑,明天我就把這房子、這塊地全都賣掉!到時候,咱們家就一無所有了,你們也不用再想著逃跑了!這樣大家都能自由自在了!”
他喘著粗氣,瞪大眼睛看著眼前人高馬大瑟瑟發抖的柳大柳二。他們倆眼神中充滿了不解和驚懼。他們知道,如果真的失去了這個家,他們將無處可去。然而,麵對嚴厲的父親,他們又不敢再有絲毫反抗的念頭。
在老伴的注視下,柳仲山毅然承擔起了老父親當年教育孩子的責任。他緊緊握著那根與記憶中一模一樣的雞毛撣子,毫不猶豫地向跪地求饒的柳大和柳二揮去。
柳仲山的斥責聲讓兩人驚恐萬分,他們隻能緊緊抱住自己的頭部,默默忍受著這頓責罰。要知道,他們都已經二十三四歲了,距離上次挨打已經過去了十多個年頭。誰能想到,如今已為人父母的他們,竟然還要遭受這樣的懲罰呢?
柳仲山這些年來心中著實憋了一肚子火,他那兩個兒子表麵一套、背後一套,根本不安分守己地過活。尤其是次子柳二,吃喝嫖賭抽樣樣俱全,分家之後更是肆無忌憚。若不是柳仲山在鎮上和縣裡都有些熟人關係能壓製一下,恐怕此時村子裡早就沒有柳家的立足之地了。正因如此,柳仲山揮舞撣子時,十下裡頭至少有八下是落在柳二身上的。
兩個兒媳婦聽著聲響被嚇得目瞪口呆,她們何時見過公公如此凶狠的模樣?兩人雙腿發軟,手扶著牆壁緩緩走出房間,心中仍有餘悸。
“柳大,柳大,這是怎麼了?”
“我的天,柳二,柳二,殺人啦!”
可未等兩人衝進客廳,拿著雞毛撣子的梁大娘冷笑著把她們給攔下來。
"喲,原來你們倆都在家裡啊,我還以為你們都回娘家幫忙去了呢。"梁大娘倒鎮定自若,衝著她們冷冷地笑了一聲,語氣中帶著諷刺和責備。
大兒媳聽到婆婆的話,心裡一陣緊張,她低下頭,聲音低沉地說道“這……這會不是秋收,我……我當然得在家幫著。”
她完全沒有預料到,公公剛剛才被氣走沒一會兒,她跟丈夫柳大還沒商量好接下來該如何應對,公公就已經帶著婆婆倒回來了。
“哼,你說這可真可笑,秋收?幫忙?這日頭都掛在頭頂上了,一個大男人竟然扔下地裡的農活不乾,跟你窩在一個床上,你乾的活也挺重的啊。”梁大娘的話音剛落,院子裡的氣氛瞬間變得異常尷尬。
大兒媳的臉漲得通紅,她不敢抬頭看婆婆的眼睛,隻能默默地站在那裡,心中充滿了委屈和無奈。她知道自己的解釋可能無濟於事,但還是忍不住輕聲說道“娘,您誤會了,我們隻是……”
然而,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梁大娘打斷了“誤會?我看你們就是故意偷懶!家裡這麼多活等著乾,你們倒好,躲在這裡享清閒。”
大兒媳聽了婆婆的指責,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她咬了咬嘴唇,努力克製住自己的情緒,繼續說道“娘,我們知道錯了,以後不會再這樣了。今天確實是有特殊情況,還請您原諒。”
梁大娘不是男人可不受這一套板著臉,不依不饒地說“你們這些年輕人,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在這,你扮可憐哭給誰看?”
說完繼續板著臉看著大兒媳獨自在那裡默默流淚。二兒媳婦趙紅豔看著就像被人點了笑穴一樣,猛地捂住嘴巴,但還是忍不住“嘻~”的一聲笑了出來。與此同時,院子外麵也傳來一陣哄堂大笑聲。大兒媳婦李春虹瞬間麵紅耳赤,羞愧難當,簡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有那麼好笑嗎?你這個不檢點的壞女人,肚子都六個月大了,大白天的還纏著我兒子不放!你也不想想上一胎是怎麼沒的!”梁大娘怒目圓睜,繼續訓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