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榕山也不催促,靜靜等待著她想好。
見她又回頭看著自己,微微揚起唇角:“買,不試試怎麼知道會不會成功。”
“浪費就浪費了,我多出去跑幾趟,這錢就賺回來了。”
隨即對著店夥計說道:“勞煩,要半斤秫米。”
“得嘞,我用鋪子裡的布袋給你裝,下次你帶過來。”
“好,多謝。”
季溫禾有些肉疼地數著銅板。
沈榕山在她身邊安慰:“即便浪費了,也彆往心裡去,有我在呢。”
“你想買什麼就買什麼,不用過問我,虧了,浪費了,我都不會怪你。”
“所以你不要一直在心裡糾結,錢賺來就是花的,有出才有進。”
回去的路上,他又講了許多。
“以前我聽一個長輩說過,錢就像水,要讓它流動,不能死死握在手裡,那樣會擋住財運。”
沈素雅不解:“可是錢不存在手裡,都花出去了,哪能存到錢。”
季溫禾接過話:“你榕山大哥的意思呢,是花在該花的地方,在你花這筆錢的時候,要能看到回報。”
“當然了,有時候錢花出去了,也不一定能看到回報的,這個時候就要看你的眼光,頭腦和運氣了。”
不過對於農家人來說,沒有精明的生意頭腦,隻能省吃儉用的存錢。
有的時候做生意,很大一部分是看你舍不舍得把所有存錢拿出來,能不能豁得出去。
兩人若有所思地點頭。
沈青黛扭頭望著車上的包袱:“嫂子,你這裡麵買得都是布料嗎?”
“不是我買得,錦繡坊的楊老板托我幫她個忙。”
季溫禾轉移話題。
“不曉得孝先叔的腿怎麼樣了,他們家裡沒錢,去鎮上不花個幾十兩,恐怕很難把腿治好。”
“沒有帶去,昨天晚上在家裡疼得叫了好久,吵得我都睡不著。”
沈青黛他們家和李春紅挨著,中間隔了兩家。
他叫聲特彆大,腿斷了,罵人還挺有力氣。
沈素雅小聲開口:“孝先叔以後可不敢打李嬸她們了。”
“那未必,他不會因為斷了腿,性子就改了。”
季溫禾不覺得這樣的人會改,他要是識相,就應該討好她們。
要是換了她,在家裡可勁的折磨他,把自己之前所受的苦全部找回來。
不對,要是她才不會受這氣呢,直接拿刀和他對著乾。
回到村口,沈榕山放下她們去還驢車,季溫禾三人迎麵碰上了沈忠。
“榕山媳婦,你家榕山沒事了吧,讓……”
“裡正,他去趙家村還驢車了,一會兒回來要挑貨去村子裡賣。”
“昨天元山回來跟我們說,碰到了白雲山的獵戶,讓他們去白雲山一趟。”
“村民家家戶戶黑麵快吃完了,見我們這兩天沒有去,他們都著急了。”
“正是農忙的時候,他們哪裡有空閒去鎮子上買麵,叮囑我們一定要去白雲山。”
“元山和文山去了趙家村和張家村那邊的村子,白雲山太遠,他們挑著上百斤的貨物吃不消。”
“所以他一會兒挑著貨去白雲山,不能幫裡正家忙事了,畢竟我們先答應了人家,您說是不是。”
季溫禾一口氣說完,今天說什麼都不會讓沈榕山去幫他們家插秧。
得罪就得罪,大不了去彆的村子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