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載之前,佛陀宗派的高僧便曾預言,千年之後,佛祖將顯現一位轉世之身,親臨人間,弘揚那無上深遠的大乘佛法奧秘。
隻有如此,方可解釋呂焯先前一番言語中所揭示的大乘佛法精粹。
“難怪我佛陀宗派東擴之途困難重重,原來我們隻修習了小乘佛法,而那些曆練的苦難,正是為了迎接今日佛子的到來。”
儘管呂焯此刻看似平凡無奇,身上未顯半分佛性,但覺遠禪師堅定地認定,他正是那個千年前預言中的佛子。
那位注定引領佛陀宗派走向複興的聖者。
“懇請佛子,慈悲賜予我等大乘佛法真諦。”
覺遠禪師俯首跪拜,表情無比虔誠。
原本他認為,自己跋山涉水從西域遠赴此地,肩負的使命在於傳播佛教教義。
然而如今,他才恍然大悟,他自西土而來,並非僅僅為了布道,實則是在等待佛子的降臨。
並且從佛子的手中,求得那份珍貴的大乘佛法真經。
麵對此景,呂焯一時之間頗為頭痛。
傳授大乘佛法?
他對所謂的大乘佛法可謂一竅不通,剛才那些話語,不過是他在前世閒暇之時網上隨意翻閱所得,再經過自己的加工改造後隨口說出。
至於真正的佛陀宗派真經,究竟何般模樣,恐怕連天也不知道。
不過,為了計策得以繼續推進,呂焯自然不會輕易放手。
他深知,此時的覺遠禪師已被自己所說的話語深深打動,信以為真,因此接下來無論他再說些什麼,對方都將深信不疑,視若珍寶。
佛陀宗派終究不同於仙門。
仙門追求的是最為實際、直接的力量展現。
實力的高低,決定了他們的價值取舍。
為了獲得力量,仙門之人往往不惜采取各種手段。
然而佛陀宗派則不然,它是一個極為注重內心的宗教信仰體係。
他們需要一種能夠貫穿始終、統一明確並令人心悅誠服的思想主張。
倘若缺乏這樣一個思想內核,佛陀宗派又如何能夠實現大興?
於是,在聆聽了呂焯的那一席話之後,覺遠禪師才會對其深信不疑,乃至頂禮膜拜。
如今覺遠禪師不慎踏入陷阱,這讓呂爻陷入了兩難之地。
他該如何將修煉之道傳授給這位禪師呢?
呂爻不由得微微蹙眉。
須臾之間,他腦海深處忽然浮現出一部曾在前世廣為人知的仙家典籍。
“有了!”
呂爻心頭一震,目光轉向覺遠禪師。
“大道佛法,如今方顯世間,需芸芸眾生共同參悟,方可圓滿。”
“如今你要我傳授,我所知也僅是鳳毛麟角。”
覺遠禪師聞之,頷首表示理解。
佛陀轉世新生,自不可能儘數憶起往昔修為。
“貧道不敢貪求全篇,隻求大師指點一二。”
覺遠禪師虔誠叩首。
呂爻略作猶豫,遂言道:
“我手中確有一卷真訣,至於領悟幾何,則全賴施主自身的悟性了。”
“還望施主凝神細聽!”
“觀自在仙尊,當其修持至深不可測之大智慧彼岸之時,洞悉五蘊皆為空寂,得以超脫一切困厄。
舍利子,形質與虛無並無二致,虛無與形質亦無區彆,實有即是真空,真空即是實有;感受、思維、行為、意識,莫不如是。舍利子,這一切法相本質上皆為空寂,不生不滅,不汙不淨,不增不減。
因此,在這虛無之中並無形質,無感受、思維、行為、意識之分,無視聽嗅味觸法之彆,無眼界乃至無意識境界。
無無明,亦無無明之儘,直至無老病死,亦無老病死之儘。
無苦集滅道,無慧亦無所得。
正因為無所執著,故而道行高深的仙者,依仗大智慧彼岸之法門,心中無所掛礙,無所掛礙故,心境平和,遠離幻象紛擾,終達永恒的解脫之境。三界過往未來之佛祖,皆因依仗大智慧彼岸之法門,得以成就至高無上的三藐三菩提果位。
由此可知,大智慧彼岸之法門,實乃神奇無比的仙咒,乃光明普照的仙咒,乃至上無雙的仙咒,乃無與倫比的仙咒,能夠驅散一切苦難,真實無欺。
因此宣說大智慧彼岸之仙咒,即誦曰:揭諦揭諦,波羅揭諦,波羅僧揭諦,菩提薩婆訶。”
誦畢冗長的《大智慧彼岸真經》,呂爻感到口中陣陣乾燥。
創作數本靈異小說之後,秉持著“雖不信邪神,但仍應心存敬畏”的信念,他熟讀並牢記了這篇《大智慧彼岸真經》。
傳說修煉之人若能領悟此經,可獲無量智慧,自在逍遙,實現終極超脫。
然而,呂爻深知這個世界與前世那個世界的仙道法則大相徑庭。
這篇真經對於這個世界中的佛法修煉者而言,可能並非福祉,反而如同致命劇毒。
然而,就在他誦讀完畢此經之後,遠在西方的尼羅國境內,竟然發生了一場翻天覆地的巨大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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