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她獨自飲酒時,聽到爭吵聲,於是打開窗子探望,正巧看到柳寶良持匕首刺死柳雄。”
“鐵證麵前,柳寶良難道你還想狡辯嗎?”
等介紹完人證,向宗仁橫眉立目質問柳寶良。
“我,我沒有,我真沒殺我父親,嗚嗚嗚……”
柳寶良滿臉委屈,忍不住痛哭出聲。
其實,案子到此已經基本明了!
論證據,人證物證俱全。
論作案動機,柳寶良因婚姻之事很可能激情殺人。
所以,怎麼看他都難以脫清關係。
柳寶良也明白這一點,又驚又懼之下,失態大哭。
“閉嘴!”
裴七夜厲喝出聲。
頓時,讓柳寶良止住了哭聲。
想起,此前就是這位年輕大人,阻止了其他人對他用刑。
柳寶良像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
“大人,求求你救我,我是被冤枉的,我真沒有弑父。”
“昨晚,我回到家中就看到父親倒在血泊中,然後腦中就一片空白。”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抓到了京兆府。”
裴七夜微微點頭,而後對向宗仁問道:“向大人,柳雄的屍體,想必你也抬回來了吧?”
“怎麼,裴將軍還覺得案子有問題?”
向宗仁聞言,微微皺起眉頭。
“裴將軍,老夫承認你複核案卷有些本事,但這件案子人證物證皆有,作案動機也合乎情理,實在不必麻煩勘驗屍體了!”
太叔煜看向裴七夜,直接下結論道:“我看,直接判柳寶良弑父罪即可!”
“嗯,此事我也覺得無需再審作案過程,不如咱們幾個商討一下,該如何判決吧!”
蔡晉跟著點頭附和。
“哼,此人不當人子,竟為一青樓女子弑父,簡直罪不容誅,當以車裂之刑正法,以警示世人。”
劉景林義憤填膺的說道。
看得出來,柳寶良弑父讓他感到很憤怒。
“幾位,就算要宰了這人,也得容對方交代後事吧!”
“再說,案情還存在疑點,各位何必這麼著急呢?”
裴七夜挑挑眉,反駁道。
“砰!”
劉景林怒拍桌案,豁然起身道:“裴七夜,平時你在朝堂橫跳,老夫看在同朝為官的份上忍了,但遇上這種泯滅人性的案子,你再敢胡攪蠻纏,老夫絕不答應。”
裴七夜眨眨眼,上下打量對方,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劉景林雖算不上什麼好東西,但做事還是講禮節的。
至少,他不像太叔煜,事事都跳出來抬杠。
此刻這麼激動,明顯是有問題。
就好像,柳寶良殺的不是自己父親,而是劉景林老爹一樣。
但,裴七夜懶得細揪對方情緒,而是環視眾人,緩緩開口……
“諸位,此案雖人證物證俱全,但裴某尚有幾個問題。”
“若是沒有弄明白,裴某實在不敢苟同幾位的判決。”
向宗仁捋了捋胡須,皺眉問道:“不知裴將軍有什麼問題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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