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黑澤卻絲毫沒有要醒來的意思。
基安蒂有些不耐。
她翹著二郎腿,手擱在腿上,手指不停地敲著膝蓋。
“這都過去多久了,這家夥怎麼還不醒?”
她死死盯著黑澤,思考著強行把人喚醒的可能。
安室透感受到了基安蒂的惡意,他冷笑了一聲。
“他隻是個普通人,現在醒了才奇怪吧?”
“科恩跟卡爾瓦多斯都還躺著呢!”
基安蒂“切”了一聲。
“誰知道琴酒給這個小白臉放了多少水。”
話雖如此,基安蒂也歇了把人弄醒的心。
琴酒能直接離開,估計小白臉一時半會是真的醒不過來。
一個人如果陷入了深度昏迷,確實很難被弄醒。
萬一這小白臉被弄醒後找琴酒告狀……
雖然琴酒大概率不會管這種事,但萬一呢?
基安蒂可不想事後被琴酒算賬。
不過就這麼乾等著也太無聊了。
反正小白臉短時間內也不會醒,不如去找點事做做。
基安蒂思索著。
想到了科恩和卡爾瓦多斯。
小白臉有琴酒罩著她動不了。
但科恩和卡爾瓦多斯她就沒必要客氣了。
波本都醒了他們兩個人怎麼還有臉躺著?
是時候去把他們弄醒了!
醒了正好跟她去靶場比試一番!
基安蒂找到了樂子。
她“嗖”一下就站了起來。
“我去打靶,人要是醒了記得通知我!”
撂下這句話,基安蒂便興致衝衝地出門。
“真是個缺乏耐心的女人。”
貝爾摩德微微搖頭,轉頭看向安室透。
“你還要在這裡繼續等下去嗎?”
“琴酒給你的任務應該不少吧?”
聽到貝爾摩德的話,安室透眼角一抽。
他虛偽地笑道。
“我有自己的計劃。”
“倒是你,不去完成那位先生的任務,反倒在這裡乾坐著,這樣真的好嗎?”
安室透這話也有試探的意思。
他很好奇那個“由那位先生親自下達的任務”究竟是什麼。
貝爾摩德回答地滴水不漏。
“那位先生的任務自然重要……”
“但也不急於一時不是嗎?”
兩人對視了一眼,又同時移開目光。
這一番交鋒下來,誰也沒有討到好處。
隻不過有一件事倒是明了了。
對於黑澤這個人,他們都抱有濃烈的興趣。
安室透暗暗皺眉。
先是被琴酒盯上,現在又引起了貝爾摩德的興趣,黑澤先生真是……多災多難啊!
一定要想辦法帶黑澤先生離開!
或許可以再嘗試一次假死脫身的戲碼。
貝爾摩德同樣感慨著黑澤此人的“魅力”。
能讓波本這個謎語人如此明顯地表露出自己的興趣,黑澤倒是給了她一個巨大的驚喜。
不過身處黑暗的人,確實容易被單純又執著的家夥吸引。
就是不知道,黑澤這樣的人被強行拉進黑暗後,會有何反應。
是掙紮著反抗,還是自甘墮落?
亦或者是在脅迫中無奈妥協,作為一個牽線木偶痛苦地活下去?
不過快了,等黑澤醒來,他的反應會告訴她答案。
貝爾摩德半眯著眼,耐心地等待著。
……
這一等。
就等了一晚上。
直到第二天早上,太陽升起,天色大亮,黑澤都沒有要醒來的意思。
貝爾摩德有些坐不住了。
這人怎麼還沒醒?
她皺起了眉,目光上下打量著病床上的黑澤。
呼吸平穩,臉色正常,也不像是傷的多嚴重啊?
反倒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