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懷中取出一枚拳頭大小的玉珠。
其中,一條微縮版的金龍正在沉睡。
這金龍,正是大乾國運之靈體。
透過它,徐聖元能夠清晰地觀測到國運的波動變化。
此刻金龍仍在沉睡,並未覺醒,但它身軀明顯壯碩許多,往昔黯淡的金色鱗片,此時也透出縷縷璀璨光芒。
這表明,大乾的國運正在緩緩增強。
徐聖元麵露驚異之色。
金龍之所以呈現如此變化,實則是近年來,仙宗一門屢施卑劣手段,不斷殘害大乾朝廷重臣所致。
今日,呂越果斷裁決眾多權貴,然而國運不但未見削弱,反倒是有所增進。
此事足以證明,呂越之所為確屬正當之舉。
雖然國運增益並不顯著,但也足以令徐聖元消除心中疑慮。
“或許……呂越踏上這條道路,才是正途所在?”
徐聖元如是說道。
魏玄聽罷,卻輕輕搖頭。
“陛下,現今尚未至必須抉擇道路的關鍵時刻。”
“若您真對呂越充滿信任,便放手讓他前行,而吾輩亦應持續執行原定之策。唯有如此,在對抗仙宗的鬥爭之中,才能避免手段單一……”
徐聖元點頭表示讚同。
魏玄聞之,這才稍覺寬慰。
當今這位仙朝皇帝確是一位明智之君,且忍辱負重,但每當提及呂越之事,他總會流露出幾分感情色彩。
此前,魏玄還憂慮著,
呂越此舉深得民心,徐聖元是否會因此而放棄原有計劃。如今得到皇帝肯定答複後,他終於安下心來。
提及呂越,魏玄不禁有些躊躇,但他終究開口道:
“陛下,呂越此次行徑,猶如捅破蒼穹,仙宗與四大侯府斷然不會輕易放過他,這對於呂越而言,無疑將麵臨一場空前絕後的天災人禍,能否安然度過尚難以預料……”
“如今他雖聚攏人心,然巡天司尚未成氣候,如何保全呂越,才是陛下應當亟待解決之事。”
徐聖康聽聞此言,皺緊了劍眉。
“魏相認為……該如何應對?”他問道。
“此事並無太大難度,隻需竭儘全力保證呂超安全通過夫子的試煉便好。”魏斯沉聲道。
“夫子乃是一位通天徹地的修煉大宗師,其所遺留的傳承,必定能夠庇護並引領呂超踏上修行之路。”徐聖康點頭認可,但憂慮之情卻又浮上心頭。
據當日《江山社稷圖》所示,呂超需在三日後踏入夫子布設的試煉之地。然而此刻,三日期限早已過去,呂超卻尚未有任何動身前往稷下仙宮的跡象。
“現今三日時限已逝,呂超還有可能獲得試煉的機會麼?”徐聖康心中不由得忐忑起來。
夫子乃是天地間的巨擘,其守護傳承的器靈必然是威嚴肅穆的存在。否則,夫子的那份珍貴傳承也不可能在眾多仙門勢力的眼皮底下始終安然無恙。
如今呂超爽約,隻怕已然觸怒了那位器靈。這樣一來,呂超獲取試煉資格的可能,怕是已被徹底剝奪。
魏斯聽到天子的憂慮,也無奈地笑了笑。
的確,呂超對於國家的忠誠無人能及,但他性格衝動,行事往往引發波瀾,竟將這件關乎重大的試煉之事置之不顧。
“看來這次確實是陷入了困境……”魏斯的語氣中充滿了不確定。
“正是因此,朕才憂慮,如今再讓呂超赴稷下仙宮,是否還來得及?”徐聖康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呂超雖然對國忠誠無比,但他似乎天生就擁有挑起風波的能力。自從他現世以來,幾乎沒有一刻不在製造事端,甚至不惜付出生命的代價。
這讓徐聖康對他既愛又恨——愛他的行為無疑對大乾有利,而恨他這般肆意妄為,恐怕難以為繼長久。
“萬古之前,夫子曾經賜予吾皇一本《賢者之書》,若陛下能將此寶物出示,或許能讓器靈顧念舊情,允許呂超再度參與試煉。”
魏斯話語間略顯遲疑。
“魏相提及的是《賢者之書》?”徐聖康追問。
魏斯微微點頭。
“朕手中確有此書,但呂超他是否會答應前去呢?”徐聖康頗感頭疼。
“這個世界上,恐怕除了呂超之外,沒有人會對夫子的試煉機會說不吧。”徐聖康搖頭苦笑。
“說到呂超,此人實難揣摩常規啊。”
一想到呂超那些出人意表的行為舉止,魏斯也不禁陷入了困惑。
徐聖康見狀,遂道:“罷了,還是派曹正淳去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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