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瞬之間!
關於呂超遭受修士暗殺的消息,猶如狂風驟雨般迅速蔓延開來。
“你們聽說了嗎?監察禦史大人昨夜遭遇刺客襲擊。”
扶風郡最大酒樓內,人聲鼎沸。
一張闊綽的酒桌上,有人正熱烈議論此事。
過往行人紛紛停步傾聽。
“可不是嘛,據我府衙內的親戚透露,刺殺監察禦史大人的可不止一人啊。”
“據說足有數十位刺客呢。”
“哪裡隻是幾十個,今日早晨我途經驛站的時候,親眼看見府衙的執法官吏們,一輛接一輛地推出那些被斬殺的刺客屍體,怕是有上百人之多呢。”
酒桌上的三人輪流發言,引來更多聽眾加入討論。
眾人議論紛紛:
“早就料到,呂大人一身正氣,必然會引起宵小之輩的嫉妒。未曾想僅僅過去了兩天,就真的有人對他下手了。”
酒樓中的另一桌客人高聲回應。
“這鎮西侯真是可惡至極,在扶風郡作惡多端,不僅要血祭全郡百姓,如今竟然還雇凶暗殺忠良!”
“幸好呂大人安然無恙,否則大乾王朝豈不是將失去最後一位忠貞之臣?”
隨著話題的深入,加入討論的人越來越多。
得知呂超並無大礙後,大家均鬆了口氣,並回過頭來痛斥暗中指使刺客的幕後黑手。
此時,位於弘農郡的新建鎮西侯府邸,再度響起了令人心驚膽戰的聲響。
大廳之內,剛剛高價購置的名貴花瓶和家具又一次成為犧牲品,化作滿地碎片。
院落裡的侍從們,再一次畏縮到了牆角處。
“這萬殺樓究竟有何用!如今那呂超身無半點浩然正氣,就算一頭豬也能將其撞死,但他們竟然沒能取他性命!”
怒火中燒的王一銳砸完了最後一個花瓶後,疲憊地坐到了僅有的一張椅子上,雙眼血紅。
他對呂超頑強的生命力感到憤慨不已。
眾多頂尖高手聯手都無法鏟除他。
難道他真是龜殼般的存在?
想到這裡,王一銳不由得擰緊了眉頭。
既然萬殺樓無法勝任,那他又該去找誰呢?
無論如何,這個呂超,他是說什麼也不會輕易放過……
扶風郡,這片地域乃是王一銳曆經數載精心修煉與經營之地,早已被他視為未來的修煉聖地與崛起之基。然而,這一切竟被呂超的肆虐所摧毀,這筆仇恨猶如修真界中的陰陽兩隔,不可化解。
王一銳沉默良久,而後自懷中取出一麵鑲嵌著黑龍圖案的靈鑒。他收攝心神,略微整飭了一下自身的修士儀態,接著向靈鑒注入一道渾厚的真元。
頃刻間,鏡麵上顯現出一位英挺非凡的青年修士形象。“父尊,孩兒不是早已告誡過您嗎?凡俗瑣事,儘可能少乾擾我修行。”鏡中的青年修士,即王騰,微微蹙眉道。
“騰兒,父尊現在遇到了一些修煉上的困境。”看到鏡中的王騰已不再是先前的模樣,王一銳的嘴角勾勒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於是,他將扶風郡遭受呂超破壞之事,悉數告知了他的長子。
“父尊,世間權柄,終究隻是幻象浮雲,您太過執著了。”名為王騰的青年修士搖頭歎息。稍作停頓,他又繼續道:“不過既然這呂超既擒獲了二弟,又破了您的大計,那孩兒便再助您一臂之力。”
聞此言,王一銳內心大悅。“騰兒,你打算求助何方神聖呢?”他問。
王騰略作思考後答道:“紅衣宮的女弟子。”
“紅衣宮?”王一銳聞言大驚,“他們不是一向避世修煉,不涉足俗世紛爭嗎?”
“的確如此。”王騰點頭承認,“但近年來,他們在探尋一個消失已久的神秘存在——血影天宇舞姬。而父尊手上恰好有一幅‘深紅斷罪舞圖’,據我調查,此圖與血影天宇舞姬之間存在著密切聯係。明日,紅衣宮的女弟子將降臨人間修行,那時孩兒親自出麵主導此事,相信他們會接手處理。父親隻需將那深紅斷罪舞圖交予孩兒便可。”
聽聞此話,身為鎮西侯的王一銳心中不禁一痛,畢竟那深紅斷罪舞圖上的曼妙舞姿,他一直視為珍寶。他曾計劃日後占據涼州,選中妙齡少女以此圖修煉舞蹈。
“父尊,如今形勢緊迫,您還在顧及這些小事!”王騰看到父親的表情,不由得有些惱火,“如今侯府已然敗落,您與妖族勾結之事天下皆知,您還妄想割據涼州不成?”
“更何況,皇室必定會追究於你,即便是左將軍知曉此事,也絕不會輕易放過你。當前首要之事,乃是除去呂超,解救二弟。”
王一銳聽罷,雖然萬分不舍,最終還是點頭應允。“好吧,就按騰兒所說的辦,先除掉呂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