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超握緊了手中的拳頭,感受著體內靈力的湧動。
對於仙門,他內心的總體評價無疑是負麵的,即便在此之前並未達到深仇大恨的地步。但現在,純陽宮與萬花穀這兩個勢力,已經成為了他心中積聚怨念的目標。假以時日,他定要與這兩個宗門清算舊賬。
“如果你真的對仙門懷有深切憤慨,那我這裡倒有一樣秘寶,或許能助你泄憤。”
蕭韻秋突然開口,語氣平靜中帶著一絲神秘。
隻見她從袖口中取出一隻小巧晶瑩的玉瓶,瓶內竟囚禁著一個微縮到極致的女子元神。
“這……”
呂超瞠目結舌。
“公孫水荷!”
蕭韻秋冷然應答,接著補充道,
“確切地說,這是公孫水荷的一絲神識。”
眾修士的目光齊齊投向那隻瓶子,眼中皆流露出奇異的光芒。他們記得齊王臨終之際,曾告知呂超公孫水荷與太後之間的事情,使他知道這位女子正是背後的真正操縱者。原本以為她早已悄然離去,卻不想如今竟落在了蕭韻秋手中。
……
巡天監內,一間靜謐的修煉室內,呂超摩挲著掌心的玉瓶,淡然道:
“公孫仙子駕臨京都,怎地也不來見我一麵,叫我也儘一儘地主之誼才好。”
公孫水荷在瓶內的神識冷笑連連,目光中充滿了濃濃的恨意。
“日後有的是機會,你自會見識到什麼是地主之誼。”
儘管此次失利,但她深知自己必定能夠重整旗鼓,再戰江湖。於是看向呂超的眼神,如同看待即將滅亡的存在一般。
“看來她對自己的實力有著充分的信心。”
呂超轉頭望向一旁的蕭韻秋,後者慵懶地靠在一旁,曼妙的身形線條勾勒出攝人心魄的魅力,輕聲說道:
“自然,萬花穀的女子,從來都是如此自信。”
顯然,蕭韻秋與萬花穀之間有過多次交鋒,每當提及此宗派,言語間總帶有一股深深的譏諷之意。
“請問姑娘高姓大名?”
公孫水荷凝視著蕭韻秋,眉宇間凝聚疑惑。
對於呂超,她始終未曾放在眼裡,哪怕屢遭挫敗,內心深處的傲氣仍未曾削減半分。然而麵對蕭韻秋,她卻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眼前的女子不僅輕易洞悉了她的存在,更輕易將其壓製於腳下。
公孫水荷甚至懷疑,蕭韻秋的實力是否已超越了自己的師父。
不知何時,呂超身邊竟有了這樣一個強大的存在,她想深入了解蕭韻秋的底細,以便傳回消息讓自家宗門有所防備。然而,蕭韻秋的心思如明鏡般清澈,一眼便洞察了公孫水荷的想法。
她嘴角勾起一絲譏諷的笑意,悠悠地道:
“如何?想探聽我的根底嗎?”
“信不信由你,你辦不到的。”
即便我向你泄露天機,你也僅是微渺的一絲神識殘影,無法將信息傳遞回你的本源真身。很明顯,擒住公孫水荷的這一絲神識,是不可能任其重返實體的。
公孫水荷聞聲,森然冷笑著回應:
“那又何足掛齒?區區一絲神識而已,我自損八百尚且不惜,待我本尊親臨此地,爾等究竟有何斤兩,一眼便可明了。”
她內心充滿自信,因這次降臨的不僅僅是各仙宗的傑出弟子,更有諸多長老隨行,擔任護法使命。這支集結的浩蕩隊伍,正是為了徹底鎮壓京師之地的抵抗勢力,繼而借助一次宏大的仙罰洗禮,將呂超艱難構築起來的信念,悉數摧垮至灰飛煙滅。
麵對公孫水荷的這般威脅,蕭韻秋卻從容以對,嘴角掛著淡然笑意,看著呂超。
“你看,她在試圖恐嚇我們呢。”
對於公孫水荷的威脅,蕭韻秋並未將其放在心上。呂超微微點頭,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