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素雅伸著懶腰:“嫂子,狼的皮毛也能賣不少錢呢。”
季溫禾回頭,詫異道:“皮還能賣啊?”
她點頭:“嗯,皮能做皮衣和皮鞋,獵戶打獵,賣得就是皮子錢,好的皮毛,比它們的肉還值錢呢。”
好吧,她一直以為打獵就是靠野味賺錢,沒想到真正來錢的是動物皮毛。
等雨停了後,季溫禾拎著籃子回家。
兩兄弟在廚房做飯。
下雨,今天沒出去賣貨。
沈元山見她進來,說道:“嫂子,麵剩一百多斤,明日好天的話,能賣完。”
“嗯,等你大哥回來,讓他去進貨,這次進一千斤。”
還有一個多月農忙了,家家戶戶會多買米麵,個個吃飽,才有力氣插秧。
季溫禾上午去東邊的水田地看了一圈,裡麵長了不少野草。
“元山,地裡的野草長出不少,要不要放水進去。”
“不放,下過雨好拔,明早我們去。”
之前水田地放水進去,是因為地太乾,草根拔不出來,用鐮刀割,草根還會早。
放水後,土濕軟,野草連根拔起,多除幾次,野草會越來越少。
季溫禾洗了手,端著碗坐下:“我和你們一起去,不知你們大哥明天能不能回來。”
兩人心裡也很擔憂。
夜裡,身邊沒了人,反而有點不習慣,不安地睡下。
白雲山。
沈榕山和幾個獵戶幾天沒洗澡了,一直在山裡設陷阱,抓狼。
今晚他們分了兩批人,一批去把狼的蹤影引到彆處,一批人挖陷阱,一個大坑,底下埋著竹刺,上麵鋪著打下來的樹葉。
“師父,底下扔了一隻放了血的野雞,那群狼精得很,未必能上當。”
朱大年躲在暗處,小聲道:“它們被追著好幾天沒好好吃食了,聞到血腥味,一定會過來。”
“狼很聰明,也很自負,你的箭術不錯,一會兒瞄準了射,隻要抓住頭狼,剩下的六隻便好解決了。”
沈榕山點了點頭,前一天頭狼帶著他們在山中四處轉悠,似乎在戲耍他們,傷了他們兩個人。
他射中了一隻狼,沒抓住,讓它帶著傷跑了。
陷阱周圍都是他們的人,緊張的等待著。
直到遠處拿著火把的人將狼群引過來,眾人更加屏住呼吸。
沈榕山壓低聲音:“師父,來了,您小心點。”
他拿出弓箭,對準了追過來的頭狼。
頭狼快要靠近陷阱時,聞到了很多混雜的味道,對著身後的幾隻狼低吟,它們立刻止住了腳步,但是眼神都落在陷阱裡。
那裡散發著濃重的血腥味,這兩天來,一直追著它們跑,等它們想反擊時,他們又立刻撤離,不讓他們找到機會覓食。
眼下腹中饑餓,可是它們老大不讓上前,它們不敢違抗命令。
頭狼的視線看著草叢中。
朱大年從暗處出來,緊緊盯著頭狼:“他害了你的孩子,如今他被你傷了一條腿,廢了,以後那條腿走不了道了。”
今天才得知,那名獵戶的腿沒保住。
“你想報仇可以,但你不能傷害無辜的村民,咬死村裡養得雞苗,破壞房屋,讓村民無家可歸。”
“那人已得到懲罰,回去吧,回到深山去,彆在下山,否則,咱們隻好鬥個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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