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剛才崔大奎身上冒出的黑芒,也是內功實質化的表現吧!
正想著……
“我不要去詔獄,死也不要!”
“噗~”
裴七夜一愣,看向說話的崔大奎。
隻見他竟揮刀,劃在自己脖子上。
“咕咕咕……”
鮮血不斷從咽喉湧出,崔大奎嗓子裡發出奇特聲音。
臨死之際,他的目光看向鄭忠誠。
裴七夜仿佛從對方眼中,讀出了悔恨,祈求,不舍等複雜情緒。
呦~
果然,幕後指使就是鄭忠誠。
可,對方為何要置自己於死地呢?
記憶中,自己從未跟這人有過接觸,縱然是官場爭鬥,也沒必要下死手吧!
“噗通!”
“嗬嗬,鄭司尊,你的手下還真硬氣!”
見崔大奎倒地氣絕,上官霜看向鄭忠誠,彆有深意的說道。
“上官司尊說的是。”
鄭忠誠拱拱手,接著道:“本司尊還有要務,就不在此停留了,剩下的事情,還請上官司尊處置。”
說罷,他轉身揮袖離開。
這一次出招,不僅沒能拿下裴七夜,還得罪了女帝和上官霜。
真是得不償失!
“本,本官也告退了!”
見了剛才的搏殺,已嚇得瑟瑟發抖的韓誌鳴,連忙拱手,而後掩麵而去。
不是他感到羞恥,而是怕見到屍體。
作為一個讀書人,韓誌鳴很少見人廝殺,對血腥場麵極為過敏。
因此,他才顯得如此怯懦。
看到韓誌鳴的模樣,堂內外眾人紛紛露出鄙夷之色。
“小女子也告退了!”
見事情結束,薑嫣然也想離開。
“薑小姐且慢!”
上官霜卻叫住她,露出笑容道:“陛下感念薑小姐善舉,因此想請小姐往宮中一敘。”
“啊?”
薑嫣然微微一愣,接著行禮道:“全憑上官司尊安排。”
女帝找她敘話,她不敢不從。
因此,隻能留下等待。
“司尊,您的劍!”
有金甲侍衛,捧著上官霜佩劍過來遞還。
“嗆!”
上官霜還劍入鞘,再次看向裴七夜道:“這裡交由你處置,至於空出的金鏡衛,也由你選人補上,到時上表陛下一聲即可!”
“好勒!”
裴七夜咧嘴笑著答應,然後目送上官霜等人離開。
“大人,崔金衛的屍體,該如何處置?”
此時,有名銀鏡衛上前詢問道。
“哦,這樣,你們給他操辦一下,由衙門出錢,找地方葬了吧!”
“畢竟,人死如燈滅,不管生前如何,死後也得有個安息的地方。”
裴七夜不會跟一個死人計較。
“大人果然仁義,屬下對大人的敬佩之情,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呃……”
裴七夜驚訝看著對方,接話道:“又猶如洪水泛濫,一發而不可收拾。”
“大人果然睿智,竟猜到屬下要說什麼!”
對方露出一臉的敬佩之色。
“你叫什麼?”
裴七夜嘴角抽了抽,開口詢問。
“屬下程器,現任戌字銀鏡衛。”
對方如實回道。
懸鏡司南北兩堂中,分彆下設黑白兩名金鏡衛,以及十二銀鏡衛。
銀鏡衛以十二時辰為代號,時辰越靠前資格越老。
程器說自己是戌字銀鏡衛,證明他升遷成銀鏡衛時間不長。
難怪,需要對自己溜須拍馬。
原來是個根基不穩的小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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