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自報家門之後,那邊頓了幾秒,隨即立馬聲音清醒,十分近乎的說道:“哎呦,今天吹什麼風?你這個大名人咋給我打電話了呢?什麼指示?”
“哈哈,啥名人,就是個人名,不過兄弟我確實有事兒找你,我表哥在東平路開了個台球廳,他說你著急用錢,但他手裡暫時沒有,就上我這來拿了,你在哪兒呢?我給你送去啊哥。”我假模假式的說道。
我話音落那邊停了幾秒鐘。
“行了弟弟,我懂你啥意思了,你幫我給百森帶句話,你問問他前年大雙過來找茬,我挨了幾刀?去年有人在台球廳鬨事兒,我進去呆了幾個月?你讓他拍拍自己良心,沒有我,這個台球廳能不能乾到現在?”黎剛擲地有聲的問道。
“哎,拉倒吧,說再多都沒啥意義了,既然兄弟你說話了,我肯定給你個麵子,這個事兒就這樣了,替我轉告他,我不缺他那幾萬塊錢。”黎剛繼續性情的說道。
“剛哥,兄弟我真不好意思,但是事兒找到我了,沒招啊,不過以後你要是有能用到我的地方,你張嘴就好使。”我挺不好意思的說道。
“艸,這句話我記住了,有時間一起喝酒吧,掛了。”黎剛挺實在的大咧咧說道。
就這樣,對於王百森來說,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情,我隻用了一個電話就搞定了。
“天兒,啥都不說了,以後但凡能用到哥的地方,你就直接說,你看哥咋辦就完了,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煩心事兒一消失,森哥頓時開心的感激道。
“嗬嗬,小事小事兒,彆往心裡去,你不用謝我,謝謝張力就完了。”我笑嗬嗬道。
我這麼說就是告訴王百森,吃水不忘挖井人,我能來是看張力,所以你應該謝的也是張力。
“哎呀,都是哥們,沒那麼多事兒,來來來,吃飯吃飯。”
王百森確實是社會上的老油子,吃飯的時候左右逢源,幾乎能照顧到所有人,而且語言風趣幽默,吃完飯我們互留了電話,走的時候,我們坐上了張力的車。
“天兒,給你的。”張力遞給我一個包裝袋,我打開一看,裡麵是6萬塊錢。
薇薇看著袋子裡麵的錢一愣,隨即玩起了手機沒有說話。
“嗬嗬,啥意思啊?車馬費啊?有點高吧?”我把錢放在扶手上問道。
“你理解成車馬費也行,老王就是想交你這個朋友,而且今天要是沒有你,他還是要給大狸子6萬,你幫他減少損失了,他多給點也正常。”張力解釋道。
我怔怔的看著扶手上的6萬塊錢久久無言。
說實話,今天給我的衝擊很大,這6萬塊錢賺的太容易了,我做什麼了?我隻打了一個電話而已,這跟我之前做網管一個月累死累活也就幾百塊錢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張力好像看透了我在想什麼,他摟著我的肩膀說道:“我大概知道你在想什麼?但彆擔心,這太正常了,6萬對於你來說僅僅是開始,這個圈子就是這樣,10年片刀換名望,10年名望換鈔票,”張力一副知心愛人的模樣勸導道。
“今天如果你還是那個網管夏天,而不是硬剛賈雲,槍崩聞聲的那個夏天,你覺得你有機會跟王百森坐在一起吃飯嗎?所以不用擔心,你做到了,那回報自然就來了。”劉博說起來沒完道。
我瞥了一眼不是好臉色的薇薇,薇薇本身就反對我在這個圈子裡混當,聽劉博bb完更加堅定讓我離開這個圈子的想法,我怕劉博再說下去,薇薇會當場暴走,所以趕緊給胡來打了電話,讓他帶著可靠,一起逛街。
而我沒有注意到的是,全程都在開車,十分會來事兒的國慶看著這6萬塊錢,比我受到的衝擊更大,他是親眼看著我是如何用一個電話拿到很多人好幾年都攢不出來的6萬塊錢的。
另一邊,f市一所隱蔽的山頂彆墅會所裡麵,一個中年男人坐在沙發上,屋子裡擋著厚厚的窗簾,手裡拿著裝有不明液體的小型注射器,注射器內的液體被緩緩推進身體裡,隨後他癱倒在沙發上。
不一會兒,便開始額頭冒汗,他閉著眼睛,喉嚨裡發出舒適的呻吟聲,他躺在那裡悄無聲息,像死了一樣。
這時,門“吱嘎”一聲開了,劉向東手裡拎著吃食,帶著一名女子走了進來。
劉向東走到茶幾旁邊,剛要拿起注射器的包裝袋,打算扔到垃圾桶裡。
躺在沙發上的男子速度極快的“啪”的拿出一把槍指向了劉向東。
劉向東一愣,隨即說道:“我以為你睡著了呢。”
這時,沙發上的男子順著香水味看向了劉向東身後的女子,一時愣住了。
女子臉蛋不是十分漂亮,但是是那種越看越耐看的類型,她梳著一頭短發,身高大概一米六五,穿著一條普通的牛仔褲,踩著一雙帆布鞋。
像,太像了,但是他知道她不是,因為她從來不會噴香水。
隨後沙發上的男子慌亂的轉過頭,對著劉向東低吼道:“我不是跟你說過嗎?不要讓任何人來這裡,隻能你自己一個人來。”
“放心吧,在馬中華倒下之前,雯雯不會離開這裡的,忘記跟你介紹了,這是蔣雯,以後隻要你過來,就由她照顧你。”劉向東對著沙發上的男子說道。
這時雯雯幫著劉向東收拾起了桌子,沙發上的男子不由得多看了幾眼女孩兒,像,真像,像他去世的愛人,一想起這些,一幕幕湧上心頭,隨之而來的巨大痛苦讓他喘不過氣。
“這次的東西怎麼樣?”劉向東指著桌子上的小瓶瓶問道。
“還可以,比上次好一點。”沙發男麵無表情的回道。
“那就好,以後有需要你隨時過來這裡,放心,這裡一沒有監控,二沒有村莊之類的,非常安全,來吧,彆看著了,動筷子吧。”劉向東指著滿桌子的菜說道。
沙發男看了他一眼,隨後把槍插進了後腰,拿起了筷子。
而另一頭的我們卻迎來了巨大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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