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先生,您終於開口說話了啊!”
病床上的她,臉色雖欠佳,卻難掩驚喜之情,笑容宛如孩童般純真。
“彆高興得太早,你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總讓我憂心忡忡,這氣可還沒消呢。”
他的話語聽著很嚴肅,如寒風般凜冽。
聽完這番話,她的嘴角瞬間耷拉下來,滿臉寫著委屈。
“我又不是故意的……”她輕聲呢喃,似在自言自語,並未想讓他聽到。
然而,房間內異常靜謐,又或許是他的耳朵格外靈敏,這句低聲呢喃竟被他一字不落收入耳中。
“不是故意的都能將自己折磨至暈倒?那若是有意,豈不是連自己的小命都能搭上?”
他的語氣愈發嚴厲,神情愈發肅穆,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散發出令人畏懼的嚴肅氣息。
這份肅穆,如泰山壓卵,令病床上的她不禁心生恐懼,忽的,眼眶中的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湧出眼眶。
這……曾經的她剛強堅毅,淚不輕彈,如今卻為何會為這點小事流淚?
這實在有點不像她一貫的作風。
見她突然泣不成聲,坐在病床前的他瞬間亂了方寸。
“怎麼還哭了?”他急忙從凳子上移至床上,坐在她身旁,拿起一旁的紙巾,輕柔地為她拭去淚水。
“彆哭了,我隻是見你總是這麼不愛惜自己,心中氣惱,與其說氣惱你,其實更是恨自己!恨自己總是不能好好照顧你!”
他一邊解釋,一邊為她擦去眼淚。
不知為何,他的解釋不僅沒有讓她舒坦,反而更像火上澆油,令她的淚水愈發洶湧,哭得也愈發凶猛,身體也因激烈抽泣而不停的顫抖。
“彆哭了彆哭了~~”看她越哭越厲害,丞一白連忙將她拉起來。“隻要你不哭,說什麼我都答應你!”
他一邊輕輕拍著她的背,一邊低聲輕哄。
“你凶我~”她哽噎的控訴他。
“哪裡凶你了?不可能!我根本舍不得!”
“你還敢狡辯~”見他死不承認,原本稍小的哭聲驟然變大。
“不狡辯了不狡辯了!再也不凶你了~以後都不會了~”
無奈,自己的老婆,他隻得順著她、哄著她。
“你剛剛還不理我~”懷中的人不依不饒,說話帶著哭腔,繼續對他發難。
“好好好,隻要你不哭,我以後一定不會不理你~”
“你還給我甩臉子~”
丞一白越哄越覺得有好大一口鍋朝自己甩了過來~
可相較於她如此傷心流淚,背鍋這點小事又算得了什麼呢?
“以後再也不敢了~”
“你還要我哄你開心!”
“不敢!以後都不敢了!”
他緊緊地將她摟在懷裡,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安撫著她。
如此這般來回拉扯多次後,她所有的要求都得到了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