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有機緣從中操持玄機。若非夫子的道統傳承顯現,他尚且還會畏懼仙宗與四極大派從中作梗。然而如今,呂超出類拔萃,極有可能承繼夫子的道統,隻需他振臂一揮,天下間的書生賢士必當響應號召,奮起而動。到那時,仙宗與四極大派亦將有所顧忌。
"呂兄,果然是天命所歸啊。"
曹正淳與許茂皆是麵露欣喜之色。
剛才那些文官武將,氣勢洶洶,咄咄逼人,那一副欲置其於死地的凶狠神情,真是讓人厭惡不已。而如今呢?這些大人老爺們,卻又個個如蛆蟲般蜷伏於地,這幅畫麵美妙至極……他們心中滿是暢快!
對於他們而言,這一切皆是咎由自取。倘若未曾背叛朝廷,又怎會有眼前的這般結局?
然而唯一鬱鬱寡歡的,唯有呂超一人。
呂超此刻倍感憋悶。明明一切已準備就緒,為何卻又平白無故生出變故?那惱人的夫子道統守護者,又是從何處冒出頭來的?他從未涉足稷下學院,更未與儒家弟子有過往來啊!望著那些屈膝匍匐在地的文臣武將,呂超內心深感惋惜。這些人原本是他手中極為稱手的棋子,他們想要取他性命的決心,始終未曾有一絲動搖。此刻,這些人卻被徹底廢黜,這意味著呂超的一大群敵手就此煙消雲散。
這一變化讓呂超無比悲痛。每一位敵人對他而言都如同珍貴的存在,如今卻陡然失去如此多,他又該如何去尋覓新的對手呢?
呂超已預見到,自此之後,隻怕再無人膽敢脅迫天子,圖謀對付他了。因為他已然取得了參與夫子試煉的資格。不論最終成就如何,他都將被當世讀書人尊奉為儒家領袖。千年以來,從未有人能得到這份殊榮。況且那些人還有一個不得不顧忌之處——呂超握有抽取氣海之力,若觸怒於他,自身又能安然無恙嗎?
呂超搖頭輕歎,有了這般手段,往後還會有誰膽敢招惹於他?
"唉,此舉影響太過惡劣,簡直荒唐至極!"
心中暗罵之餘,呂超聽到了器靈的聲音響起。
"你掌握了儒門六藝了嗎?"
器靈詢問。
呂超重新掌控了自己的身軀,頗感不滿:"滾!"
原來器靈的那次舉動,竟使得他喪失了眾多潛在的威脅。往後的求道之路,隻會愈發艱難險阻。
想到這裡,呂超忍不住淚流滿麵。
"好好領悟吧,作為夫子傳承的種子,不應隻局限於研讀聖賢書。"
器靈提醒道。
"滾滾滾!"
呂超愈發煩躁不安。我可是要登臨天帝寶座的人,怎能舍棄根本,沉溺於所謂的夫子傳承呢?
"等等!"
呂超靈感乍現,器靈的出現,似乎彆有隱情……
他有種預感,那器靈的覺醒必定並非由他觸發。
那麼……
定然有人暗中策劃背叛之舉!
“何方神聖指派你來此?”
呂超質問,語氣冷冽。
良久之後……
四周仍舊鴉雀無聲。
呂超咬牙切齒,此事實在詭異至極。
《江山社稷圖》,數千載以來,始終守護於稷下仙宮的檀木門前,絕不會輕易因為他一人而降臨塵寰。
這其中必然蘊藏著其他隱秘原因。
呂超皺緊眉頭,深思熟慮。
但他審視自身關係網,反複排查,竟未尋得半個可疑之人。
“此事須得徹查到底!”
呂超擰眉下令。
此時此刻,他已徹底掌控了自己的元神領域。
“唉,你為何這般歹毒,斷我飛升之路!”
禮部尚書劉貲悲憤交加,聲淚俱下。
呂超聞聽此言,劍眉微揚。
此人對他懷有的殺意,堪稱眾臣之首,實屬惋惜。
他麵色肅穆地回應道:“劉尚書,若我言非惡意,你信否?”
呂超言語懇切,然而落在劉貲與群臣耳中,卻滿含譏諷之意。
文武百官麵如死灰,他們目光狠毒地瞪向呂超。
“呂超,你當真是世上最陰險狡詐之輩!”
“卑鄙小人,竟有如此深重之陰謀!”
“原來你早有預謀,隻待我們踏入你的陷阱!”
“同僚共事,你竟封閉我等丹田,毀我修行根基,好個狠辣之人,好顆毒辣之心!”
“我好恨,當初何不發動武力,直接將你擊殺!”
……
文武百官憤怒咆哮,但他們忘了,今日之局皆因自身的貪婪與殺機而起。
若非欲置呂超於死地,又怎會有今日之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