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秋華家中沒有地方放,沈安國又回來了。
季溫禾背著籮筐,掀開蓋子,裡麵的醋和醬油好好的,沒有灑出來。
拿出乾淨的盆,將曬好的木耳放進去,倒水泡著。
沈榕山走到門口:“溫禾,我去把驢車還回去,一會兒回來。”
“好。”
已經過了晌午了,早上多做了幾塊野菜餅,冷著吃了一塊。
下山來到荒地裡,摘了幾顆辣子。
怕鵝和鴨破壞了辣子,移栽到了一角,用籬笆隔開一片小空地。
“溫禾啊,你摘辣子打算晚上做啥吃啊。”
是陶春梅,王二鳳的婆婆。
她有一雙吊梢眼,以前在網上看過,有這雙眼型的人,大多數心眼不好。
不過她覺得說得不準,她有個同事就是吊梢眼,人特彆好。
而且憑一個眼型,或者其它身體部位的特征,來定一個人的好壞,不可取。
她抱著一堆樹枝,正從山上下來。
“陶大娘,我想著回去做木耳吃。”
“呦,這咋能好吃啊。”
季溫禾笑了笑:“每個人的口味不同,我就愛這口。”
陶春梅走到她麵前不遠處,望著手中的辣子:“辣的,不太好吃,不過你可以拿去鎮上賣,有鋪子收,就是價錢不高。”
“不賣,留著自己吃,我愛吃辣的。”她笑了聲。
“那隨你,大娘回去了。”
“哎,您慢走。”
轉頭看了眼她的背影,瞥見沈榕山回來了,便站在原地等他。
等人走近後,上前拉住他的手:“沈大哥,晚上做酸辣木耳絲,可好吃了,在燒個鹹肉和筍乾。”
他寵溺地彎起嘴角:“好,你告訴我怎麼做,以後等你想吃了,做給你吃。”
季溫禾嬉笑著:“簡單,保準你一看就會。”
家裡的配料有點少,味道估計會不足。
“對了沈大哥,你去山上時,看看有沒有山蒜,挖回來移栽。”
上次挖到野蔥,沒想起來留著,全部炒了吃了。
後來去找過,沒找到,都被人挖走了。
“我喝口水就去,你在家,還是去蘭嬸家?”
季溫禾想了下:“在家,打絡子。”
“對了。”沈榕山看著她,“樣式賣得如何。”
回來的路上沈安國和沈良在,他便沒問。
“三百八十文。”
他震驚了一下:“那麼多。”近四百文。
“嗯,要不是被彆人仿去了,還能賺更多呢。”
鎮上做工,好活計一個月能賺二百多文,但這種不好找,看運氣,也要靠關係。
像沈忠家的兩個兒子,工錢更高,沒有強硬的關係,是進不去酒樓當管事的。
普通百姓,一個月六十文到一百多文。
再差點的,一個月幾十文,家裡人口多,生活費都不夠,緊巴著過日子。
回到家中,沈榕山背著籮筐,拿上鐮刀:“溫禾,我去山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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