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暗,快樂的遊戲時間宣告結束。
赤井秀一放下手柄,適時提出道彆,“黑澤先生,時間不早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黑澤看了眼時間,想到那場即將開始的會議,他點點頭。
起身跟赤井秀一來到客廳,黑澤目送著他離去。
這下,屋內就隻剩下黑澤跟灰原哀兩人了。
黑澤也不藏著掖著,掏出手機就給伏特加發去了消息,讓他過來接自己。
灰原哀在黑澤兩人出來時就看了過去。
此時見黑澤掏出那個黑色的手機,她頓時明白了什麼。
果不其然,在發出一條消息後,黑澤便轉頭朝她看了過來。
“我走了,小哀,你早點休息。”
“黑澤哥……”灰原哀張口想說些什麼。
但先前黑澤已經說地很清楚了,她知道自己無法阻攔。
最終,她隻能乾澀道,“……早點回來。”
黑澤朝她點點頭,隨即轉身離開。
看著黑澤離去的背影,灰原哀隻覺得心頭像是壓了塊石頭,沉甸甸的幾乎讓人喘不過氣來。
她略有些恍惚地眨了眨眼,心中驟然湧出一股傾訴的欲望。
等她反應過來時,她已經撥通了宮野明美的電話。
“喂,誌保?”電話那頭傳來了宮野明美溫柔的聲音。
“姐,姐姐……”聽到熟悉的聲音,灰原哀壓抑許久的情緒再也控製不住,她的聲音不由自主地便帶上了一絲哭腔。
此時的美國還處於清晨,宮野明美正打算去上班。
此時聽見灰原哀帶著哭腔的聲音,她的腳步一頓,轉身回屋。
“誌保,怎麼了?是遇到什麼困難了嗎?”
“彆擔心,有什麼事都可以和姐姐說。”
“來,深呼吸,不要緊張,我們先冷靜下來。”
在宮野明美的安撫下,灰原哀緩緩平複下心情。
她一點點將今天發生的事講給宮野明美。
在灰原哀斷斷續續地講述下,宮野明美逐漸理清了事情的經過。
在知道黑澤陣就是琴酒的前提下,宮野明美很輕易地就猜到這所有的一切都是黑澤演的一場戲罷了。
但她不能將這件事告訴灰原哀。
宮野明美深知自己不能打亂黑澤的計劃。
她非但不能打亂黑澤的計劃,還必須順著黑澤的意思來幫忙勸一勸灰原哀。
這樣對她們來說才是最安全,最有利的選擇。
宮野明美有了想法,她緩緩開口道。
“誌保,你或許可以更加相信黑澤先生一些。”
“姐姐?我不明白……”灰原哀的聲音有些疑惑。
宮野明美繼續道,“黑澤先生肯定是頂著巨大的壓力扮演琴酒的。”
“這個時候如果有其他人的支持和理解的話,他一定會好受一些。”
“誌保,黑澤先生願意和你坦白,說明他信任你。”
“所以你也要更加信任他才行。”
“雖然無法改變事情的走向,但至少在心理上,我們可以給予黑澤先生信任和支持。”
“信任和支持黑澤哥?”灰原哀重複了一遍。
雖然還是有些疑惑,但在人際交往以及心理情感這方麵,自己的姐姐確實比她要擅長一些。
出於對姐姐的信任,灰原哀沒有多問。
她點點頭,“我知道了。”
“我會的。”
“姐姐,謝謝你,我感覺好多了。”
“不用客氣,誌保。”宮野明美笑道,“對了,最近你過得如何?學校生活怎麼樣?有跟你那幾個小朋友們一起出去玩嗎?”
灰原哀舒出口氣。
她靠在沙發上,微微抬頭繼續跟姐姐聊起日常。
……
另一邊。
黑澤已經搭上了伏特加的車子。
黑色的保時捷行駛在車流之中,緩緩朝郊外而去。
“大哥,這次的會議似乎很重要,幾乎所有處於東京的人都被要求參加。”
“至於會議的內容,似乎跟朗姆最近調查的事有關。”
“據說這件事還是被那位先生特彆關注的……”
伏特加跟黑澤說著自己了解到的情報。
黑澤一邊聽著,一邊披上風衣,摘下眼鏡和頭繩。
伏特加說的跟他猜的差不多。
事情沒有超出預估,問題不大。
不過接下來確實需要小小加班一下。
至少這次的倒黴蛋,他得去親自滅口。
畢竟在boss看來,他是這次事件的受害者,親自出手報仇才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