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超再次掃了一眼桌上的文件堆,看著那上百份未處理的訴狀。
他露出一絲微笑,說:“賀大人真是有文人豪放、灑脫的風采,實在令人敬佩。”
賀遠章聽了,坐在椅子裡,眯著醉醺醺的眼睛看向呂超。
然後,他慢悠悠地說:“眾人皆醉,我何妨獨醒?眾人皆醒,我又何妨獨醉?”
啪啪啪!
呂超鼓起掌來。
“賀大人果真風流,不過請問您對這些訴狀中的百姓疾苦有何看法?”
“小事而已。”賀遠章聞言,搖頭晃腦地回答。
“小事?”
呂超聽到這話,心中冷笑。
這可是你自己找上門來的。
他假裝大怒,拿起堂上的驚堂木,砰的一聲重重拍在桌子上。
“你的俸祿,百姓的膏血!”
“你既然接受天下百姓的辛勤養育,就該為百姓做事,如此懈怠政務,怎麼當得起一座城市的父母官?
來人啊,把他掛在府衙大門前,讓他醒醒酒,也讓扶風郡的百姓看看,認認清楚,他們的父母官是誰!”
呂超的話讓賀遠章冷汗直冒,酒也清醒了不少。
如果這事傳出去,他豈不是成了笑柄?
不過,他並不害怕,反而站起身來,開口說道...
"巡按大人,請您消消氣,雖然案桌上堆積如山的訴狀很多,但我隻需要一天,就能全部處理完,對我來說真的隻是小菜一碟。"
呂超聽了,搖著頭說:"關乎民生的事情,哪有什麼小事呢?"
"你拖延一天,百姓就得受一天苦;你拖延一個月,百姓就得痛苦一個月,甚至有些家庭,會因此撐不下去,麵臨崩潰。看看這些訴狀,至少上百份,不知道有多少家庭會因為你的懶政而毀掉。到現在,你居然還有臉在我麵前振振有詞,說這是小事?"
呂超轉身坐回高位,大聲命令:"來人啊,把這個屍位素餐的家夥給我綁了!"
賀遠章見呂超來真的,怒吼道:"你敢綁我?我是陛下親自點的狀元,有功名在身,隻有陛下才有權力綁我!"
呂超聽了,一怔。他沒想到,眼前這個醉鬼竟然是個狀元。
"就算你是狀元又怎麼樣?這樣懶散執政,對得起陛下的信任嗎?"呂超冷笑著。
不管你是狀元還是什麼,今天落在我的手上,你就倒黴了。他轉向兩邊的衙役說:"給我綁了,掛在府衙門前,如果朝廷怪罪下來,我一人承擔。"
原本還顧慮賀家權勢的衙役們,聽到呂超這話,立刻放下心來。他們早就對這位整天無所事事的府衙大人感到不滿,現在有了呂超的承諾,哪裡還會忍耐。
三下五除二,賀遠章就被綁了起來,然後掛到了府衙大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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