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個村子的,還同姓,地的價錢是一點沒便宜,朱大年搖搖頭。
“榕山啊,你們這裡正,日後少結交,能不找他就不找。”
沈榕山明白是什麼意思,點頭應下。
這邊,沈文山瞥見兩人,喚了一聲身邊的季溫禾:“嫂子,是大年叔來了。”
“大年叔?誰啊?”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大哥的師父,大哥不在時,他常來看我們,給我們帶吃的。”
兩兄弟笑著迎上去。
季溫禾放下手中的樹枝,跟著走過去。
沈榕山來到她身邊:“溫禾,這是我師父”
隨即對她說道:“溫禾,這是我師父,你叫大年叔。”
“大年叔。”
“哎,籬笆還沒架好呢。”
“快了,藤蔓綁上就好。”季溫禾看向沈榕山,“你帶大年叔回去,我們馬上好。”
朱大年笑道:“無妨,讓榕山來,我去河邊把野兔清洗了。”
“元山,你和師父一起去,文山,你回去燒水,今晚師父在家裡吃飯。”
兩人笑著應下。
等他們三人上山後,季溫禾問:“大年叔沒有家人嗎?”
沈榕山拿起地上的藤蔓:“有,不在了。”
隨後他把知道的都告訴了她。
“師父是個可憐人,這些年心裡愧疚,獨自一人生活。
我從小跟著他學打獵,想著等師父將來老了,給他養老送終。”
朱大年對他是實打實的好。
“溫禾,我不會要求你和我一樣給師父養老,隻是希望你不要阻攔我,畢竟......”
“沈大哥。”季溫禾有些不悅地看著他,“沈大哥,在你心裡,我是什麼樣的人?”
“我......”他想解釋,再次被打斷。
“我在沈大哥心裡是不可理喻的人嗎,是沒有感恩心的人嗎,還是我以前做了什麼,讓你覺得我是這樣的人?”
她真的生氣了,那是他師父,教他手藝,又幫他照顧了三年弟弟的師父。
季溫禾低下頭:“沈大哥,你對我似乎還不是很了解。”
她長長歎了一口氣。
沈榕山急了,目光直直地看著她:“溫禾,我沒有彆得意思,我也沒把你想成不好的人。”
“我的意思是、是想說、”
他斷斷續續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季溫禾仰起頭,無奈在心裡歎息一聲,聲音輕柔:“沈大哥,不著急,你慢慢說。”
他太著急,額頭出了細汗,整個人很無措。
沈榕山沉默片刻,緩緩開口:“方才是我話說得不對,我重新說。”
“我想給師父養老送終,等他將來老了,我去服侍他,不會要求你跟我一起去。”
“剛才的話是我沒思慮好,溫禾,你彆生氣,我沒有把你想得不好。”
季溫禾早就不生氣了,算算日子,他們確實對彼此還有很多不了解:“沈大哥,我曉得你的意思。”
“我也不是真的生氣,大年叔幫了你們很多,你就算不說,我也會念著他的恩情,和你們一起報答。”
沈榕山見她神色正常,心下鬆了一口氣:“溫禾,謝謝你。”
“咱們是一家人,何必說謝,快乾活,一會兒回去做飯,今天我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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