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以前有人告訴我說要同學聚會,我絕對不會去的,甚至在大街上見到混的比較好的同學,我都不好意思跟人家打招呼。
因為之前的我就是一個網吧的網管,身邊的人也都是跟我差不多的窮人,請彆人吃一頓像樣的飯我都心疼。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我進了黃金海岸,還認識了不少上層人士,而且隻要權哥這邊的工程一結束,我們幾個每人都能賺至少四五萬。
這是我之前從來都不敢想的,所以心態很重要,不要低估自卑給人帶來的影響。
其實我還應該感謝王老電,他要是不逼我一下,也就沒有了現在的我。
“來吧,人齊啦,服務員走菜吧,今天咱先說好了啊,必須是我買單,誰要搶彆說我急眼啊。”劉賀一臉笑容,挺豪爽的事先說道。
“哎呦喂,劉賀同學,你現在這是發達了唄?這可不像以前的你了,以前啥時候見過你給除了薇薇的第二個人花過錢啊?”一個剪著利索乾淨的短發,滿身都是牌子的女同學挖苦道。
這個人是黃微微的死黨加閨蜜趙可,上學的時候她倆就形影不離,而且她這張嘴特彆厲害,在我們班能和她在嘴上走十個回合還能不落下風的,隻有胡來一個人。
“嗬嗬,小可,這跟發不發達沒關係,那時候歲數小,不知道珍惜咱們同學之間的這種感情,現在一走入社會了才知道,就咱們上學那會的感情是最真的,再說一頓飯千八的,能跟咱們同學之間的感情相比嗎,這隻是我對同學感情的一種表示。”劉賀瘋狂的刷著存在感吹著牛逼。
胡來挺看不上的撇了撇嘴,轉頭看著黃薇薇
“哎,薇薇,這都好幾年了你說你咋還這麼漂亮呢?一點都沒變哈。”胡來笑的滿臉褶子賤嗖嗖的說道。
黃薇薇看著莞爾他一笑。
“還薇薇,你跟我們家薇薇熟嗎?就一口一個薇薇薇薇的,我看你才是沒變,還是一臉猥瑣相。”趙可翻著白眼的對著胡來進攻道。
“這不趙可嘛,你要不說話,我還真沒注意你,咋地啊,還在為國家省布料的路上繼續前行呢唄?你說你家都開連鎖水果店了,那木瓜肯定不缺啊,你就一天倆木瓜哢哢就吃唄,咋地也能吃到a啊。”胡來看著趙可的胸擠眉弄眼的說道。
胡來話音落,眾多同學瞬間爆笑。
這是趙可唯一的不足,就是胸小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趙可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隨後麵紅耳赤的說道:“你才沒到a呢,你全家都沒到a,全家都吃木瓜,我小也比你強,山炮。”
“你倆也挺怪的,一見麵就掐,真是歡喜冤家,要不你倆在一塊得了。”黃薇薇開玩笑的說道。
“就他?我瞎了我五點零的眼睛也不可能看上他啊。”趙可極其鄙視的說道。
隨後看胡來還在笑嗬嗬的看著她,弄得她渾身不自在,所以她假裝強大的衝著胡來豎了一個中指,胡來賊猥瑣的對著她比了一個心的手勢。氣的趙可乾脆轉身不看他了。
我從進屋開始就沒搭理在那兒刷存在感刷的挺起勁的劉賀,一直在跟大江還有幾個上學的時候玩的挺好的幾個男生說話。
“你現在乾啥呢?”我對著一個小平頭的男生問道。
“我現在在法院工作。”他微笑著回道。
這個人就是我們班的班長,叫程野,平時不怎麼愛出風頭,但是為人特彆好,上學的時候我們都不錯。
“哎,你現在乾啥呢……”同學們都聊得挺起勁。
“菜齊了,各位慢用,”服務員上完菜就退了出去。
“來吧,同學們,我張羅一口啊。”劉賀意氣風發的舉杯說道。
“哎,你歇會兒行不?班長還沒說話呢,哪兒顯著你了。”胡來一點沒委婉的說道。
劉賀臉騰的就紅了,站在那兒手裡舉著酒杯,端著也不是放下也不是,程野看出來了他的尷尬所以說道:“都是同學,誰說都一樣,讓劉賀先說吧。”
“不得不得,今天同學在一塊我太高興了,是我疏忽了,來來來,班長你先說。”劉賀借著這個台階就下了。
坐下之後他瞪了一眼胡來,眼中的滿滿的惡意一閃而逝,但是發現胡來連看都沒看他。
“那行,我說幾句啊,這次的聚會是我組織的,大江負責通知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咱們這些同學能再聯係起來,不能因為走入社會了就斷了聯係啊,我希望咱們以後有事兒的時候彆忘了這幫老同學,最後祝咱們的友誼天長地久,我乾了啊。”程野說罷就爽快的乾了一杯。
“好。”胡來帶頭鼓掌道。
隨後眾人開始吃喝,不一會,劉賀倒了一杯酒又要站起身說話。
打定主意不讓他舒服的胡來立刻站起身說道:“同學們,現在開始咱們自由發揮啊,誰想跟誰單獨喝就可以開始了啊,咱們沒有那些講究,我先打個樣,今天誰我都可以不敬,但是我必須單獨敬我大班長一個,但我不會說啥奧,全在酒裡了。”胡來說罷一揚脖乾了杯中酒。
胡來喝完之後,包房裡開始熱鬨了起來,全是此起彼伏的敬酒的聲音。
劉賀雖然之前被胡來懟了好幾回,但依然沒放棄繼續表現,繼續耍存在感,他端著酒杯走到我邊上的座位說道。
“咋地了天兒,我看你這也不說話,來,咱倆喝一個。”他舉著杯說道。
“嗬嗬,行。”我笑嗬嗬的說道,我沒有像胡來一樣那麼針對他,因為我覺得都是同學,雖然我也很反感他。
“挺長時間沒聯係了,你現在乾啥呢,前段時間我聽說你在網吧當網管呢?那算啥工作啊?”他打了一個酒嗝眼神有點迷離的拍著我的肩膀問道。
“嗬嗬,現在不在哪兒了,現在在工地找點活乾。”我不冷不熱的回道。
因為這個話如果在背後問我,我會感激他,但是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問我,就是想貶低我,抬高他。
這讓我特彆反感,胡來聽見我倆的對話臉色也陰沉了下來。
“工地啊?那你這學不白上了嗎?咋還混到工地去了呢?”藍翔在旁邊撇著嘴陰陽怪氣的說道。
上學的時候藍翔就是劉賀的狗腿子,所以一有抬高劉賀的機會,他毫不猶豫的開始捧臭腳。
“哎,劉賀,你現在不是百威f市總代理嗎?實在不行你費費心,給咱老同學找個活乾乾吧。”藍翔一臉笑意的挺jb假的說道。
“那行啊,沒問題,天兒,你這樣,去我那兒送啤酒,一個月我給彆人開一千五,我給你開一千八,你看咋樣?”劉賀很大方的說道。
我沒接話,隻是靜靜地看著這倆互相捧臭腳的煞筆笑,這要是以前的我聽到他們這樣說,早就已經羞紅了臉,覺得無地自容了,但是今天的我隻覺得他們像小醜一樣,覺得他們這種炫耀自己的方式很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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