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溫禾問:“那為什麼要燒祠堂?”
李春紅猜測:“是因為他們的事被村裡人知道,族老帶他們去了祠堂吧?”
苗招弟點頭:“寡婦被抓了起來,族老說要把寡婦拉去沉塘,任憑他們怎麼解釋就是不聽,把寡婦關在祠堂裡。”
“後來寡婦是在祠堂上吊的,光棍本想帶著她偷偷溜走的,結果一去祠堂看到她吊著的屍體。”
“後來他把寡婦的屍體埋了,一個晚上不僅把祠堂燒了,還把那家人的房子也給燒了。”
“菜地,還有水田裡的秧苗全給霍霍了,族老們一商量,把他趕出了沈家村。”
季溫禾又問:“那後來祠堂遲遲不建好,該不會是他們害怕寡婦的冤魂停留在祠堂吧。”
她點頭,繼續說道:“聽說頭七那天,村裡有人夜裡上茅房,看到寡婦的身影在祠堂邊轉悠。”
“還有人說半夜聽到寡婦的哭聲,說自己是冤枉的。”
“反正說什麼的都有,村裡人都認為寡婦的冤魂在祠堂裡,族老們商量來商量去,祠堂還是沒有重建。”
季溫禾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祠堂對於一個家族來說很重要,不可能說害怕一個冤魂,然後祠堂就不重建了。
根據她看過的各種複仇鬼片猜測:“苗嬸,樁叔有沒有說過,族老家裡有人莫名其妙的死亡,或者突然生病之類的。”
苗招弟放下手中針線,扭頭看向村子裡的方向:“你這麼一說,我好像想起來了。”
“他說有兩個族老身子骨很好,到半山腰轉悠的時候,突然摔倒,滾到了山坡下。”
“這兩個族老,都認為寡婦偷人,不相信他們說得話。”
“我也就知道那麼多,後來我沒多問,祠堂到底為什麼沒有重建,我也不清楚。”
季溫禾了然地點頭,或許是那個光棍回來裝鬼嚇唬他們。
能在她死後做那麼多事,看來是真的喜歡她。
要是成全了他們,那兩人過得應該會很幸福。
“編排造謠的那家人搬離了村子?”
“不曉得,應當是搬走了,出了事之後,他們家人被嚇得不敢出門。”
繼續留在村子裡,也得不到村裡人的好臉色。
“我跟你們說,那幾個老東西死了之後,我輕鬆了不少。”
周小玉看向王二鳳:“我也是。”
見季溫禾麵露不解,蘭秋華解釋道:“你王嬸會和她公公吵架,婆婆打架,族老就說她不尊老,沒教養。”
“因著這事,你王嬸還和村裡的族老吵過架,差點動手打起來。”
“有一次鬨得特彆凶,幾個族老把你大國叔叫過去,讓你大國叔把你王嬸給休了。”
“說沈氏一族容不得如此沒教養的婆娘,讓你大國叔必須把你王嬸休了。”
王二鳳接過話:“我這人從不主動惹事,都是他們先挑起來的,我忍不下去才和她吵起來,打起來。”
“有個老東西還說我敗壞了沈家村的名聲,祠堂還在,就讓我天天去跪祠堂。”
“我心想著,敢讓我去跪祠堂,我一把火就把它給燒了。”
“你大國叔也不敢把我給休了,休了他們家哪有錢再找,要是真把我休了,我讓整個沈家村都不安寧。”
她是個暴脾氣的,但也從不招惹事端,隻要彆人不惹她,她對誰都是好臉色。
公公在世時,就瞧她不順眼,說她管男人管得太緊了,不應該讓男人去洗衣裳做飯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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