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攔住李熾的王管家雙眼微眯,手上使力,就將李熾硬扯到角落。
一直叫囂的李熾,也瞬間冷靜下來。
薑嫣然則完全看傻了!
這四個侍衛,可是親王府的家將。
裴七夜說殺就殺,難道一點不怕嚴重的後果嗎?
“砰!”
“大人,你沒事吧?”
這時候,程器帶著賈五和馬六,衝進了房。
不止是李熾帶著人,裴七夜其實也帶著護衛。
畢竟,昨晚得罪那麼多官,說不定就會有人對他不利。
所以此來宮裡稟事,裴七夜叫上了程器三人。
等裴七夜出了宮,被王管家攔住後,他們看到自家大人打的手勢,於是一直在後跟隨。
現在聽到動靜,連忙跑上樓來支援。
隻是,三人看到房中情景,都有些傻眼。
這裡怎麼會有銀甲侍衛,他們又為何會被大人乾掉?
要知道,在大周穿甲非常有講究。
帝王親軍可著金甲,親王藩王親兵可著銀甲。
其餘兵卒,一般不允許穿這兩種顏色的甲胄。
換言之,倒在地上這四人,至少是藩王的親兵。
麻煩大了!
“呼~”
裴七夜一甩懸鏡劍,將血跡甩掉後,遙指角落的李熾:“將此人給我拿下!”
他可不管對方是誰,敢襲擊自己,那就剛到底。
“裴大人,不要衝動!”
薑嫣然聞言,連忙上前勸道:“他可是睿王嫡長子,睿王府世子。”
睿王,不止是親王,還是先帝的親弟弟。
據說跟先帝關係極好,因此特許留在京城。
如今,裴七夜若動了睿王府世子,恐怕女帝都不會保他。
“我管他是何人,目無法紀,指使侍衛襲擊朝廷命官,就是睿王親至也不行。”
裴七夜根本不聽薑嫣然勸告,對程器三人道:“睿王世子命令人襲擊皇帝親軍,本掌鏡使懷疑他意圖謀反,拿下了!”
“可……”
程器嘴角抽搐。
薑嫣然的勸告,他是一句不落,全聽到耳中。
自然是有所猶豫!
睿王啊!
那可是皇親國戚,他隻是一個銀鏡衛,豈敢造次。
“動手,不然我就以違抗軍令處置你們。”
裴七夜一瞪眼。
自己的手下,不聽命令,這還可行!
如此風氣,還怎麼跟自己乾大事。
“是!”
程器聞言,一咬牙,抽刀上前。
事到如今,他上了裴七夜的賊船,已經沒有退路。
如果裴七夜將自己踢出懸鏡司,都不用按什麼罪名。
那些被大人得罪過的官員,就得弄死自己一家。
現在,也隻能祈禱裴七夜能夠頂得住。
自己日後,也可以跟著飛黃騰達。
賈五馬六就沒想那麼多,見程器打算動手,他們立即抽刀跟上。
“老夫勸你們一句,休要自誤,李世子你們動不得。”
誰知,鎮國公府的王管家卻在此時開口,對著程器三人威脅道。
“嗬~”
裴七夜冷笑一聲,瞥了眼薑嫣然嘲諷道:“本官倒是好奇,你們鎮國公府的管家,什麼時候成為睿王府世子的走狗。”
他這話,一點沒給薑嫣然留麵子。
這讓薑嫣然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豎子,爾敢!”
看得出來,鎮國公府這位管家,也是個暴脾氣。
聽裴七夜罵他是走狗,頓時急了!
大喝一聲後,他一掌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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