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驚歎的視線落在了愛爾蘭身上。
敢對琴酒貼臉開大,這是真的勇士!
基安蒂朝他豎起了大拇指,以表自己的讚歎。
貝爾摩德跟安室透把身體往愛爾蘭相反的方向移了移,以免過會被血濺到。
就連朗姆也沒忍住多看了他兩眼。
雖然他很讚賞愛爾蘭這種敢於貼臉嘲諷琴酒的勇氣,但在現在這種情況下說出這種話……
隻能說他跟上了皮斯克的腳步。
還是太年輕啊……
容易被眼前的優勢所迷惑。
要是琴酒這麼好對付的話,他怎麼可能會忍他到現在?
朗姆搖頭歎了口氣。
儘管在場大部分人都給愛爾蘭判了死刑,但愛爾蘭本人卻不這麼想。
不管怎麼說,琴酒的失誤是事實。
他不過嘲諷兩句罷了,琴酒再怎麼生氣,也不可能直接對他動手。
更何況這是在boss的注視下!
因自己的失誤怒而出手,這種表現隻會降低琴酒在boss心裡的好感。
愛爾蘭這麼想著,自信地得出了結論。
琴酒是絕對不會動手的!
話雖如此,他的身體還是不由自主地緊繃著,目光也一刻都沒有從琴酒身上移開。
不止是他,在場的其他人也在等著琴酒的反應。
麵對眾人的目光,黑澤臉色不變。
他動作自然地將手伸進衣兜。
愛爾蘭正在上揚的嘴角一僵。
他緊緊盯著琴酒的動作,眼睛一眨不眨。
貝爾摩德跟波本的身體徹底緊繃,目光也轉向了不遠處的大門。
朗姆眼神一凝,腳步微移,不著痕跡地遠離了愛爾蘭的方向。
基安蒂搖搖頭,眼裡閃過一絲可惜。
這麼個人才,她還挺稀罕的嘞!
可惜,惹上了琴酒。
這些人的小動作給愛爾蘭帶去了巨大的心理壓力。
儘管他在心裡不斷告訴自己琴酒不可能在boss的注視下動手。
但他的心臟還是不受控製地越跳越快,本就緊繃的神經也到了斷裂的邊緣。
忽地,他對上了琴酒冰冷的視線。
那裡麵洶湧的殺意讓愛爾蘭呼吸一滯。
絲絲汗水從他額頭上冒出,彙成一滴後沿著眉心滑落。
愛爾蘭沒有眨眼,可滑下的汗滴還是模糊了他的視線。
儘管如此,他還是注意到琴酒的手臂動了一下。
愛爾蘭瞳孔猛地一縮。
他內心的防線被瞬間擊潰,整個人下意識就矮了下去,將自己縮在桌子底下。
“咚咚咚……”
在這一瞬間,愛爾蘭的耳朵裡隻剩下了自己心臟劇烈跳動的聲音。
他心裡忽地就湧上一陣悔意。
不是後悔說出剛剛的話,而是後悔做出了這種懦弱的選擇。
在這種表現下,他剛營造起來的優勢瞬間消失了。
占理的明明是他!
就算琴酒想要動手,他也完全可以反擊,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避讓!
打不打得過另說,至少態度要拿出來。
他這麼一退,倒顯得他之前無理取鬨了。
愛爾蘭臉色一變再變。
不過他還沒有完全輸,隻要緊緊咬住琴酒動手這一點,他還能……
“刺啦!”
火柴滑動的聲音打斷了愛爾蘭的思緒。
火柴?
愛爾蘭心裡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
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
……
黑澤拿著火柴將煙點燃。
他深吸了一口後,略帶嘲諷地看著愛爾蘭的方向。
“哈!”另一邊,見琴酒真的隻是拿了支煙出來點燃後,貝爾摩德忍不住笑了一下,“琴酒你還真是……”
在愛爾蘭縮到桌子底下的之後卻隻是拿了支煙。
這明晃晃的嘲諷簡直就是把愛爾蘭的臉麵按在地上摩擦。