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願意留下。”
其它的事情沒有告訴他們,那是和她之間的隱私事,不能對外說,哪怕是弟弟也不能說給他們。
“睡吧,明日我要早起。”
天不亮就要起身去集市。
他們村中沒有牛車,隔壁村倒是有,不過人家要載著自己村裡的人。
沈榕山對季溫禾能留下,心中並沒有太大的波瀾。
臉上有道疤,旁人見了多是害怕,連當初救她上來時,她眼中也是害怕和驚恐的。
他十七了,家中窮,沒想過要娶媳婦,回來後,想著將兩個弟弟照顧好,給他們相看個好親事。
至於自己,一個人也能過下去。
另一側。
季溫禾想著他方才說得話,心裡對他的害怕又少了一分,反而多了一絲好感。
他能一直這樣對自己,給她尊重,那她的日子不會很難過。
外麵大雪紛飛,山裡的溫度到夜裡降溫厲害。
半夜迷迷糊糊地醒著,醒來時屋內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
季溫禾是被尿憋醒了,昨天喝了太多的水。
屋內沒有恭桶,想出去,門輕輕一動就會有大的響聲,一定會吵醒他們。
正在糾結時,聽到細碎的聲響。
是誰起來了?
豎起耳朵仔細聽,好像是沈榕山,他的腳步有些重。
季溫禾裹著被子坐起身,小聲喊道:“沈大哥?”
外麵的人背起籮筐,聽到她的叫聲後,來到洞口:“何事?”
“沈大哥,我、我想去茅房。”
她快憋不住了。
沈榕山放下籮筐:“你跟我來,衣服穿好。”
季溫禾點頭,發現他看不見,回道:“好。”
急急忙忙穿好衣服,下床後,走路有些慢,她的身子還虛軟著。
他站在門後,背對等著她。
“沈大哥,我好了。”
沈榕山拿開木棍,打開門。
天色蒙蒙亮,能將就看清外麵。
指著右側五六米遠的茅房:“在那裡,能過去嗎?”
季溫禾縮著頭,外麵太冷了:“能。”
她扶著山壁,加快腳步,在外麵待得時間越長,身子越冷。
解決完生理需求後,才發現沒有衛生紙。
無奈歎了口氣,抖了抖,係好褲子進屋。
她想用水洗洗,糾結了許久,還是作罷。
等以後有錢了,一定要買廁紙!
路過他身邊時,見他穿戴整齊,問了一句:“沈大哥,你怎麼起那麼早?”
沈榕山將門關好:“去集市,你先彆走,將門從裡麵插上。”
他背好籮筐,打開門出去,叮囑道:“旁邊有根木棍,抵在門後麵。”
季溫禾照做,聽著越來越遠的腳步聲,讓他‘路上平安’的話沒來得及說出口。
回到屋內,沒了睡覺的心思。
方才回來時,仔細瞧了一下院中。
出門左側是茅草搭得小廚房,院子不大,有個小菜園靠近廁所邊上。
籬笆是竹子架的,一米多高,用藤條綁著,外麵一圈有山溝,不知是做什麼用的。
季溫禾覺得住在山裡很危險,等賺了錢,一定要在山下買回宅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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