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刹的回答是：“救。”
當時苟頭卻隻是笑了笑，轉而問道：“那如果反過來呢？”
“殺千萬人，去救一個聖人，救...還是不救？”
羅刹沒有說話，隻是淡漠一笑。他轉身向著後方的虛空之中走去，這具身體開始坍塌融化，最終化作一灘爛泥。
最後，隻在虛空中留下一道淡淡的呢喃。
“希望下次見麵的時候，我們都能得到我們想要的...”
......
領地。
人皇殿。
“布洛妮婭大人！外麵現在怎麼了？領主大人他沒有出事吧？”
“是啊！我剛剛聽到打雷了，還有怪物的嘶吼...”
“太嚇人了，真的太嚇人了！我要回家找媽媽！！”
“我靠！大哥你都多大了還尿褲子？！”
“是啊，而且你現在出人皇殿？你確定？怕不是剛出去就被戰鬥的餘波給轟擊成粉末了。”
“......”
人們說個不停，布洛妮婭也沒有阻止眾人的議論。
她可以看到所有人的臉上都帶著明顯的驚慌，如果說話能讓他們的情緒穩定一些的話，她不想阻止。
自從最後的決戰開啟之後，她就回到了這裡，並不知道現在外界究竟如何。
就在這時，一道蝶影掠過，直接落在布洛妮婭的身前。
“希兒？！”
布洛妮婭一驚，沒等對方開口就著急得問道：“大家現在怎麼樣了？饕餮是不是已經解決了？”
希兒無奈，看著布洛妮婭懟在自己麵前臉，說道：“好了好了~我人都安然無恙的回來了，你說交戰的結局怎麼樣？”
“自然是大獲全勝了~”
聽到這句話，最興奮的是那些鎮民，他們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直到不知是誰第一個歡呼出聲，然後就演變成了一場盛大的狂歡。
......
另一邊。
苟頭被丹恒背到了人皇殿的實驗基地裡，裝入了罐子之中，剛啟動裝置就被蘇醒過來的對方按住了手。
“咳——！”
苟頭不斷的咳嗽著，緩了許久才勉強直起身。
“丹恒，這幾天小心一些，我總覺得這片區域之中很有可能還有其他勢力的眼線。”
丹恒皺了皺眉頭，低聲問道：“你是懷疑...領地裡被安插了間諜？”
“嗯。”苟頭點頭，臉上的虛弱疲倦看的人心痛。
丹恒有些不忍心這位同生共死的摯友如此模樣，卻又知道間諜的事情很重要，一定要在對方達成不可告人的目的之前將其解決。
他沒有多說話，而是靜靜等待著苟頭將話說明白。
苟頭又緩了許久，在假麵的幫助下，總算是再度恢複了一些。
“你還記不記得我和你說過，我們是在一隻詭王級的蛟龍肚子裡發現的你？”
丹恒點頭。
“記得。”
苟頭：“其實當時我們離開的時候，我察覺到周圍有著幾道隱藏的氣息，而且它們還在不斷投來視線。”
“但...當時我們隻有兩個人，所以並沒有聲張。”
丹恒皺起眉頭，臉上出現疑惑之色。
“你的意思是，那些人...可能與我有關？”
苟頭搖頭無奈道：“具體如何我也不知道，還需要調查。”
“而在剛才對戰的時候，我又察覺到了那種視線，其中一道我知道是羅刹的，但是另外的幾個卻是不知道是誰。”
“現在我重傷，對方很有可能趁現在有所行動。”
“接下來你把這件事告訴黑塔...咳——”
“你們商量著來吧...”
苟頭堅持說完這句話，終於是徹底堅持不住了，再度昏迷了過去。
丹恒也不敢再耽擱，要是苟頭沒在戰場上死去，反而因為自己沒有及時救治而死。
恐怕到時候黑塔不說，他都要羞愧至死。
......
半個小時之後。
看著如同標本一樣被泡在罐子裡的苟頭，丹恒鬆了一口氣。
裝置上麵的各生命指標都已經平穩，剩下的就隻要等待苟頭身體自我修複就可以了。
按照苟頭的身體素質，整個過程最多也隻不過一個星期。
事情辦完，丹恒坐在一旁，沉思起來。
“和我有關的勢力....”
按照苟頭所說，丹恒能想到這隻有一條，那就是來自仙舟『羅浮』的持明龍族。
上一次回去仙舟，景元雖然已經答應將還他自由，撤去過去的枷鎖。
但是丹恒明白，其實景元隻不過是將那些想要針對他的人和勢力都攔了下來而已。
可如今景元重傷，持明一族叛亂，再也不可能將其壓製。
然而如果沒有了景元將軍的壓製，那些龍師做出什麼事情，丹恒都不會感覺奇怪。
“他們的目的...”
“會是化龍妙法，還是我體內的龍尊之力呢？”
“又或者...二者皆是？”
丹恒不知道，他站起身，手指輕輕拂過身邊的長槍『擊雲』。
這片世界發生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大到居然連列車都已經停滯，諸神都受到牽連。
丹恒握緊了手中的長槍。
但...
有些東西自始至終都沒有改變，他竭儘全力的保護好身邊的同伴。
持明族沒有家人，對於丹恒來說，這裡的大家，就是家人。
.....
“怎麼樣？”
黃泉收起刀，看著還在寫個不停地黑塔。
黑塔有些惋惜的說道：“這種黑色的閃電似乎是一種外來物質，其中的很多構造都是未知的。”
“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
“這是一種很好的清潔能源，而且很高效。”
“隻是可惜，我們現在沒有存儲這東西裝置，隻能等下次再遇到夔牛了。”
說話之間，黑塔和黃泉的眸子都不由的一緊，不動聲色的對視一眼似乎是發現了什麼，但卻沒有聲張。
黑塔轉而問道：“饕餮那邊怎麼樣？”
黃泉：“姬子小姐她們已經趕過去了。”
黑塔沉默片刻，說道：“那我們現在也過去吧...”
說完，黑塔不動聲色的向著黃泉傳遞了一個信號，二人便轉身消失在此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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