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突然,石皓抱住秦君,放聲大哭。
那哭聲酣暢淋漓,再也沒有了故作成熟的堅強。
此刻,石皓就像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兒,終於找到了可以傾訴的對象,肆無忌憚的發泄著心中的委屈和傷痛。
門口,石源微微轉身,兩滴水珠從空中滑落,滴落在黃土地麵,形成兩個黑點。
整個石族部落突然下起了雨,將所有孤獨的悲傷客掩埋,於瓢潑大雨中暗自神傷,保留了最後一絲尊嚴。
最起碼,此刻石皓的哭聲,隻有秦君和石源知曉,再無三耳。
......
翌日,清晨。
“君哥,走啊,族長爺爺在祭壇那兒等著我們去喝聖級荒獸的精血呢。”
小村落街道上,石皓抱著黃色的布囊,裡麵灌滿了白鹿奶,一邊走一邊咕咚咕咚暢飲,忙裡偷閒朝著身旁的秦君催促。
昨日,石皓在他懷中睡著,醒來時眼底那絲化不開的悲傷蕩然無存。
剩下的隻有一個更加堅強的荒天帝。
當然,這是秦君特意給石皓起的封號。
他希望石皓日後,能像荒天帝一樣,獨斷萬古。
但,不要悲傷。
“你說石源族長這麼早起來,他不困嗎?”
秦君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朝著身前咕咚咕咚喝獸奶,絲毫不知道什麼叫肚脹的石皓問道。
“咕咚咕咚,君哥,咕咚咕咚,你說會不會是,咕咚咕咚,你沒了修為,咕咚咕咚,所以才會犯困的,咕咚咕咚......”
石皓喝的都溢出來了,還是抱著咕咚個不停,生怕日後再也喝不到了。
“石皓,你不能這麼喝!”
秦君實在看不下去,走上前一把將布囊從石皓口中拔出來,滿臉嚴肅的說道:“你這樣毫無節製的喝獸奶,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呀!”
“而且獸奶隨時都有,一次喝到飽,很有可能喝的再也不想喝,日後那麼多好喝的獸奶,不都浪費了嗎?”
不得不說,秦君比石皓大,懂得道理還是比他多的。
至於石源族長,雖然經驗老道,但畢竟有著年代差,教孩子方麵,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石皓一聽秦君拿浪費獸奶舉例子,頓時嚇了一跳。
“真,真的是這樣嗎?”
秦君見這招有效,忙不迭點頭:“是啊!”
“你不知道,一次喝一囊獸奶的小孩兒,都會被獸神詛咒,長大後喝什麼味道的獸奶都像喝洗腳水一樣,酸臭無比。”
“這就是獸神,對瘋狂喝獸奶的小孩兒的懲罰。”
“而且,你不覺得這是一種浪費嗎?”
“你看看這些溢出來的獸奶,你覺得獸神會不生氣嗎?”
秦君說的頭頭是道,甚至還直接現學現教,指著因為喝的急,而從嘴角邊溢出來的獸奶,振振有詞道。
“嗚?”
石皓一愣,伸手一摸,頓時麵色大變。
而後手忙腳亂的將灑在身上的獸奶用手指沾起,而後吮吸乾淨,滿眼垂涎的看了眼秦君手中的獸奶,艱難的轉過頭,對著秦君說道:“君哥,你拿走吧!”
“族長爺爺說了,好東西要分享。”
“我不能做一個自私的人,剩下的獸奶,你幫我喝了吧!”
話雖這樣說,但石皓那不停吞口水的樣子還是看的秦君一陣好笑。
“行了!”
“我隻是說你不能一次喝這麼多,沒說你明天不能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