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坊，桃花源酒樓。
“賈兄弟，馬兄弟，來，咱們喝。”
“幾位大人，太抬舉我們兄弟了！”
“兩位兄弟乃程大人的親信，日後必定飛黃騰達，我等還得依仗二位呢！”
“就是，兩位兄弟也彆叫我們大人，大家就以兄弟相稱。”
……
賈五馬六作為程器親信，雖然現在隻是小旗官，但卻跟一群青銅衛同桌。
可見，能在衙門口混的，都不是白癡。
大家也算看出來，程器將要得到提拔。
日後，在懸鏡司南堂衙門，人家就是大佬。
他們這些青銅衛自然要捧著點，哪怕是對方的小弟，也不能怠慢。
“話說，咱們裴大人，為何要請兄弟們吃飯，他和程大人又去了哪裡？”
這時候，有個青銅衛忍不住好奇心問道。
頓時，桌上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房黑子，大人的事情，是你可以隨意打聽的嗎？”
坐在他身邊一個青銅衛，馬上橫眉立目，瞪著發問之人訓斥道。
“對不起，是我失言了！”
上官的事情，可是禁忌，知道多了沒啥好果子。
況且，在場這些人都算不上裴七夜的親信。
如果多嚼舌根子，事後必會有麻煩。
沒看見，那些不配合行動的人，全被裴七夜報複了嗎？
“其實，裴大人此去也沒有隱瞞行蹤的意思，他帶著程大人去了春滿樓，隻是去做什麼卻沒說。”
誰知道，兩杯酒下肚的馬六，卻在此時開口，說出了裴七夜二人行蹤。
“哦？大人竟是去了溫寧坊最大青樓，難道是有什麼相好的？”
見馬六開口，有人止不住好奇心，乾脆跟著八卦起來。
“你白癡啊！”
另一個青銅衛撇撇嘴道：“你見誰去青樓會相好的，還讓大批屬下在外等候。”
“不錯，據說咱們大人可是陛下親近之人，大人除非傻了，才會去青樓找什麼相好的。”
“對，陛下絕色之姿，比之京城三大美人都不遑多讓，大人又豈會看得上青樓女子。”
“嘿嘿，你們說，大人將來會不會被招入宮中，成為男貴妃啊？”
……
說起男女那點事，大家可都來了興趣。
縱然知道非議上官不好，但還是忍不住出言討論。
“我說各位，咱們還是不要說大人之事，喝酒，繼續喝酒。”
賈五先是狠狠瞪了馬六一眼，接著笑嗬嗬岔開話題。
這些人中，說不定有大人安排的暗子。
今天大家說的話，明天就會傳入裴七夜耳中。
若讓大人知道，非議是馬六先開的頭，日後彆想有好日子。
很可能，還會因此連累程器。
因此，還算清醒的賈五，連忙止住眾人討論。
其他人也都反應過來，紛紛舉杯。
“嗖~”
“砰！”
就在這時候，窗外突然響起炮竹聲。
緊接著，一股黃煙劃破黑暗的天際。
“黃煙令，大人在招呼我們。”
“召集兄弟，去把春滿樓圍了！”
看到黃煙的瞬間，青銅衛全都動了起來。
在桃花源酒樓的其餘二百多懸鏡衛，也跟著動了起來。
因此吃了一次虧，衙門中大部分人，都選擇投效裴七夜。
今晚，整個南堂衙門沒過來之人，除另一個金鏡衛外，就剩幾個已經降職的銀鏡衛。
這幾人要麼是二流武者，要麼是一流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