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輩子都無法原諒他們,他們沒有把我當女兒看待,不管彆人如何罵我,我死都不會原諒他們。”
原主過得日子連長工都不如,長工起碼每頓能吃飽飯,還有工錢,也不用每日受責罵挨打。
何況她不是原主,對原主的爹娘沒有任何感情。
若是他們是個不錯的,她會好好孝順他們,但可惜,他們不是。
忽然感覺到一隻大手輕輕放在她的頭頂。
“你受苦了。”
他的聲音很輕,很輕。
細細聽來,裡麵帶著心疼之意。
季溫禾瞬間濕了眼眶。
前世奶奶去世後,不論多苦,多累,她都沒有哭過。
每當疲憊的回到家時,那種孤獨感和一身的勞累,總是會讓她想哭出來,卻被她憋了回去。
她是個普通人,一個普通的女人,想有人關愛,有人陪伴在身邊。
心情不好時能有人說話開解她,在自己拿不定主意,無助之時,有人能站到她的麵前。
“彆哭,有我。”
粗糙的手指擦拭著她臉頰上滑落的淚水,沈榕山的眼中滿是心疼。
“日後有我在,沒人會欺負你,還有元山和文山,我們是一家人。”
“是他們先拋棄了你,你沒有錯,有我在,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包括你的爹娘。”
此刻的她很脆弱,像一株無根的浮萍,隨著風飄搖,找不到立足之處。
季溫禾眼淚控製不住地往下流,嗓音哽咽,說不出話來。
沈榕山見狀,小心翼翼地將人攬在懷中,輕輕拍打她的後背,聲音溫柔。
“溫禾,彆怕,你有我。”
他的懷抱很溫暖,很踏實,給了她很強的安全感。
季溫禾抓著他身前的衣服,不知哭了多久,才漸漸平緩情緒。
沈榕山一遍一遍的安撫她,不厭其煩。
她的嗓音裡帶著濃濃地哭腔,從他懷中抬頭:“沈大哥。”
“嗯,我在。”
“我、”季溫禾抽噎了一下,“我們回家。”
他笑著回:“嗯,我們回家。”
回我們的家!
試探地牽起她的手,沒有被甩開,心中一陣欣喜。
麵帶笑意地回到院中,沈榕山有些不舍得鬆開手:“洗個澡,我去給你兌熱水。”
“在、在屋裡洗,會不會吵到他們睡覺。”
“無妨,他們覺深。”沈榕山進屋點亮油燈,“你在屋裡等我。”
季溫禾點頭:“嗯。”
家中沒有大盆,洗澡時一個裝著溫水的桶,倒進臉盆裡擦洗,水直接流到地上。
拿出乾淨的換洗衣服放在床邊,等了一會兒,他拎著一桶水和木盆進來。
沈榕山放了一個籃子在洞口:“臟衣服扔在裡麵,我把門關上,一會兒進來拿。”
“好。”
他出去後便將門關上。
季溫禾脫下臟衣服扔進籃子裡,快速洗了一個澡,換上乾淨的衣物,才開門讓他進屋。
“沈大哥,我洗好了。”
“早些歇息,不要多想,一切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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