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澤注意到了麻生成實的走神。
是到極限了?
畢竟是個很好用的工具人,黑澤也不想把對方逼得太過。
他於是停下腳步,開口問道。
“還要繼續嗎?”
聽到黑澤的話,麻生成實回過神來,他毫不猶豫地點頭。
看著麻生成實堅定的目光,黑澤微微勾唇。
不錯的眼神。
看來這個工具人是真的養成了。
既然是麻生成實主動要求的,黑澤也不會拒絕。
不過在這個位置可不好繼續。
黑澤單手把人拎起來,往擂台中央一丟。
麻生成實略有些狼狽地摔倒在地。
“站起來。”
黑澤走到他跟前,自上而下俯視道。
麻生成實咬牙從地上爬起。
剛一站穩,黑澤的拳頭就到了。
麻生成實再次陷入痛苦的防禦之中。
……
擂台下。
基安蒂沒忍住“嘶”了一聲。
被琴酒按著打這麼久,她看著都疼,這個新人卻沒叫一聲,是個硬骨頭。
“喂,你們認識上麵那個新人嗎?”
基安蒂轉頭問道。
安室透自然是沒有心情回答的。
卡爾瓦多斯雖然先前見過“黑澤陣”,但也不清楚他的具體身份,因此隻是搖搖頭,沒有說話。
貝爾摩德倒是輕笑了一聲。
“新人?那家夥可算不上什麼新人。”
“隻是一個被琴酒盯上的可憐的家夥罷了。”
“不是新人?”
基安蒂驚呼出聲。
“所以琴酒真的隻是看上那張臉了?!”
某個藏在心底的想法脫口而出。
擂台上的黑澤抽空轉頭看了她一眼。
掃了眼底下的人,黑澤終於想起這群閒的沒事乾過來圍觀的人。
來都來了,正好讓他檢驗一下最近水平有沒有下降。
光看熱鬨有什麼意思?不如上台體驗一番!
黑澤打定主意,收回目光,將注意力放回麻生成實身上。
麻生成實的目光有些渙散,顯然,他已經有些意識不清了。
但他依舊沒有開口叫停。
既然他不喊停,黑澤也不會停下。
反正死不了,最多不過暈過去罷了。
……
台上的兩人知道不會出事,所以動起手來毫不猶豫。
但台下的人不清楚啊。
看著明顯意識不清的“黑澤陣”跟依舊不打算停手的琴酒。
安室透的內心有些焦躁。
琴酒到底想乾什麼?
“琴酒不會把人打死吧?”
幾乎同時,基安蒂提出了這麼一個想法。
安室透轉頭看去,目光有些冰冷。
基安蒂沒理會他,繼續道。
“他又不是新人,隻是琴酒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家夥。”
“射擊能力一般,格鬥能力一般,也沒有其它長處。除了那張臉,沒哪裡能看的。”
“這樣的家夥,留在組織裡也就當個炮灰。”
“被琴酒打死,也不是沒可能吧?”
基安蒂的話毫不留情。
她敢肯定琴酒聽到了她的話。
但對方卻沒有反駁,也沒有要留手的意思。
基安蒂見狀,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你們看,琴酒都沒反駁!”
貝爾摩德失笑搖頭。
琴酒要是真的想把人弄死,根本沒必要費那麼大工夫。
至於他為何還不停手,估計是想讓“黑澤陣”親口服軟吧。
貝爾摩德相信,隻要“黑澤陣”願意開口求饒,琴酒就一定會停下。
但“黑澤陣”似乎並不想讓琴酒如願。
平常溫溫和和的家夥,在這種情況下卻是異常的剛烈。
拚上性命也不肯退縮嗎?
真是個有趣的家夥。
不得不說,貝爾摩德對這樣的“黑澤陣”起了那麼一絲興趣。
她身旁的安室透同樣想到了這點。
雖然知道琴酒不會真的殺了“黑澤陣”。
但是看著擂台上明明已經意識不清,卻還是咬牙強撐的“黑澤陣”,安室透還是止不住地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