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兩床厚的棉花被,再做兩床薄的,還有棉襖棉褲呢。”
快入冬,入春的時候,蓋厚的棉花被,夜裡熱,不蓋又冷。
季溫禾打算按前世算,一斤十兩,厚棉花被做八斤,薄款做兩斤或者三斤。
先把棉襖和厚被子做完了,剩多少做多少。
蘭秋華捏了一下麻袋:“那也要不了那麼多啊,這麼多棉花,花了一兩銀子吧。”
花那麼多錢,買那麼多棉花,要是她才舍不得。
“都是好棉花吧,怎麼不買那種微微發黃的,瞧著不好看,做出來的棉襖也挺保暖的,還便宜。”
“嗯,多一百多文,我本來想買那種的,後來想想還是買好的,好棉能多穿幾年呢。”
發黃的棉花雖然便宜,但她總覺得做出來的棉襖不如好棉花做出來的保暖。
而且兩種視覺效果上,還是又白又軟的棉花看著舒服。
也是因為手裡有錢,手裡沒錢就不得不買發黃的棉花了。
蘭秋華覺得她是被人忽悠了,買的實在太多了:“我跟你說,棉花用不完,得剩很多呢。”
“那就一人做兩身厚棉襖,換著穿。”
買都買回來了,又不能再送回去。
季溫禾從筐裡找出草帽戴上:“蘭嬸,回去請你幫忙做被子,布料扯回來了。”
“成啊,把棉花卸在我家,棉襖我教你做。”
“哎,謝謝蘭嬸。”
“害,跟嬸子客氣啥。”
一路上有說有笑地回到沈家村。
牛桂蘭大老遠的看到他們進村,眼睛望著車上,在菜地邊等著過來,問:“你們買了啥,那麼大麻袋。”
季溫禾笑著回:“買得棉花。”
她眼睛突然瞪大:“買那麼多棉花,我的老天奶哎,你家是發大財了嗎。”
“這一人能做五六件棉襖了吧,你家就四口人,買那麼多做啥。”
蘭秋華接過話:“還要做被子呢,哪用得著做那麼多棉襖。”
牛桂蘭看著車子越走越遠,嘖嘖了兩聲,小聲嘀咕:“真是賺到大錢了,一下子買那麼多棉花,得有二十多斤吧。”
“有錢,真有錢。”
兩雙胞胎在家,一個看鋪子,一個去田地裡拔草。
沈文山從鋪子裡走過去,臉上洋溢著喜悅:“嫂子,大哥,今天下了五個雞蛋,還有一個鴨蛋。”
“鴨子也下蛋了。”季溫禾驚喜道,“鵝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蛋。”
沈素雅蹦蹦跳跳的從屋裡出來:“我聽人說三伏天鴨子很少下蛋,春天和秋天下蛋多。”
“鵝最冷和最熱的時候是不下蛋的,但是有次去鎮上聽人說也會下蛋,就是不多。”
她也不懂,都是從彆人那聽來的。
沈榕山從屋裡出來,扛起一袋棉:“聽說鵝一年隻能下五十到一百二十個鵝蛋,第一年隻能下四十個左右。”
“還有這種說法呢。”季溫禾隻曉得冬天太冷的時候不會下蛋。
“我覺得你們聽說得應該不準,我小時候見過,三伏天鵝鴨也會下蛋。”
“有一次和親戚家的小孩去荷塘邊,找了好幾個鵝蛋和鴨蛋呢。”
當然,最後送還給人家了,畢竟不是自己家養的。
“管它下多下少,能下蛋就行。”
要是一天能收獲五六個蛋,半個月就能去鎮上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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