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量？”
還沒等苟頭問個究竟，他就看到周圍那漂浮不定的屍氣，居然緩緩聚攏起來。
苟頭戴著防毒麵罩，本來隔絕了大部分氣味。可現在防毒麵罩直接報廢，那股濃鬱的臭味直衝腦仁。
“......”
苟頭忍著惡心，竭儘全力才沒有吐出來。
──滴！
──滴滴！
黑塔手中的探測裝置發出一陣警報。
苟頭走到黑塔身邊看向探測裝置，就發現那指針不斷晃動。一會兒是最高，一會兒又是最低。
苟頭：“這是什麼情況？”
黑塔微微皺起好看的眉頭，臉上居然少見地浮現出了不解之色。
“奇怪，我剛才檢查了一下，儀器並沒有出問題...”
“可為什麼，指針會這樣抖動？”
情況有些不對勁，苟頭急忙掏出自己的武器。人皇旗上陰氣湧動，剛剛吸收的那隻世界級夔牛走了出來。
“你──去前麵探探路！”
「阿巴阿巴...阿巴...」
可能是姬子的破壞力太大，明明已經到達世界級的夔牛靈魂居然被打成了一副癡傻模樣。
不過苟頭也並未多想。
一隻魂魄而已，隻要好用就行。
夔牛靈魂緩緩地走向前方那彙聚在一起的黑氣，周身黑色的雷霆不斷閃動。
「阿巴...」
夔牛前進的步伐突然頓住，它抬起頭，目光之中滿是茫然。
苟頭：“什麼情況？這夔牛居然不聽話了？”
推動人皇旗，苟頭剛想把夔牛收回來，手卻被黑塔按住。
黑塔：“先等一等，這些靈魂即使死亡，也不會真正消散。現在用它來試探這些屍氣，是最好的選擇。”
苟頭其實還挺不想這麼做的。
畢竟，雖然人皇旗可以複活這些個魂魄，但也總需要時間。而他們即將麵對饕餮來襲，一隻世界級的夔牛，對領地來說，可是極為不俗的戰力，不能輕易地舍棄。
黑塔：“相信我。”
苟頭：“好。”
現在黑塔都說到這份上了，苟頭也沒再猶豫。
苟頭任憑著這隻癡傻的夔牛靈魂繼續向前自顧自的動作，隻見他緩緩地走向前，隨後就如同還有肉體一般，伸出那充滿是倒刺的舌頭，仿佛是想要舔舐前方凝聚而成的濃鬱屍氣。
而隨著夔牛舔舐的動作，夔牛那呆滯的雙眼開始變得血紅，與此同時那無形卻有色的黑色屍氣居然如同附骨之蛆般，蜿蜒著向夔牛身體蔓延。
隱隱間仿佛是要將夔牛的整個身體覆蓋。
黑塔：“不好，趕緊收回來！”
苟頭聞言，手中人皇旗猛地向地上一跺，天鬼帶著一眾小弟衝出，直接將夔牛身上那些濃鬱的屍氣都剝了下來。
脫離危險之後。
在人皇旗不斷輸送魂力之下，夔牛的身體才沒有徹底崩潰。
苟頭有些迫不及待地走到夔牛身邊，直接伸出手向著對方的腦袋探去。
下一刻，夔牛之前所看到的一切畫麵直接出現在苟頭的腦海之中。
而在那畫麵中。
苟頭看到一道身影，悄然站立。周圍屍山血海，死者的怨氣幾乎凝聚為實質。
虛空之中無數正在慘烈哀嚎的魂魄不斷地向他咒罵，可那人卻置若罔聞，隻是抬起頭，目光淡然地看向苟頭所在的位置。
“！！！”
看到對方臉的那一刻。
苟頭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對於他來說，那張臉實在太熟悉不過。
因為.....
那是他自己的臉！！！
在那濃鬱屍氣之中，屍山血海之上所站立的──
居然，是苟頭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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