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琅的魂魄離開了肉身,但是卻沒有離開太遠,這一點,陳琅自己也搞不清楚究竟是為什麼。不過他突然間慢慢地想到了一個可能性,但是卻沒有什麼證據。
可是他現在應該要注意的,卻不是這個事情,而是因為自己發現了另外一個非常有意思的事情。他原本根本不能夠感覺到有關姚家參加比試的三人的一絲一毫,可是現在自己的魂魄離體了,反而是感覺到了一些細枝末節。
陳琅就這麼一個人孤零零的飄在距離自己身體差不多一米多的上空,然後不停的轉著身子來回的觀察,總算是鎖定了其中的一個方向。他慢慢的掐了掐手指,似乎是想要掐算什麼一樣,可是算了半天卻是一無所獲。
正是疑惑不解的時候,他突然間舒展開了眉頭,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說道“我真的是太蠢了,竟然會在這種時候想要卜算東西。魂魄離體,首先自己的命格就不全,更加沒又有辦法定下中宮,怎麼能夠算得出來呢?哈哈哈!不過,似乎也用不著繼續推算,反正已經有了大致的方位,過去一看便知!”
陳琅沒有著急忙慌的回到自己的肉身,反而是直接以魂魄出遊的狀態走向了自己所懷疑的位置。原本漆黑一片的山坡,對於現在的陳琅而言,似乎根本就造成不了什麼困擾,一花一樹,一草一木,他都看的清清楚楚。以前陳琅也不是沒有走過陰,但是現在也算是輕車熟路了,竟然是非常的得心應手,來回飄動的速度也不慢。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飛上了前麵的一個小山頭。
不過陳琅卻沒有繼續朝前,而是慢慢的將自己的身形隱藏在了那裡。根本就不需要繼續前進了,他已經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看著自己眼前的三個人,他慢慢的揚起了嘴角,笑道“難怪根本就感覺不到你們三個家夥的氣息,原來是一早就已經魂魄離體了。我說我怎麼算了半天都算不出究竟,反而是走陰的時候感覺到了一些不太尋常呢。”
忽然間,他隻覺得自己的魂靈突然間有了一絲不祥的預感,這三個家夥都是操神弄鬼的高手,絕對不可能隨隨便便的將自己的肉身留在這種地方不管不顧的。他們肯定是有什麼特殊的手段,最最起碼也會留下一兩隻煉鬼替他們看管肉身。而且為了保證那負責看管的煉鬼不會伺機占了他們的肉身,他們更是會選擇對自己絕對忠心的本命煉鬼。
等等,自己現在都靠的這麼近了,對方絕對不可能是一點反應都沒有的。
“仙人板板,老子中計了!”
陳琅迅速的回身向要往自己的肉身飛去。
他年紀還很輕,很多高深的道法雖然都有所涉獵,但是卻不可能全部融會貫通練到精深,如果是他以正常的狀態出手的話,姚家的人就算是帶上所有的煉鬼一起上,他都會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可是現在的他,和那些煉鬼也差不了多少,同樣是以魂魄的狀態出現的。而且現在的他還不能運用什麼符法和咒語。僅僅是鍛煉自己的靈魂的強度,他們正一派還是稍稍遜色於全真派的。
要是現在自己被那些煉鬼給包圍了的話,僅僅憑借魂魄的互相搏鬥,一兩個陳琅還能應付的過來,數量一多,如果還是那些特彆邪性的高等級煉鬼,他可就算是自投羅網了。
這一轉身,才剛剛飄出去沒多遠的距離,突然間就覺得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一個巨大的鬼魂攔在了陳琅的身前,並且是毫無征兆的一爪朝著陳琅的胸口抓了過去。雙方現在都是魂魄的狀態,所以受到的一切傷害也都會是用魂魄來承擔。肉身上的傷休養調息個一段時間也就會慢慢恢複了,而魂魄就不一樣了。想想之前的那隻小南山人君,僅僅是因為兩個魄受到了損傷,就花費了自己的母親那好幾十年的香火供奉換來的修為。而且還像是一個無底洞一樣,沒有什麼起色。如果不是陳琅出手幫忙的話,不知道還要拖上多久呢,由此可見,魂魄受損的危害之嚴重。
陳琅當然也不是什麼傻子,會傻愣在原地等著對手得手。可是他這才剛剛叫抬腿一腳朝天蹬借助對方這一抓的力量朝後退去的時候,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出現了另外一隻煉鬼。他的身形雖然不如前麵的那一隻那樣的高大,但是手上卻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拿著兩根哭喪棒。同時,在陳琅的身側,還有一隻手持鐵鏈的煉鬼在虎視眈眈。
陳琅心中大駭,竟然一下子就冒出來了三隻煉鬼。而且看這架勢,又是鐵鏈又是哭喪棒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陰司的黑白無常出手了呢。
僅僅是在一秒鐘的時間內,陳琅就已經知道他們的戰術了。先是正前方的那隻高大的煉鬼攔路,能夠得手最好,如果不行,還能將自己逼退到後麵那隻拿著哭喪棒的煉鬼的攻擊範圍之內。而且,就算是自己僥幸還能繼續躲避,勢必也是會被第三隻拿著鎖鏈的煉鬼偷襲得手的。三方協同作戰,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滴水不漏了。而他們手上的哭喪棒和鎖鏈,陳琅猜測,估計也不會是普通物件,雖然不見得比得上黑白無常手上的,但是也會有那麼些特殊的功效,千萬不能沾到才好。
而這裡有三隻本命煉鬼在,如果是換做自己的,應該還會有第二重準備,再多準備三支厲鬼作為雙保險。仔細地這麼一算,一開始被自己收進瓶子裡麵的新娘子算一個,那個把自己鬼喊魂出體的女鬼也算一個,應該還有一隻遲遲沒有出現。再加上走陰出體的姚家三人,也就是說這個地方一開始有九隻。除了眼前纏著自己的三隻煉鬼和瓶子裡麵的那個,另外的五個應該是去找自己肉身的麻煩了吧。也不知道沒有自己在一邊提醒,張羽一個人能不能扛得住。
不過比起那麼久遠的事情,陳琅覺得,自己還是應該擔心擔心自己現在的處境才對。難道真的要命喪於此?
不,這當然不可能。彆說是陳琅自己不相信了,就算是那個幕後的太子爺,還有此時在外麵看著熱鬨的薑鵬和劉豐也不會相信。如果真的這麼輕易地就被解決了,他們也不至於費這麼大功夫來檢驗陳琅的火候了。
所以,陳琅行動了,他沒有如同姚家的人計劃好的那樣,為了不被哭喪棒沾到而選擇躲閃。他選擇了正麵迎敵,妥善的利用自己學的形意拳的功夫,空手奪白刃,以他人兵器反傷對手,這個對於他而言,還不是什麼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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