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看院子外的茅草夠不夠,不夠明天我再去割。”
“差不多,不夠再去割。”沈榕山打水洗手,“明天一天我把棚子搭好,你們倆還是一起出去,去西邊的張家村。”
沈元山坐在板凳上:“大哥,你說那三人還會不會找我們麻煩?”
季溫禾接過話:“他們不敢,要是敢找你麻煩,回來告訴我們,我找到他們家去。”
她就不信了,還對付不了這些潑皮無賴。
誰敢阻礙她家的生意,她就讓他們一家都不好過。
兩兄弟點了點頭,商量著兩百斤一次挑不動,決定做兩趟。
沈榕山在一旁對她說:“糙米,粗麵,細麵,玉米麵,除了自家要的,各買了兩斤。”
“對了,家中還有白布嗎,帶回來的布袋,下次得還給鋪子老板。”
他們家中隻有兩個布袋,帶了兩個去。
季溫禾點頭:“有,我想用剩下的白布給你們做小衣。”
“我們不用做,有的換,讓文山縫兩個布袋,四個吧,不用太大,能裝下兩三斤就成。”
幾種麵不同,不能混合在一起。
“好。”那就等下次去集市買布回來再給他們做小衣,先給自己做兩套換洗。
季溫禾盛了大半碗炒好的菜。
這裡的碗是老式碗,都很大,一碗相當於前世的兩碗飯。
“元山,你端去送給蘭嬸家,今天她和小雅幫我們抱茅草,忙活了一上午。”
沈元山站起身,聞著陣陣肉香味,咽了咽口水:“知道了嫂子。”
他端著碗,小心的往山下走。
烙餅沈榕山接了手,季溫禾和著黑麵,晚上還是做疙瘩湯吃。
不多時,沈雲山端著空碗回來,裡麵還有兩塊野菜餅。
“怎麼送東西去,還帶東西回來。”
兩塊野菜餅和蘭嬸家以前做得一樣,都是巴掌大小。
這次給了兩塊,估計是家裡做得不多。
“嫂子,我不想要的,蘭嬸非要給。”
他也很苦惱,不拿著就拽著他的衣袖不讓走,沒辦法,他隻好收下了。
季溫禾明白:“用盆蓋起來,彆涼了。”
飯做好還要一會兒。
“對了,今天聽牛嬸說,裡正家昨晚吵了一架。”
“吵架?”沈榕山將餅翻了一個麵,“方才進村時,看到裡正臉色不好,問了一句,他說是家事。”
沈元山好奇地追問:“嫂子,牛嬸說了是什麼事嗎?”
季溫禾點頭:“嗯,裡正想讓沈流雲的丈夫,給他爹,弟弟和二叔在鎮上找個好活計,要是能弄到衙門裡就更好了。”
“陶嬸似乎不同意,兩人剛成親,扯這事,怕影響兩個人的感情。”
沈文山托腮望著灶底的火光:“剛成親就提這種事,她夫家一定會多想。”
“聰叔不疼沈流雲,家裡麵也就陶嬸,對女兒好。”
家家戶戶,爹娘疼誰,每個人都知曉的一清二楚。
沈榕山將餅烙好盛出,沒有洗鍋,烙完餅之後,鍋上還有油,直接倒水進去。
淡淡地開口:“彆人家的事聽聽就是,莫在村子裡和人家說道。”
三人應聲點頭。
吃完飯洗漱好,季溫禾在床鋪上等著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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